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死胡同中的豬小白絕望了,麵對這麽多拿刀的打手,他真心怕了。


    他身上沒有錢,如果還不了錢的話,可能會被打,還有可能會被砍手指,一想起被砍手指,豬小白就毛骨悚然。


    下時間,豬小白又哭了,群群打手圍了上來,其中帶頭追債的豪哥走了上去,一腳踹在豬小白的身上,凶道:“跑啊!你繼續跑啊!還(hai)不還錢?!”


    “我沒錢還了……不要打我……求你們了不要打我,再通融幾天行不行?”豬小白縮在角落裏,畏畏縮縮,語氣漸弱。


    那豪哥哪容分說?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打得豬小白哎哎求饒,即便如此,豪哥也不住手,望豬小白腦門就是拚命捶拚命砸,有多狠打多狠。


    豬小白絕望了,已經做好了被砍手指的心理準備。


    可沒多久,但聽一陣腳步聲齊唰唰的響了起來,隨著一聲大刀掉到地上的聲音,豪哥回頭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傻眼了。


    死胡同外,全是手握手槍的警察,可見警察裏站著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淩楓傑。


    原來淩楓傑不是害怕逃跑,而是去報了警,豬小白見到他們,簡直是從黑暗中見到光明,內心的落差感猛然上升,變為了反差感。


    豬小白又哭了,一屁股倒在了地上,拳頭捶起地麵,嘴裏隻嚷:“好兄弟!好兄弟。”


    事後,警察把那群高利貸的打手們全帶了回去,沒幾日,經過警察們的全力打擊,遍布帝都最大的高利貸團夥被特警一窩端了老巢。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高利貸的人來找豬小白的麻煩了。


    豬小白在淩楓傑的武道館裏打雜掃地,幹了個把月,在淩楓傑那裏學了點摔跤術,遂開始當起初級班的跆拳道老師。


    在豬小白的人生裏,淩楓傑還真是個大恩人。


    半年過去,豬小白算是賺了不少的錢,足夠養活自己。


    過年時,淩楓傑他們都回了老家,豬小白也不能再纏著他們,畢竟人家也有家庭,自己不可能厚著臉皮去幹涉人家的家事,隻好自己過自己的年。


    那一天,豬小白尋思著想回農村看看,但瞧了瞧自己一無所有,卻又馬上打消了回農村的念頭。


    大年三十的前幾天,豬小白騎著摩托從市場買菜回來,半路在紅綠燈處等紅燈,誰知道突然來了幾個交警,直接將豬小白攔了下來,拉到了路旁,說豬小白違了章,要扣車!


    豬小白當時就傻了,竟不知所措,但看著交警們執法態度認真,也隻好態度恭敬的把車交給了他們。


    不過在離開時,讓豬小白傻眼的是,那幾個交警居然騎著他的摩托車離開了,豬小白這才發現,他們沒有執法的車,也就是說,他們是假交警。


    豬小白無奈,遂去報了警。


    大年三十,警察那邊來了通知,說假交警已經抓到了,要他過去領車。


    豬小白去了警局,把摩托車領了回去,直到後來。


    大年初四那晚,大概三點多的時候,在出租屋裏的豬小白猛然聽到了門外有人撬門,遂開燈去看,但到門口事,隻見房門已經被撬開了,進來了幾個拿刀的家夥,豬小白認識他們,他們就是假扮交警騙自己車的人。


    這會兒,他們八成是來報複自己。


    豬小白害怕,臉都被嚇白了,光著膀子,穿著條內褲,連連後退,他們揮刀過來就要砍人,原來豬小白在淩楓傑的武道館裏學了一些本領,沒兩下功夫,豬小白直接放倒了他們幾人,大概有四個人,豬小白手重,打暈了三個,還有一個直接打死,臉都被豬小白打凹了進去。


