“令夫人值得。”


    丁望離開之後,穆喆軒的臉色徹底黑了,他冷著臉坐回馬車中,可謂是越想越氣,他低聲重複念叨著丁望的最後一句話,‘令夫人值得’……


    “嗬,真有意思!”穆喆軒咬緊皓齒,敲了敲車窗,跟著一路的小廝立刻狗腿地跑了過來。


    “王爺,可有什麽吩咐?”小廝垂著頭,整個身子幾乎是貼著馬車。


    穆喆軒冷冷開口,“去玉春樓!”


    以往下了早朝便直接回王府的攝政王爺今日竟然直接去了花樓。


    這一頭王府裏的沈驚雁倒是還不知道這事兒,她看似平靜地坐在屋裏,銀子喘著氣將兩壺酒放在桌上,“小姐,這裏有兩壺酒!你伸手摸摸,這壺捆著絲帶的是沒有放東西的!那壺沒有絲帶的是放了東西的!到時候你讓王爺把那戶放了東西的酒水喝了,他就會對你言聽計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銀子,你哪兒搞來的這種東西?”沈驚雁皺眉,手被銀子牽引著去摸那絲帶,卻是心中存疑。她雖然聽過這種藥物,可是這藥物可是針對軍營中折磨間諜的凶狠藥物。如今銀子搞來的這東西與軍營中的功效相似,該不會……


    “小姐,你放心,這不是軍營裏的!這是之前我跟著神醫學的!神醫當初為了讓我能夠有自保的能力才勉強交給我的,我不過是去藥房裏配了些藥粉而已,這些劑量我都有刪減,小姐,你放心吧,王爺不會出事的!”銀子拍著胸脯,那聲音聽著都疼。


    沈驚雁心疼地拉下銀子的手,“好好說話,別錘自己。”


    “小姐!你不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嗎?既然王爺不肯說,那你就稍微用一點手段就好!你放心,這酒水王爺喝了,睡一覺就不記得了!”銀子兩眼發光,其實她的話並未說全。或者說隻是說了一半而已。


    沈驚雁猶豫了許久,還是默許了銀子的這次行為。


    於是乎,沈驚雁便抱著這兩壺酒默默地等待著穆喆軒回來。夜幕降臨,沈驚雁用過晚膳之後又算了算時間,眼看著距離穆喆軒回屋休息不足一刻鍾,她便心跳如雷,隻好自己先將自己的那壺酒飲了。


    本意隻是壯壯膽罷了,誰知道這酒水下肚竟然唇齒留香,不如烈酒般灼心,帶著絲絲果香,不知不覺中已經飲光了自己的那壺。


    沈驚雁先前並不覺得有異樣,誰知道越到後頭越發口渴,茶壺的水卻早已沒了,於是乎沈驚雁迷迷糊糊地又捧起了本來準備給穆喆軒的酒。


    幾口下肚,沈驚雁幾乎沒了意識,她並未想到這酒竟然這麽霸道,直接幾口就讓人醉了。


    沈驚雁抬手扯鬆了衣領,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木桌離門欄七步。


    門欄到池塘石亭需向左走十步,再直行二十步。


    沈驚雁默默念叨著,一步步向著石亭而去。殊不知此時她醉了,那腳下虛浮,自然與平日清醒時所邁開的步伐有所不同。


    眼看著就要跌落池塘,卻被一人攔腰摟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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