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餘情未了

    經過幾天的工作，更多的資料整理出來了。楊玉，25歲來到城市打工，幹過很多工作，租住於銀河小區。生前在酒吧上班，17日淩晨2點下班，隨後被害。老家在農村，父母均是農民，都是老實人，可以排除上一代的恩怨。現場唯一留下的是一個38碼的腳印，但是由於下雪，無法判斷出凶手的體重。我和李姐來到楊玉的老家，經過詢問，終於來到了楊玉父母家。這是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兩個老人看著女兒的照片，呆呆的看著，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叔叔，阿姨，注意身體啊。”李姐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她也被感染，聲音有些嘶啞。兩位老人這才抬頭，忙招呼我和李姐。“叔，姨，人死不能複生，楊玉也不希望您老難過。”“唉，我可憐的閨女，就這麽走了。。。。。。”“阿姨，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抓到凶手，還楊玉一個公道。”“那我們就替楊玉謝謝你們。”臨走時，我看著兩個老人，心裏不是滋味。回到車上，李姐開車緩緩駛離。“小龍，楊玉進城打工，說起來是個苦命的人。”“是啊，她每個月都會寄一筆生活費給父母，如今這個家算是。。。。。。唉。”天使不會錦上添花，而惡魔常常雪上加霜，這個寒冷的冬季對兩個老人來說，隻剩下絕望。從那回來後，我走訪了楊玉生前工作的酒吧。案發當晚最後見過楊玉的共有三個人，王靜，趙芬，李青。根據王靜所說，楊玉生性活潑又善良，同事間相處的都挺好的，最後見到楊玉是在酒吧，下班時楊玉還跟她打過招呼。趙芬跟楊玉的關係深一點，得到楊玉被害的消息是哭的很傷心，當晚最後一次見到楊玉時在回家的路上。李青最後一次見到楊玉時在酒吧，她看到楊玉和男朋友打電話。楊玉男友黃凱，31歲，本地人。如果當晚黃凱給楊玉打過電話，那他就有嫌疑了。我約好了下午和黃凱見麵，現在就該去楊玉住的地方看看了，說不定會有線索。銀河小區，本市外地人大多居住於此，魚龍混雜，經常發生偷盜的事件。房東開門後說道：“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麽沒了挺可惜的。”“大媽，楊玉平時跟小區裏的人關係怎麽樣？”“挺好的，她男朋友還經常來這兒呢，不過最近好像兩個人鬧別扭了，前幾天還來取過東西呢。”糟了，看來是銷毀證據的，可惡！楊玉住的地方隻有一雙拖鞋，難道凶手拿走了另一雙？還有，未拆封的牙刷杯，為黃凱準備的嗎？下午，黃凱準時赴約。“黃先生，案發時你在哪兒，又在做什麽？”“我在家，整理教案本。”“哦，是嘛。事發時你給楊玉打電話說什麽了？”“我讓她早點回家，然後聊了會天。”“前幾天你去楊玉的小區做什麽？”“我沒去過她的小區。她從來不讓我去。”說著低下了頭。。。。。。黃凱為什麽撒謊？明明去過又不承認，究竟取走了什麽東西？我讓杜斌盯緊黃凱。我不相信他不會露出馬腳，任何事件背後都隱藏著不同的人心，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我一定要摘下他的麵具。經過幾天的跟蹤，卻沒發現黃凱任何可疑的行為，看來隱藏的很深啊。趙芬說回家的路上看到過楊玉，還得去問問。找到趙芬，我問道：“當時你最後一次見到楊玉，是她一個人嗎？”“嗯。不過那天她走的比較急，本想和她打招呼的，估計她有事，我就沒問。”“在酒店的時候，她表現的很著急嗎？”“這倒沒有。不過我記得那天她和李青發生了爭吵，好像是職稱的事。”事情沒有我想象的簡單，嫌疑人又多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事業上。我找到李青，問道：“楊玉被害時你和她吵過架，為了什麽？”