    完事,豬小白當下就報了警,警察趕到時,拍了現場的照片,然後將他們送去了醫院,將豬小白帶回了警局。


    在警局裏,錄了口供,豬小白很害怕,問警察他們,說自己打死了人,會不會判刑?警察很明確的告訴他,不會,因為這是屬於正當防衛情況。


    豬小白聞言,算是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豬小白換了出租屋,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年後,淩楓傑回來了,武道館繼續開始工作。


    那天,武道館裏,正上著課,一個姓王的小朋友見了豬小白後,馬上蹬蹬跑去桌子上拿起了剪刀,二話沒說朝豬小白刺去,豬小白不解,躲過了那小孩的攻擊,還一腳將他踹倒在了地上。


    那小孩哭了,豬小白把他抓去了淩楓傑的辦公室裏,遂問那小孩為什麽要攻擊自己。


    那小孩說,豬小白殺了他爸爸,他要為爸爸報仇。


    原來豬小白在過年時,正當防衛打死的那個人,正是這個小孩的親爹。


    其實,在很早之前,這小孩親爹就覺得豬小白不會教孩子,說不要豬小白教,要淩楓傑教,淩楓傑敷衍了那小孩親爹。


    那小孩親爹惱火,於是就在過年時,帶人整了豬小白一把,誰知道豬小白報了警,被抓後,又不甘心,於是帶人去豬小白的家裏報複,想給豬小白一點教訓,又有誰知道,豬小白這麽能打,直接把那小孩的親爹打死了。


    那小孩知道自己親爹是被豬小白打死的,才懷恨在心,想拿剪刀捅豬小白。


    淩楓傑知道了這件事後,遂將孩子他媽叫了過來,把孩子的學費退了,讓他以後都別來了。


    其實對於這件鬧劇,淩楓傑也有責任,鬼知道有的家長居然這麽極端,為了自己的孩子,竟不擇手段。


    ……


    那一天,淩楓傑帶著整個武道館的人去吃飯,吃完飯後,淩楓傑喝得酩酊大醉,豬小白沒喝酒,遂送淩楓傑回了家。


    回家時,淩楓傑的老婆顧青說有點事,要出去跟閨蜜們逛街,淩楓傑喝得不省人事,直躺在豬小白身上。


    豬小白送淩楓傑回到了家裏,將他往床上一放,便打算離開,正當豬小白要離開時,淩楓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豬小白拿出他口袋裏的手機,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女人打過來的,豬小白知道他非常愛自己的老婆,是不可能出軌,也不想過多插手他們家的事,於是便將他的手機放在了客廳,也不接,不想手機鈴聲吵到淩楓傑。


    離開淩楓傑的家後,在小區門口,豬小白愣是瞧見了顧青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是輛寶馬,出於好奇,豬小白騎著摩托跟了上去,一路尾隨,但見那寶馬在一處高級賓館門口停了下來。


    隨後,顧青跟著車上的男人進了高級賓館,豬小白當場就傻眼了。


    顧青不是說跟閨蜜們去逛街的嗎?這會兒怎麽跟別的男人去開房?難不成!她出軌了?


    這麽想著,豬小白跟了上去,查到了他們的房間號碼。


    來到放門口,由於房門隔音效果好,豬小白貼著門板也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豬小白急了,左右看了看,發現有個阿姨推著小車車在給房間送浴巾。


    豬小白上去,給了那個阿姨幾百塊錢,借了一下阿姨的口罩,然後推著小車車敲響了顧青跟那個男人的房門。


    結果開門時,豬小白傻眼了,已是瞧見那男人光著身體,豬小白把送毛巾的事說了一下。


    然後進了房間,在放毛巾的同時,瞟了一眼臥室,但見果真不出豬小白所料,顧青真是出軌了,光著身子在床上,似乎還在玩著什麽情趣用品。


    豬小白怕被發現,趕緊推著小車車離開了房間,事後把口罩和小車車還給了阿姨。


    豬小白不敢相信,淩楓傑最愛的老婆,顧青居然出軌了,雖然沒拍照,但自己親眼看到,那便是最好的證據。


    豬小白當下就為難了,如果他把顧青出軌的事告訴了淩楓傑,淩楓傑肯定很傷心,還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如果不告訴淩楓傑,裝作沒看到,以後必然會有矛盾。


