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其中一人問她。


    “很明顯,為我的藥丸做宣傳。”


    “你的藥丸都吃死人了,還宣傳個屁!”那人大怒,指著薑夜姬就爆了粗口。


    話說,你這麵無表情的臉,哪有一點宣傳的樣子啊喂!


    “那可是你們說的,在仵作美萊驗屍之前,我是不會承認的。”


    少女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卻也讓眾人知曉了她的態度。


    至於那些鬧事者,一聽到她仍然在提仵作的事情,當下就躁動了起來,三三倆倆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


    對於這一幕,薑夜姬也不理,再開口,便又對周圍的人群宣傳了起來,隻不過那表情和語氣依舊是給人一種找本宣讀的感覺


    “我們神農百草堂不僅限於賣藥材,百草堂內每日更是有專門的坐診大夫,病患在抓藥前可由坐診大夫免費看診,對症抓藥。而且本人每個月也會有倆三天親自到場,專治各類疑難雜症。”


    聽到薑夜姬說她要親自看診,圍觀的百姓也是騷動了起來,要知道神醫姬軒的名頭可是早已經在巒溪城內傳開,隻不過礙於這一位行蹤不定,有很多人即便是想要求醫也是找不到人,而現在卻是再也不用擔心這一點。


    “姬神醫能親自坐診,那絕對是我們的福氣,要知道我的媳婦看不清東西了五年,可自從找姬神醫紮了幾針之後便徹底好了,現在看東西甚至比我還清楚。”


    圍觀人群中傳來的一句話無疑是打開了眾人的話匣,當下便有更多的人提起了姬神醫的好。


    至於薑夜姬,她當然是還記得那位眼睛不好的婦人,輕微白內障,倒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病症。


    隻不過對於這些誇讚,那些鬧事者卻是不幹了,再一次地質問起了薑夜姬:“你在做什麽?”


    薑夜姬勾了勾唇,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自然是在拖時間。”


    “拖時間?為什麽?”


    “自然是為了等人。”


    “等人?”那些鬧事者有些害怕,當下又問道,“等誰?”


    “自然是本官!”


    眾人的後方,幾道身影隨之出現,至於那聲音,明明不是很大,卻是給人一種容不得質疑的威嚴。


    “鍾府伊?”看到來人,秋霜先是疑惑,她記得她請的是葉衙役吧?怎麽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鍾文耀,灤溪國的順天府府伊,為官清廉,至於其他的秋霜便不太清楚了。


    “姬神醫別來無恙,上一次真是麻煩您了。”穿過眾人讓開的道路,鍾文耀很快便來到了薑夜姬的麵前,而他的臉上也是帶著明顯的喜色。


    “職責所在。”雖然是順天府府伊,不過薑夜姬在麵對時卻隻是硬邦邦地回了一句。這也就是鍾文耀清楚對方的性格,再加上本身脾氣也好,所以非但沒怎麽計較,反倒是再一次說起了感謝了話。


    “話不能這麽說,要知道那個問題可是困擾了本官好久。”


    說起這件事情就要提一下這位鍾府伊的家庭情況了,上有五十多歲的老母,本人和妻子也是三十有餘,可就是這麽一個組合,十多年之後卻是一直沒有孩子。


    而那位老母親大概也是清楚夫妻倆人的感情,雖然著急得上火,卻也沒有威脅自家兒子納妾什麽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深明大義……個球啊!


    連老鍾家的香火都快傳不下去了,再怎麽深明大義也沒用,而這位鍾府伊的妻子也是個奇葩,畢竟別人的妻子都是阻止自家老公三妻四妾,換到她這反倒是一個勁地給自家丈夫選小妾。


    不過想想也是,沒有孩子,盡管自家婆婆和丈夫不說什麽,但族中的閑言碎語卻是不少,所以在自己生不出孩子的情況下也就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選了。


    可是鍾文耀不幹啊,畢竟在結婚之前他可是發過誓的,他這一生隻會娶一個妻子,小妾什麽的都靠邊站。


    為此,夫妻倆人也吵過很多次,甚至那位妻子還曾以死相逼,對於這點,鍾文耀表示“就算是你死了,我也絕對不會續弦的”。


    最後沒辦法,這件事情隻能不了了之,但妻子會放棄嗎?


