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雁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第二日穆喆軒離開時她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幾人的聲音,可是卻聽不清,隻覺得熟悉。


    待她清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玉春樓,既然夫環為顧輕歌做事,那麽有些人,必須得除了才行。


    沈驚雁獨身一人坐在馬車中,管家早已去了,她如今不慌不忙地掀開布簾看向繁華如初的皇城,果真不管換了誰當權,這百姓都不知,如今依舊安居樂業,哪怕朝廷之中早就翻了天,果真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來得好。


    馬車停穩了,沈驚雁這才戴著鬥笠下了馬車,她這一回並未走正門,反倒是從側門而去,柳媽媽與管家匆匆迎了上去,“王妃今日怎麽得閑來了玉春樓呀,老奴都沒來得及好生收拾一番!”


    柳媽媽比管家跑得更快,十分狗腿地就要湊過來扶沈驚雁,卻被沈驚雁避開了,“叫夫環出來。”


    “啊……好……好的!”柳媽媽臉色一僵,匆忙去到夫環的門前,誰知還沒敲門,那木門就開了,夫環一身素衣站在眾人麵前,絲毫不在乎沈驚雁一般,一步步走出來,來到沈驚雁麵前便十分懂禮節跪地行禮。


    “叩見王妃。”夫環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個雙麵人,沈驚雁冷冷垂眸看著他,並不開口讓他起身。


    管家見狀,立刻讓柳媽媽與他一同離開,後宅頓時隻剩下沈驚雁與夫環。


    “王妃是想要讓我一直跪著嗎?這樣你才能消氣?”夫環並未抬頭,語氣中卻是嘲諷。


    沈驚雁冷哼一聲,她若是真想刺激夫環,自然是不會就讓夫環這麽跪著就行,“夫環,你我之間有三年之約,可惜如今我不需要你了,你今日便收拾收拾,帶著你的兄弟悉數離開玉春樓。”


    夫環是顧輕歌的人,可柳媽媽不是。如今趕走夫環,雖說讓玉春樓陷入了無人相護的危險,可這也好過於讓玉春樓做別人的嫁衣!


    “我若是走了,玉春樓自然無人護得住,如今玉春樓一家獨大,若我一走,定然成了眾人的眼中釘,到時候可別中了槍打出頭鳥的委屈沒處哭。”夫環依舊不抬頭,可這態度顯然已經激怒沈驚雁。


    沈驚雁強忍怒火,話鋒卻是一轉,“難不成你就護得住?你連銀子都護不住!枉費銀子還說你是個好人,可見她到死都不知道你不過是顧輕歌的走狗!”


    這話自然有些強人所難地怪罪,可沈驚雁偏偏要說,若是之前不清楚,那麽那一日在深山中見夫環站在銀子的墓碑前之後,沈驚雁自然明白銀子對於夫環或許不僅僅隻是接收情報的關係,兩人之間即便不是友人,定然也有不菲的交情。如今夫環不離開,或者說即便是他離開了,定然也會成為那把打出頭鳥的槍,與其將他放出去形成威脅,反倒不如將銀子提出來,讓夫環惱怒而走,即便是想要對玉春樓下手,也會因為銀子的緣故而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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