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老頭把燒雞放在門口，又把點著的三支煙插進土裏立著，最後把碗裏的酒撒在地上。
做完了這些我聽見他說道：“吃飽喝足了趕緊走吧，別跟著了，就算他死了也輪不到你們投胎轉世，後麵還有大老虎盯著呢。”
說完老頭進屋了，對我說道：“小飯館裏的鬼一直跟著你，讓它們吃好喝好趕緊走吧。”
我渾身汗毛豎立，給自己壯膽：“見過鬼的人不怕黑，大爺我也是見過鬼的人，你不要開玩笑了。”
老頭嗬嗬嗬的笑，說道：“小調皮，誰給你開玩笑了，我坐在這裏正對著門口一抬頭就能看見它們，看的心煩。我剛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個鬼。”
他娘了個超級大腿的，一想到有七個鬼一直跟在我身邊我的牙齒都軟了。
我強顏歡笑，說自己又不是臭雞蛋，專門吸引髒東西。
老頭說：“你還別不相信，要不然當時在小飯館，鬼能把我擋住讓老板看不見？那些鬼都圍在你的身邊，一個挨著一個的排成一排，能不遮擋視線？”
我忍不住回頭看看，隻見門口空空如也，半隻燒雞被扔在地上，原本插進土裏的三支煙已經東倒西歪，我一個鬼也看不見。
我頭皮發麻說道：“大爺，那些鬼還在那裏嗎？”
老頭伸著指頭數了數，說道：“又來了一隻，四隻鬼在聞燒雞，四隻鬼在圍著吸煙呢。”
我立馬問道：“大爺，您幫我看看這些鬼裏麵有沒有一個穿紅衣服的？”
老頭搖頭說沒有。
我又問，裏麵有沒有在地下室我遇見的穿藍色拖鞋的男鬼，還有小六遇見的穿黃裙子的女鬼？
老頭又搖頭。
最後我把小倩的樣子，還有當初在ktv裏二狗子領走的那個也叫小倩的樣子都描述了一遍，老頭都說這些鬼裏麵沒有它們。
這時候我想起來老頭碗裏的酒沒有了，連忙拿起酒瓶給他倒酒，結果沒有倒出多少就空了。
我心裏後悔當時要是多買幾瓶就好了，我微信裏還有錢，按說現在讓我出去買也沒什麽，隻是，門口的鬼，讓我不敢邁出這間小屋子。
老頭掏了掏兜，掏出一把零錢數了數，然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我知道他要出去買酒，於是我也跟著站起來。
“小夥兒子，你幹嘛啊？”老頭問道。
我硬著頭皮說：“大爺您坐，我去買酒。”
“臭小子，你不是沒錢了嗎？”
“這個大爺，我微信裏還有點錢，身上的現金確實沒有了。”
老頭問道：“微信是啥？”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說是一款聊天工具，掃一下二維碼可以用來結賬。老頭又問我二維碼是啥，我說就是馬賽克。
我本來以為他又要問我馬賽克是什麽，結果他嘿嘿嘿的賊笑，我一看這老頭可以啊，還是性情中人，說不定年輕的時候還是個臭流氓。
我說道：“大爺，您坐好讓我去買酒吧！”
老頭說道：“你？趕緊算了吧，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我這裏呆著吧!”