    豬小白進退兩難,他知道,兄弟之間不能說女人,一說女人,必然傷了和氣,告訴淩楓傑不是,不告訴淩楓傑也不是。


    豬小白越想越煩,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先看看情況。


    第二天,豬小白去了淩楓傑的家,吃了一餐飯,但見他們倆人的關係如同以前一樣,相親相愛。


    在豬小白看來,顧青應該是身體上出了軌,似乎精神沒有出軌,心還是愛著淩楓傑的。


    這情況,不由使得豬小白更加鬱悶了起來。


    沒多久,顧青懷了孕,淩楓傑很高興,隻是蛋疼了豬小白,豬小白萬般擔憂,生怕顧青懷的不是淩楓傑的種。


    這麽一天天的提心吊膽。


    一年過去,顧青生了,是個男孩,淩楓傑見了,別提有多高興,隻是煩了豬小白。


    有一天,淩楓傑帶著自己的小孩在武道館裏耍子,豬小白想了一個辦法,遂前去開玩笑說道:“哇!這孩子一點也不像你!基因突變了嗎?”


    淩楓傑聞言,別提臉色有多黑了,知道豬小白是在開玩笑,但不喜歡他的這種玩笑,於是便罵道:“滾你丫的!別給我瞎扯淡!”


    “傑哥!我覺得你應該去做一下親子鑒定,我真覺得這孩子不像你!你去做做親子鑒定唄!”豬小白笑道。


    “做你妹,豬小白!我說你是不是存心想找茬啊?”淩楓傑臉色顯然不好,有點嫌棄他了。


    “嗬嗬,不是,我就說說而已!你當什麽真啊?我以前不是跟張美美相親相愛過嗎?誰知道她生的兩個東西不是我的種,所以,我就……嗬嗬你懂的!”豬小白笑道。


    淩楓傑白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麽,帶著孩子離開了。


    第二天,淩楓傑拿著份親子鑒定報告愣是擺在了豬小白麵前,罵道:“睜大你的豬眼好好瞧瞧,這是什麽?親子鑒定報告!你特麽別總拿張美美來跟我家的顧青比。”


    豬小白接過他的親子鑒定報告看了看,上麵寫著,那孩子與淩楓傑的血緣匹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也就是說,那孩子正是淩楓傑的種。


    豬小白看了這份親子鑒定報告,頓然鬆了口氣,淩楓傑不知道,但他心裏很清楚,他敢肯定,顧青絕對有出過軌,而且不是一兩次,誰知道那顧青出軌時,安全措施做得這麽到位。


    想到這,豬小白默默的歎了口氣,暗暗感慨,女人真心想要出軌,男人真心別想知道。


    那次顧青跟別的男人上床的事,也是豬小白巧合之間才發現,如果豬小白沒發現,也許就沒人會知道,沒人會知道這麽愛老公的顧青也會出軌。


    如果說,淩楓傑跟顧青能一直相愛,能將這個家庭一直維持下去,豬小白是很願意為此保守顧青出軌的事情。


    日子一點點的這麽過去,豬小白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農村土鱉,變成了一個感慨城市醜陋的老司機,他經曆過了很多事情,無論是人心多情,還是事故多變,他都得心應手。


    ……


    直到有一天,豬小白一個人過累了,想找個對象,於是便參加了帝都的平民相親活動。


    相親前,豬小白遞交了要相親的資料,事後抽簽抽到了個跟自己條件差不多的姑娘,長得不是很好看,還有些胖。


    兩人在相親活動現場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好!我就是豬小白,請問你是張敏嗎?”坐在張敏對麵的豬小白笑道。


