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府衙外,趙立下轎,站定高聲道:“陛下口諭道!”


    府衙內眾人皆跪地,趙立邁步進入朗聲道:“陛下口諭,自我昭國開國以來,殺人者皆為罪。此乃我朝立國之本,所以,這個孩子當然是有罪的。但他並非罪無可恕之輩,朕念其年幼,顧讓他以戴罪之身入山海書院學習三年,三年後是否饒恕他的罪行,有李寒來判斷。”


    “是!”李寒叩首。


    趙立又道:“陛下還說了,即是大道之爭,想必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結果的,以後的事就交給時間來驗證吧。後公子既已入京,不如找個差事幹吧,刑部兩位侍郎一位告老,一位另有差事,陛下讓後公子和李寒大人生在刑部待上幾天。”


    後公子愣了愣,然後也叩首,與李寒齊聲道:“微臣領旨謝恩!”


    趙立說完直接離去。


    留下了滿地疑惑的眾人。


    遠方,昭國西南部。這裏原是古蜀國的領土,所以這裏也被稱為蜀地。


    此地有一個劍宗,名字就叫劍宗,昭國有很多書院,但是隻有一個劍宗。


    劍宗後山,磨劍的聲音傳來,一位頭發淩亂,不修邊幅的木訥男子坐在石頭上,一下一下的磨著劍。


    男子磨劍很隨意,如果換一個正經的鑄劍師傅來看,一定會破口大罵,教教他怎麽磨劍。


    可沒有一個鑄劍師敢,年初的男人昭國最好的鑄劍大師。


    也是最強的劍客。


    然而,他隻是最強的劍客,不是最強的人。


    昭國最強的人在山海。


    兩男一女三位青年從山下走來。


    三人來到男人麵前,跪倒在地。為首的青年男子道:“師傅,徒兒們要出發了。”


    男子散漫地揮揮手:“照顧好你師妹,去吧。”說完繼續磨著刀。


    阿不從府衙走出,感覺像是又活了一次,那外麵的陽光刺眼的讓人想哭。


    安寧笑笑,拉著他的手,向家裏走去。


    這個世界強者很多,人一旦踏入修行之道,先入坐照,後入通幽,再入洞玄,每境上中下三品,共三境九品,再後入道,入道之人可呼風喚雨,召喚異象,已經不是常人可以觸及的領域,入道之人雖然稀少,每過幾年也會出上幾個,難的是入道之後的證道,證道即是成聖。


    (貓某的某夜和某天計,設定借來用用,還不上的那種。)


    念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不遠處的金陵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和尚有很多的事情,很多的規矩,念生想過很多次,不如不做和尚了。


    但是他除了做和尚就隻會殺豬了,相比殺豬的,他還是覺得做和尚好一點。


    這些年念生一直都想來金陵,有時候也會做到來金陵的夢。


    可真的到了以後,他發現這裏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麽不同的。


    沒有不一樣的天空,沒有不一樣的人,也沒有不一樣的房子。


    原來大家都是在這塵世間掙紮的螻蟻罷了,隻不過,也許這裏的螞蟻看著光鮮亮麗點。


    看著也高貴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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