“大爺，我有錢呢。”
老頭回答道：“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今天要不是遇見我，你明天可能就躺屍了。”
我頭皮轟的一下就炸起來了，好像他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老頭給我解釋道：“這些孤魂野鬼就跟獵狗一樣，鼻子靈敏的很。它們在你身上聞到了死亡的氣味，所以才會跟著你。再一點，你這種情況隻有在病重的人身上才會出現。你看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康的很總不會突然生病嗝屁吧，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什麽隱疾。”
“不然我憑什麽說，你活不過明天，老人家我雖然驅鬼避邪是副業，但是也不能坑人是不。”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連我自己都要相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鼻子發酸問他怎麽辦，老頭說道：“沒關係，在我這裏放一百個心吧，別看我這屋子髒亂差，但是有神仙保佑。”
說完用鼻子朝屋子裏麵指了指。
我看了下他指的那個方向，才發現在老頭家的床頭牆上貼著一張海報。
海報泛黃，髒髒舊舊的，裏麵是一個外國女人穿著比基尼的沙灘照。
我心裏一陣惡寒，哭喪著臉對老頭說道：“大爺啊，我還年輕，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帶您這麽開玩笑的。”
老頭先是搖搖頭，然後又用鼻子指了指，他哼哼兩聲讓我再看。
我定睛一看，原來這不是海報，而是一張七八年前的掛曆，也不知道他從哪個垃圾堆裏淘出來的，然後當寶貝貼牆上，天天看。
這糟老頭，一定是個老流氓，難怪能知道馬賽克。
“看到沒？”老頭問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大爺，你的意思是西洋妞能辟邪？”
老頭吹胡子瞪眼“蠢貨，你當門口等著你的都是色鬼啊。哎，算了孺子不可教也，我酒蟲上來了，先去買酒了。”
他說完就要走。
我趕緊喊他一聲：“大爺，要不我陪你去，我請客，這次您想喝什麽酒都行。”
老頭連連擺手說道：“別，別，別。你現在是個喪門星，出了這間屋子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老人家我還擔心受你連累呢。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哪都不要去，千萬不要踏出這間屋子。不然神仙保佑不了你。”
說完他又要走，我趕緊又攔住，說道：“大爺，您把我手機拿上，到時候用微信或者支付寶付款，多買幾瓶好酒，是我孝敬您的。”
老頭看了看我的手機說道：“二維碼又不是馬賽克有什麽好看的，我先記你賬上啊。”
說完他就哼著小曲出去了。
老頭一走，屋子裏立馬安靜了，或者說是冷清了，冷冷清清。
我看著他床頭的洋妞掛曆，心裏苦笑，這玩意能驅鬼？城裏人真會玩，我還是純潔的好孩子，千萬不要騙我啊。
我一個人在這間昏黃發暗的屋子裏呆著，明明沒有幹壞事，但是還是跟做賊心虛一樣時不時的就往門口看一眼。
門口什麽都沒有，或者說我什麽都看不到，可是老頭的話還在耳邊。
我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都這麽久了，它們應該已經吃完飯了吧。吃完飯了這些鬼現在在幹什麽呢？人吃完飯了會講電話玩手機玩電腦，那麽鬼呢？
越害怕腦子越是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是不是它們吃飽喝足後並沒有離去，而是一個個排成一排，站在門口看著我：身穿一身帶血的衣服，走路時沒有聲響，踮著腳，會低著頭，因為他沒有下巴；有的頭發達腰間蓬鬆在臉上，眼睛和臉發白，眼珠很小，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它們擋住了我出去的路，但是又迫切的希望我出去。
他媽的，自己嚇自己，嚇死小爺我了。
我端起碗想喝口酒給自己壓壓驚，但是沒有喝到幾滴子。無奈掏出一支煙，點上。我坐回原來的位置，背對著門口，用啃鴨脖來分散注意力。
可是當看不見門口的時候，心裏更是害怕。總想著萬一老頭在逗我玩，它們進來怎麽辦？可是麵對著門口也看不見它們啊！
最後我想了個折，換了個位置坐，臉的側麵對著門口，這樣就可以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看看外麵，其實也就是給自己找個心裏安慰罷了。