“嗯，她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原本我的工齡是最長的，酒店經理非我莫屬。但是，最後的通知是楊玉為酒店經理。本來也沒什麽，但是那天我在老板辦公室不小心看到了檢舉信，我懷疑是楊玉，所以晚上起了爭執。”“下班後你去哪了？”“那天心情不好，就去了路邊燒烤。”“有誰能證明？”“沒有人，一個人去的。”。。。。。。李青的解釋看似合理，實則漏洞百出，首先僅僅憑檢舉信就能證明是楊玉做的？或許是其他人不希望她做經理，其次，下班時間為淩晨2點，那個時候還有燒烤？何況那天在下雪。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黃凱至今沒有異常的舉動，李青三點一線的生活。可是，楊玉卻不能了，我一定要揪出凶手。重新整理思路，如果我是黃凱，到底從楊玉住處拿走什麽？。。。。。。不對，為什麽是黃凱？房東口中的楊玉男友是不是黃凱？先入為主的觀念局限了我，我一直認為凶手就是黃凱，從而限製了視野。當務之急是證實是不是同一個人，下午我找到房東，果然，有了新的進展。這就解釋通了，楊玉不讓黃凱來小區是不想被他發現自己腳踏兩隻船。而拿走或是銷毀證據的人就是楊玉的男人——餘樂。案件有了新的突破，整個思路重新明朗起來。沒有證據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跑了在抓捕就有難度了。就在此時，跟蹤餘樂的方正發現餘樂潛入了楊玉的住所。或許現場抓捕會有收獲，於是逮捕了餘樂。緊急審訊，“說吧，進去幹什麽了？”“沒幹什麽，就是去看看。”“還不承認嗎，是不是去銷毀證據了？”“沒有，真的沒有。我隻是去看看的，我沒有殺人。”。。。。。。如果第一次是為了銷毀證據，那麽第二次是為了什麽？根據餘樂的交代，案發時他在等楊玉回來，直到楊玉的手機關機了，他才意識到楊玉可能出事了。但是找到楊玉時，她已經沒了呼吸，由於害怕，便沒有報警。他說之前楊玉消沉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時楊玉對他脾氣特別大，沒敢問。或許楊玉的住所會有線索，於是我來到了楊玉的臥室，牆麵上是一幅畫，畫的是兩隻小熊，不過畫是拚接的，說明楊玉生前很糾結，撕了畫又重新沾了起來。這兩隻小熊我好像見過，在哪見過呢。。。。。。


    我記得趙芬衣服上也是兩頭小熊，難道跟趙芬有關？還有黃凱，那麽晚了，給楊玉打電話不僅僅隻是關心，因為楊玉下班是淩晨2點，這個點，他早就該睡了吧。或許突破口就在那個電話中。我又約了黃凱見麵。“黃先生，生前你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楊玉，說清楚一點吧。”“當時有個陌生電話打給我，說楊玉包養了人，雖然我不相信，可就是放不下，想要她親口告訴我。”這麽說就解釋通了，當時楊玉接到黃凱的電話，懷疑餘樂暴露了，所以著急趕回去。而由於心裏著急，沒發現死亡慢慢靠近。而黃凱的陌生電話就是趙芬。必須弄清楚楊玉和趙芬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能找到動機。我找到了酒店老板，他告訴我楊玉和趙芬都來辭職，具體原因沒說，就不了了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兩個好姐妹反目？就在這時，李姐有了收獲，趙芬和黃凱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之前現場留下的腳印也不是一個人的，是兩個人，而且都是38碼的鞋。案件開始清晰，凶手漸漸浮出水麵。假設趙芬是凶手，那證據應該就在趙芬的住所——楊玉的手機。該收網了，經過搜查，找到了楊玉的手機。趙芬也承認了一切。原來趙芬發現楊玉腳踏兩隻船，於是吵了起來，甚至於雙雙辭職。但是對黃凱餘情未了的趙芬忍無可忍，殺害了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