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值深夜,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已經很少,周圍時不時的有著陣陣冷風吹過,那風將周圍的店鋪,周圍的旗幟,吹得左右搖擺。


    “老大,你說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啊,現在在這大街上莫名的走著,也不是辦法啊?無聊呐,哎喲,這條街道真是坑爹,還有著一個坑。”


    聶偷天整個喝酒喝多了,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踩進路上的一個小坑,還跌了一跤,不過他還是屁顛,屁顛的站了起來。


    “偷天呐,你的名字是很威武,是很霸氣,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被一個小坑就跌了一跤,這成何體統呐,所以說,你走路,要像老大我一樣,威武中,從來就不會跌倒。”


    “哎喲,怎麽還有著一個坑,你怎麽不早說?”


    秦問天邁著八字步,向著前方走去,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踩到了一個坑,跌了一跤,不過他急忙站起來,繼續搭著聶偷天的肩膀,向著前方走去。


    “哎,現在說到正事了,你說,現在我們要幹什麽,”


    聶偷天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不過雖然是喝醉了,他也不敢走到秦問天的麵前。


    前方五十米,出現了一麵旗幟,在那麵旗幟之上,寫著一個“周”。


    “怎麽我的眼睛,看到這‘周’字的時候,有著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熟悉的感覺,怎麽頓時想不起來了?”


    秦問天右手搭著聶偷天肩膀,在醉意中,搖搖晃晃向著前方走去的時候,看向那在空中飄搖的旗幟上的“周”字時,眼睛稀疏,瞳孔深處迷茫。


    這時,屋簷上的枯瘦男子,眼中閃爍著精光,不過他的兩手上仍舊是青筋暴跳,可以看出之前的時候,被氣得老火。


    “嘿嘿,再往前二十米,就踏入了我周家的地盤了,到時候抓住你們兩個小雜碎,輕而易舉。”


    枯瘦男子握了握兩手。


    一陣冷風自秦問天和聶偷天臉龐吹過,將他們的醉意,吹得清醒了幾分。


    “老大,你不是殺了‘周’家的人嗎?現在你要踏入周家的地盤啊?這樣不好吧?老大,剛才我酒醉了,眼睛花,沒有注意,現在,趕快走啊,周家的地盤,萬萬不能踏入。”


    聶偷天左手先是揉了揉眼睛,待酒意再清醒了幾分之後,他的眼神中有著驚恐,整個人快速後退,聶偷天後退的速度非常之快,現在這個時候,哪裏還能夠看出他有著什麽醉意,整個人簡直有點像為了老命,可以不顧一切的樣子。


    “什麽,周家的地盤?看來我以後不能喝酒了,隻要是一喝酒,就誤大事啊,我雖然想要在這雲汐城裏麵逛一逛,但是還沒有想到要到這周家的地盤來啊。”


    秦問天整個時候,哭喪著臉,整個人,隻差老淚橫流了,他急忙撇開了腿,向著後方快速跑去,他跑的速度,現在比聶偷天還快,很快,就跑到了聶偷天身邊。


    “老大,你這速度,怎麽……”


    聶偷天看著秦問天刷的一下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眼中,有著好奇。


    “跑呐,現在我酒醒了,隱隱有著一種不妙的感覺。”


    秦問天的速度很快,十分容易的就超過了聶偷天,整個人快速的向著前方繼續跑去。


    “老大……”


    聶偷天整個人在後麵,有著一種淒涼的感覺。


    由於秦問天和聶偷天的速度很快,現在這個時候,突然轉向,給那站在屋簷上的枯瘦男子,一種懵逼的感覺。


    “混蛋,本來想等你們這兩個家夥到了我周家的地盤,再動手的,現在看來,這個時候,不能等了,就算是違反三大家族的規定,也就違反吧。”


    站在屋簷上的枯瘦男子,快速自那屋簷上一步躍下,朝著秦問天所在的位置飛去。


    “凶多吉少啊,凶多吉少,老大,再我感覺中,我們後方,有著什麽東西,快速接近。”


    聶偷天本來就跑得落後,現在這個時候,他一邊朝著秦問天追去,還一邊大喊著。


    “有著什麽東西接近,你就看一下呐。”


    秦問天一聽有著什麽東西接近,他跑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周圍的地麵,都是灰塵滾滾。


    聶偷天在拚命向著前方跑去的時候,他真的向著後方看去一眼,這個時候,他看到有著一個臉龐猙獰,眼中布滿血絲的枯瘦男子朝著他們追來,不過男子是用飛,他們是用跑。


    “啊,糟糕,這一看就是修為高強的修士,具體修為有著多少不知道,但是能夠在空中快速移動的,都不一般。”


    聶偷天整個人被嚇得臉色蒼白,轉過身來之後,繼續奔跑。


    “糟糕,喝酒誤事啊,喝酒誤事,看來以後不能喝酒了。”


    秦問天整個人,也是快速向前跑去,他的臉上,都綠了,有著一種後悔的感覺,在臉部呈現。


    “想逃,告訴你們吧,你們兩個是逃不了的,一個境界的差距,就像是天壑一樣,你們無法跨越,更不要說幾個境界的差距了。”