這地方我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不知道商店離這裏遠不遠，但是老頭已經去很久了，還沒有回來。
我喜歡吃辣椒，但是不太能吃辣，所以鴨脖也沒有吃幾塊，為了緩解自己的恐懼，我決定用麻辣來驅散自己的恐懼。
吃著吃著我總感覺房間的角落裏似乎有人在偷窺自己，但是我幾次突然回頭試圖發現什麽，卻總是一無所獲。
後背一陣陣發涼，我壯起膽子在屋子裏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夜很深、很靜，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是我喝多了，什麽都沒有。”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坐下繼續吃鴨脖。誰知剛把一塊鴨脖放進嘴裏的一刹那，被偷窺的感覺又來了！這次的感覺格外強烈，似乎對方就站在自己旁邊，低著頭盯著自己。
“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猛地轉過身。
隻是，身邊什麽都沒有。
目光落在了老頭牆上的洋妞掛曆上。
原來是這樣啊！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難道是她在看我？
我一直盯著掛曆看，跟上麵的洋妞對視，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了。
外麵的鬼即使進來了我也看不見，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相信老頭說的話，它們進不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希望是自己嚇唬自己。
很快我就把鴨脖全吃完了，在昏黃的燈線下，我又看了看牆上的掛曆。
這洋妞身材就是棒，長得也誘人，但是我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做完了這些我聽見他說道：“吃飽喝足了趕緊走吧，別跟著了，就算他死了也輪不到你們投胎轉世，後麵還有大老虎盯著呢。”
說完老頭進屋了，對我說道：“小飯館裏的鬼一直跟著你，讓它們吃好喝好趕緊走吧。”
我渾身汗毛豎立，給自己壯膽：“見過鬼的人不怕黑，大爺我也是見過鬼的人，你不要開玩笑了。”
老頭嗬嗬嗬的笑，說道：“小調皮，誰給你開玩笑了，我坐在這裏正對著門口一抬頭就能看見它們，看的心煩。我剛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個鬼。”
他娘了個超級大腿的，一想到有七個鬼一直跟在我身邊我的牙齒都軟了。
我強顏歡笑，說自己又不是臭雞蛋，專門吸引髒東西。
老頭說：“你還別不相信，要不然當時在小飯館，鬼能把我擋住讓老板看不見？那些鬼都圍在你的身邊，一個挨著一個的排成一排，能不遮擋視線？”
我忍不住回頭看看，隻見門口空空如也，半隻燒雞被扔在地上，原本插進土裏的三支煙已經東倒西歪，我一個鬼也看不見。
我頭皮發麻說道：“大爺，那些鬼還在那裏嗎？”
老頭伸著指頭數了數，說道：“又來了一隻，四隻鬼在聞燒雞，四隻鬼在圍著吸煙呢。”
我立馬問道：“大爺，您幫我看看這些鬼裏麵有沒有一個穿紅衣服的？”
老頭搖頭說沒有。
我又問，裏麵有沒有在地下室我遇見的穿藍色拖鞋的男鬼，還有小六遇見的穿黃裙子的女鬼？
老頭又搖頭。
最後我把小倩的樣子，還有當初在ktv裏二狗子領走的那個也叫小倩的樣子都描述了一遍，老頭都說這些鬼裏麵沒有它們。
這時候我想起來老頭碗裏的酒沒有了，連忙拿起酒瓶給他倒酒，結果沒有倒出多少就空了。
我心裏後悔當時要是多買幾瓶就好了，我微信裏還有錢，按說現在讓我出去買也沒什麽，隻是，門口的鬼，讓我不敢邁出這間小屋子。
老頭掏了掏兜，掏出一把零錢數了數，然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我知道他要出去買酒，於是我也跟著站起來。
“小夥兒子，你幹嘛啊？”老頭問道。
我硬著頭皮說：“大爺您坐，我去買酒。”
“臭小子，你不是沒錢了嗎？”
“這個大爺，我微信裏還有點錢，身上的現金確實沒有了。”
老頭問道：“微信是啥？”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說是一款聊天工具，掃一下二維碼可以用來結賬。老頭又問我二維碼是啥，我說就是馬賽克。
我本來以為他又要問我馬賽克是什麽，結果他嘿嘿嘿的賊笑，我一看這老頭可以啊，還是性情中人，說不定年輕的時候還是個臭流氓。
我說道：“大爺，您坐好讓我去買酒吧！”
老頭說道：“你？趕緊算了吧，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我這裏呆著吧!”