    “是的!你好!我是張敏,那個,豬小白對吧?請問你有車有房嗎?”張敏語氣較好,但是語句就有點讓人不敢恭維。


    “沒車沒房,但有積蓄,可以交得起房子的首付,我工資還好,一個月六千多,在武道館裏麵教小朋友跆拳道和散打。”豬小白淡然笑道。


    話音一落,但見那個叫張敏的胖女人立馬起身,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去個廁所。”說完,還沒等豬小白回話,她就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了。


    豬小白等了五分鍾,已經猜到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長得醜不說,還胖,像她這種女人,最低條件也是要求男人要有車有房,豬小白真是醉了,心想現在的女人怎麽把自己看得這麽高?當自己是什麽黃金大蘿卜了?竟是勢利眼。


    豬小白雖是這麽抱怨,但也清楚,像張敏這種女人,畢竟隻在少數,大多數的女人也不是傻子,都有自知之明,隻有那些少部分的人才自以為是。


    豬小白離開了座位,走到了一處綠茵下,坐著看別人怎麽相親。


    但見一個長得極醜的男人,抽簽居然抽到了個美女,那美女淡妝豔麗,頗有幾分明星樣。


    還沒等那美女開口,隻聽坐在她對麵的醜男人開了口: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你怎麽稱呼,反正我叫康諾,首先我想問的是,你是處女嗎?如果不是,那我們就免談了,再而你也別問我有沒有車跟房,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你,沒有,我最討厭那些勢利眼的女人了,然後我想跟你說的是,我爸媽需要人照顧,你每天必須照顧我爸媽,生孩子這等事,我們以後在說。


    你一個月的工資多少啊?如果少於五千,那我們就免談了,你每個月必須上交四千給我,家裏由我掌事,雖然我嫖過妓,但現在不會了,我會適當的賭一下博、抽一點煙、喝一點酒,你放心,沒事我不會打你。


    我不希望你有男性朋友,更加不希望你沒事亂買東西,那個,你的銀行卡號多少?銀行卡給我吧,以後由我來當家,你也別留長發了,不好看,剪了吧。你現在穿的衣服是黃色的,我感覺不太好,好騒啊!以後你也別化妝了,為了男人化妝沒那個必要,如果要是讓我發現你出軌了,不好意思,婚一定是要離的,而且財產你一分也別想要,如果我出軌了,肯定是你的錯,家產是我的,你自己離開。衣服褲子什麽的,你也別買,我來幫你買,隻能買一百塊錢以下的衣服,太貴的沒必要,奢侈的女人都是賤貨。


    哦哦哦,我差點忘了,等我們有了孩子後,八個月時,得去產檢,看看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是女的,你就墮胎吧,如果是男的,就要下來。話說你有沒有什麽不良的習慣?或者是什麽先天性的缺陷?比如說有狐臭、腳臭、口臭什麽的,如果有,我們還是別談了,我受不了。


    你可別像其他的女人一樣,來月事時動不動就問我怎麽辦怎麽辦,我可不會給你去買那種東西,女人家子的事,太丟男人臉了,還有,如果你在外麵被人欺負,回來時也別跟我說,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擔,嗯!也就差不多了,如果以上的條件你能接受,我們就談吧!你能接受嗎?”


    話音一落,豬小白忍不了了,起身上去就是一拳呼在了那個叫康諾的男人的臉上,大罵一聲:“人渣!”


    對麵的美女顯然有點錯愕。


    豬小白直把個康諾打倒在地,康諾爬起,怒狠狠的盯著豬小白,擼起袖子就欲要還手,揮拳上去,當即被豬小白一掌攔下,隻聽康諾罵道:“死胖子!你想死是不是?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豬小白冷笑一聲,反手給他來了個過肩摔,上去揪起他的衣領,不屑的看著他,隻說了一句話:“你再說一聲死胖子試試看?”


    畢竟不知事後如何,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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