    答案是當然不會。


    為了能夠讓老鍾家的香火能夠延續,她和自家婆婆想著辦法地給鍾文耀塞人,當然她們也沒有強搶民女什麽的,畢竟以鍾文耀的地位,僅僅隻是放出風來便有很多的人自告奮勇。


    不過這結果嘛……無一例外地全部被鍾文耀丟除了府。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漸漸地也沒啥人來了,而這一情況也是徹底讓那位妻子急了,找了個機會給鍾文耀下了藥,同時更是在他的房間裏塞了個姑娘進去。


    而為了不耽誤人家姑娘,鍾文耀愣是咬著牙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跑出了府,而也就是因為這一次,他遇到了在外給人看診的薑夜姬。


    在喂了鍾文耀解藥之後,薑夜姬也從鍾文耀那裏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在查看了倆人的身體之後,緊接著就是施針、配藥,再之後就傳來了那位夫人懷孕的好消息。


    嗯,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不過倆人的關係也僅限於此,雖然鍾文耀本人對於薑夜姬是十分地感謝,但薑夜姬卻沒覺得有什麽,所以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卻不想這一次卻是意外得到了鍾文耀的支持。


    “當然了,雖說姬神醫與我有恩,但本官也不會刻意偏袒,一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話,鍾文耀可以說是特意說給那群鬧事者聽的,畢竟倆人剛剛的對話也落在了周圍人的耳中,若是不早點表個態,恐怕即便是他再公正也會被人質疑的。


    當然,鍾文耀也很明顯低估了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清正廉潔可不僅僅隻是說說,所以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周圍的人立馬就出聲支持了起來。


    “鍾府伊做事我們放心,而且我們也相信姬神醫的藥沒有吃死人。”


    “對,就是就是,要是我說啊,這些人簡直是黑了心肝,姬神醫這般的善人也敢潑髒水。”


    一麵倒的聲勢可以說是鍾文耀完全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於麵前的情況他倒是異常高興,畢竟不論做什麽事情還是要有人支持才能夠進行的下去。


    “那麽,姬神醫請吧。”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後鍾文耀便跟著薑夜姬慢慢走到了那“死者”的麵前。


    “屍體印堂發黑,口鼻眼均有血跡滲出,很明顯是中毒之象。”


    薑夜姬緩緩開口,隻不過才將症狀說出,之前的那漢子就壯著膽子接了一句:“就是吃了你們神農百草堂的藥丸才中的毒。”


    薑夜姬沒理他,隻是轉而看向鍾文耀:“至於中的什麽毒,還是要進行下一步檢驗,不過考慮到諸位不願讓仵作驗屍,所以我打算讓這人複活,聽他自己說說到底吃了什麽。”


    少女的這番話可算是將在場的人都給嚇傻了,而鍾文耀則是一副“你tm在逗我”的表情。


    “這……把人複活,倒不是本官不願相信姬神醫,實在是……”


    “讓她試試又有何妨?”就在鍾文耀一臉複雜地想要說些勸阻的話的時候,一道如沐春風的笑聲卻是突然響起,而因為這一句話,原本周圍那些傻掉的人群也是重新回過了神來。


    “你是……”看著漫步走而來的男子,鍾文耀直接皺起了眉,僅僅隻是那一身錦衣華服,他就能夠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人,隻不過這麵貌卻是讓他十分陌生,他們灤溪國有這麽一號人物嗎?


    “鍾府伊不認識本王也是正常,畢竟在下一直以來都在帝國學院。”


    “唰”地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而隨著男子的這麽一句話,鍾文耀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就跪在了地上:“恕臣眼拙,不知曉是逍遙王殿下,還望見諒。”


    鍾文耀的這一番行為就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般,隨著他話的說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瞬間腿都軟了,緊接著撲通撲通跪了一片。特別是那些鬧事者,在見到耿和風之後,更是一個個抖得跟篩子一樣。


    至於薑夜姬,在得知了鍾文耀的身份之後,也是準備下跪行禮,雖說她有著連皇帝都不用跪的特權,但問題是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麽薑家大小姐,雖然名聲在外,卻也改不了平民的事實。


    當然,若是她不想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暴露身份,但若是這樣的話,她之後的一係列計劃可就泡湯了,這對於目的性極強的薑夜姬來說完全是不可取的。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到跪下,耿和風便已經來到了她麵前將她托住,隨後用僅倆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薑夜姬道:“弟妹還是不用跪了,不然慕蕭那小子絕對會來找我拚命的。”


    “慕蕭?”薑夜姬有些疑惑,不過身體卻是順著站了起來,雖然不反感下跪這件事情,但能不下跪自然是再好不過。


    至於的她的問題,耿和風卻好像是沒有回答的打算,在扶起她之後反倒是轉身看向了還跪在地上的眾人:“都起來吧。”


    一大片謝恩聲揚起,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用一番好奇的目光,看著這位灤溪國最獨特卻也是最陌生的男子。


    耿和風,灤溪國三皇子,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巒溪城前往帝國學院求學,所以眾人不認識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過……


    謫仙般的美男子,這是一眾人的第一印象,雖然這貨在蕭燁旻麵前的時候就是個嘴欠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僅僅隻是憑借著那一身氣質,便立馬得到了眾人的好感。


    “不用太過在意本王,畢竟本王這一次過來也隻不過是好奇,畢竟姬神醫的那一手銀針術在下可是好奇得緊。”


    後麵半句很明顯是對薑夜姬說的,隻不過很明顯,某人現在的思緒壓根不在這裏,她有些好奇這個人口中的“慕蕭”到底是誰,雖然心中已經隱隱有了影子,但在聽到正確答案之前,她是不會亂下結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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