    枯瘦男子臉上的殘忍,越辣越濃。


    “混蛋,我不想死啊。”


    聶偷天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涼意,他拚命的奔跑,但還是沒有絲毫作用,枯瘦男子那凜冽的右爪正在不斷的接近他,若沒有意外,他會被這爪子穿破身體,甚至死亡。


    秦問天這個時候,沒有繼續逃跑,他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了聶偷天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他不想跑了,非但不跑,他還右手一拎背後背著的長劍,朝著枯瘦男子迎去。


    “老子的手下,豈能任你殺害,要戰,便一起戰。”


    秦問天持劍,朝著枯瘦男子跑去,似要與枯瘦男子戰鬥。


    “老大都戰了,我也不能猥瑣,枯瘦老,要戰,我也陪你一起戰。”


    聶偷天看著秦問天持劍,朝著自己的方向來,想要與枯瘦男子一戰,他的眼中有著感激,甚至感動,他也不害怕的往前跑了,而是轉身,自乾坤袋中摸出他的那一副鐵爪,快速的戴在手上之後,朝著枯瘦男子迎去,在這一刻,似乎有著一種東西,比生命還重要。


    “偷天,看來是我疏忽了,不該喝完酒之後,出來瞎逛什麽,聖人千慮,必有一失那,這一刻,你不再是我的手下了。”


    秦問天意念一動,他與聶偷天那股主仆的連接,就像是彈弦一樣的,快速斷裂,兩人沒有了關聯,聶偷天,恢複了自由身。


    “嗬嗬,多謝老大了,沒想到,今日老大為我種下了靈魂詛咒,然而,今日又為我解除,這就算是做夢,也是夢不到的呐。”


    聶偷天一笑,他兩手成爪,朝著枯瘦男子迎去。


    “人倒黴呐,今日,我發現,人還是應該處處小心,不能疏忽,隻要是疏忽一次,那麽就是離死不遠了,或許,我們兩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裏了,為你解開詛咒,也沒有什麽。”


    秦問天還是快速的朝著聶偷天所在的位置跑去,他要和聶偷天一起對抗那枯瘦的中年男子。


    “情誼,你們這是在表演情誼嗎?主仆的情誼,這可真是有趣呐,不過,這戲在我看來,卻是沒有什麽意思,小子,我不能殺你,但是不說明,我不能殺這家夥。”


    枯瘦男子嘴角有著邪笑,他率先到了聶偷天麵前。


    聶偷天的兩爪朝著枯瘦男子抓去,可是枯瘦男子直接一巴掌扇來,從聶偷天的兩隻鐵爪上扇過,直接將他整個人扇得在地上狼狽的翻了一個跟鬥,口中更是突出一口鮮血,半響沒有起來。


    由於戰鬥很快,周圍的行人,才將目光注視在了這裏,一個個眼中,有著有趣,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在這裏戰鬥了,不過,他們都是站到了遠處觀看,以免波及。


    “混蛋。”


    秦問天見聶偷天被一巴掌扇在地上不知道死活,他眼中有著憤怒,到了枯瘦男子的麵前,他提起長劍,朝著枯瘦男子一劍劈去。


    可是,這個時候,枯瘦男子並沒有理會秦問天,他再次接近了聶偷天,右手狠狠的向下一抓,朝著聶偷天的腦袋抓去,似乎這一抓,是要將聶偷天的腦袋抓碎。


    “你也算一個囉嗦的家夥,你剛才,可知道我等你們兩個出茶館,等得多麽痛苦嗎?現在,隻有捏碎你的頭蓋骨,看見你恐懼死亡的表情,才能夠緩解我的心情,桀桀。”


    枯瘦男子的右手,很快接近躺在地上,已經無力起身的聶偷天,似乎下一秒,他的手,就可以觸碰到聶偷天的腦袋,並且將聶偷天的頭,捏碎。


    “不。”


    秦問天大叫一聲,整個人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他快速朝著枯瘦男子,朝著聶偷天所在的位置跑去,可是他的速度,現在這個時候,顯得是那麽的慢。


    “老大,找一個人,將我的偷天一式,傳下去,其實我們兩,還算談得來的,可惜,可惜。”


    聶偷天眼中這個時候很是平靜,平靜的看向秦問天,他的目光中有著感激,對那朝著他腦袋抓來的大手,倒是沒有恐懼。


    嘎吱!


    “囉裏吧嗦的雜碎,死了吧,頭骨響動的聲音,多麽的美妙啊,什麽是享受,這就是享受。”


    枯瘦男子接近躺在地上的聶偷天時,右手,便將聶偷天的腦袋給捏碎,有著鮮血,自聶偷天的腦袋爆裂而出,向著周圍揮灑十丈遠。


    “不。”


    秦問天眼睛更加猩紅,宛若瘋狂,他不能接受剛才和他一起笑談的聶偷天,現在就成了被鮮血染紅,倒在地麵的無頭屍體,他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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