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自己的腰被壓著下沉,慎晚倒是能逐漸能品出來一些荀千寧從前所說的那些滋味來,可即便如此,身子與頭腦之間還是分得開的,既然為了要孩子早晚都要行此事,若是能從中品出些樂子,倒是再好不過。


    今晨一睜開眼睛,身體上傳來的滋味隻剩下酸痛,慎晚怎麽想都覺得吃虧。


    如今賀霧沉是住在她府中的,可每次結束後,都得她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去自己的寢殿,倒是他可以清洗過後倒頭就睡,這是什麽道理?


    思及此,慎晚從床榻上爬起來,喚侍女來梳洗打扮,同賀霧沉成親快十日了,這是她第一次不行房的時候來見他。


    昨夜她累的不行,想來賀霧沉也不一定好受,她本想著進去看見他若是還在床榻之上,那她便直接治個懶怠的罪名,罰他去掃院子,豈料一進去卻瞧著賀霧沉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院中,手拿著一本書看的正起勁,慎晚瞳孔微睜,緊接著眉頭跟著皺起:“你幹嘛呢?”


    賀霧沉略一抬眸,隨即唇角勾起,揚起的笑容潔淨的好似三月初雪,接著用他不同於昨夜那般低沉沙啞的聲音喚她:“公主。”


    慎晚心頭莫名蕩漾一瞬,但很快被自己壓了下去。


    她麵上換成不耐煩的神色:“你很閑?大早上起來看書,我公主府什麽時候養閑人了?”


    賀霧沉眉鋒微微一挑,用十分尋常的口吻道:“公主昨夜方還說,駙馬的職責便是臣的職責,怎得如今又說臣是閑人。”


    慎晚手攥的緊了兩分,她倒是發現了,賀霧沉還真就喜歡用她說過的話來還到她身上。


    真是愈發讓人討厭!


    她氣的咬著唇在他麵前踱步:“你當駙馬本分隻是在床榻上伺候人?笑話,你當我是冤大頭?養個駙馬要給你開俸祿,有一個月的錢,我都能養三個小倌了!”


    賀霧沉麵色一凝,他怎麽也沒想到,她會第二次拿小倌同她做比。


    慎晚招了招手,身後侍女將昨夜她買回來的避火圖都堆在賀霧沉旁邊的桌子上:“這個供你參考,日頭落山之前,我要看到你畫出來的,畫是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罷,我要的,是好看的、刺激的、能勾人念想的。”


    賀霧沉被她一連串的要求砸的有些猛,他原本以為慎晚如此是為了羞辱他,亦或者閨房之樂,如今看來,他怎麽有種讓畫師交稿,且還要求質量的感覺。


    不容他多問一句,慎晚似乎是嫌棄他不願同他在一起,又似乎是著急有別的事情要去做,扔下一句:“日後同房你來我的屋子,別想清洗完倒頭就睡!”


    她說話之時毫不避諱,周圍的侍女太監皆聽了個全,賀霧沉隻覺得有數雙眸子不顧規矩地落在他身上,而慎晚卻瀟灑走人,獨留他一人自此,不對……還有一堆避火圖。


    慎晚的鋪子多,接近年尾生意也多了不少,年底攏賬也是個大困難,她已經做了快一個月了,如今連一半都沒能看完。


    事情多本就心煩,正當她忙著算賬之時,隻聽一聲尖利的女聲傳來:“三姐姐,您怎麽在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鎖春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半老李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半老李娘並收藏鎖春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