“大爺，我有錢呢。”
老頭回答道：“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今天要不是遇見我，你明天可能就躺屍了。”
我頭皮轟的一下就炸起來了，好像他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老頭給我解釋道：“這些孤魂野鬼就跟獵狗一樣，鼻子靈敏的很。它們在你身上聞到了死亡的氣味，所以才會跟著你。再一點，你這種情況隻有在病重的人身上才會出現。你看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康的很總不會突然生病嗝屁吧，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什麽隱疾。”
“不然我憑什麽說，你活不過明天，老人家我雖然驅鬼避邪是副業，但是也不能坑人是不。”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連我自己都要相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鼻子發酸問他怎麽辦，老頭說道：“沒關係，在我這裏放一百個心吧，別看我這屋子髒亂差，但是有神仙保佑。”
說完用鼻子朝屋子裏麵指了指。
我看了下他指的那個方向，才發現在老頭家的床頭牆上貼著一張海報。
海報泛黃，髒髒舊舊的，裏麵是一個外國女人穿著比基尼的沙灘照。
我心裏一陣惡寒，哭喪著臉對老頭說道：“大爺啊，我還年輕，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帶您這麽開玩笑的。”
老頭先是搖搖頭，然後又用鼻子指了指，他哼哼兩聲讓我再看。
我定睛一看，原來這不是海報，而是一張七八年前的掛曆，也不知道他從哪個垃圾堆裏淘出來的，然後當寶貝貼牆上，天天看。
這糟老頭，一定是個老流氓，難怪能知道馬賽克。
“看到沒？”老頭問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大爺，你的意思是西洋妞能辟邪？”
老頭吹胡子瞪眼“蠢貨，你當門口等著你的都是色鬼啊。哎，算了孺子不可教也，我酒蟲上來了，先去買酒了。”
他說完就要走。
我趕緊喊他一聲：“大爺，要不我陪你去，我請客，這次您想喝什麽酒都行。”
老頭連連擺手說道：“別，別，別。你現在是個喪門星，出了這間屋子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老人家我還擔心受你連累呢。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哪都不要去，千萬不要踏出這間屋子。不然神仙保佑不了你。”
說完他又要走，我趕緊又攔住，說道：“大爺，您把我手機拿上，到時候用微信或者支付寶付款，多買幾瓶好酒，是我孝敬您的。”
老頭看了看我的手機說道：“二維碼又不是馬賽克有什麽好看的，我先記你賬上啊。”
說完他就哼著小曲出去了。
老頭一走，屋子裏立馬安靜了，或者說是冷清了，冷冷清清。
我看著他床頭的洋妞掛曆，心裏苦笑，這玩意能驅鬼？城裏人真會玩，我還是純潔的好孩子，千萬不要騙我啊。
我一個人在這間昏黃發暗的屋子裏呆著，明明沒有幹壞事，但是還是跟做賊心虛一樣時不時的就往門口看一眼。
門口什麽都沒有，或者說我什麽都看不到，可是老頭的話還在耳邊。
我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都這麽久了，它們應該已經吃完飯了吧。吃完飯了這些鬼現在在幹什麽呢？人吃完飯了會講電話玩手機玩電腦，那麽鬼呢？
越害怕腦子越是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是不是它們吃飽喝足後並沒有離去，而是一個個排成一排，站在門口看著我：身穿一身帶血的衣服，走路時沒有聲響，踮著腳，會低著頭，因為他沒有下巴；有的頭發達腰間蓬鬆在臉上，眼睛和臉發白，眼珠很小，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它們擋住了我出去的路，但是又迫切的希望我出去。
他媽的，自己嚇自己，嚇死小爺我了。
我端起碗想喝口酒給自己壓壓驚，但是沒有喝到幾滴子。無奈掏出一支煙，點上。我坐回原來的位置，背對著門口，用啃鴨脖來分散注意力。
可是當看不見門口的時候，心裏更是害怕。總想著萬一老頭在逗我玩，它們進來怎麽辦？可是麵對著門口也看不見它們啊！
最後我想了個折，換了個位置坐，臉的側麵對著門口，這樣就可以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看看外麵，其實也就是給自己找個心裏安慰罷了。
這地方我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不知道商店離這裏遠不遠，但是老頭已經去很久了，還沒有回來。
我喜歡吃辣椒，但是不太能吃辣，所以鴨脖也沒有吃幾塊，為了緩解自己的恐懼，我決定用麻辣來驅散自己的恐懼。
吃著吃著我總感覺房間的角落裏似乎有人在偷窺自己，但是我幾次突然回頭試圖發現什麽，卻總是一無所獲。
後背一陣陣發涼，我壯起膽子在屋子裏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夜很深、很靜，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是我喝多了，什麽都沒有。”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坐下繼續吃鴨脖。誰知剛把一塊鴨脖放進嘴裏的一刹那，被偷窺的感覺又來了！這次的感覺格外強烈，似乎對方就站在自己旁邊，低著頭盯著自己。
“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猛地轉過身。
隻是，身邊什麽都沒有。
目光落在了老頭牆上的洋妞掛曆上。
原來是這樣啊！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難道是她在看我？
我一直盯著掛曆看，跟上麵的洋妞對視，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了。
外麵的鬼即使進來了我也看不見，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相信老頭說的話，它們進不來。
我自嘲地笑了笑，希望是自己嚇唬自己。
很快我就把鴨脖全吃完了，在昏黃的燈線下，我又看了看牆上的掛曆。
這洋妞身材就是棒，長得也誘人，但是我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