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依舊臭名昭著。


    吳石著提醒她, 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亂逛。


    被那些爛葉子和臭雞蛋砸傷就算了, 要是萬一被砸上一, 兩把菜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白月在這幢大別墅裏呆了三天, 顧深並沒有限製她的人生自由,蘇白月也不用再睡鳥籠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但當她看到那掛在顧深書房裏的碩大鳥籠時, 蘇白月頓時就不淡定了。


    這個鳥籠跟上次她住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首先,這個鳥籠是吊在半空中的,上去的話還要搭梯子。其次, 這個鳥籠裏鋪滿了厚實的白毛被子,那金光閃閃的外表配上裏麵的裝飾,一下子就顯示出了高逼格的華貴感。裏麵還配著一根專門拴鳥腳脖子的金鏈子, 看那大小跟她的腳脖子應該差不多。


    嗯……蘇白月感覺到了滿滿的變態感。


    顧深已經不正常了。


    蘇白月扭頭要走, 身子略過男人辦公桌的時候失手打下來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掉在地上,正好打開, 蘇白月一低頭就能看到上麵雋逸鋒利的字,跟男人一樣, 俊美如畫卻又陰狠鋒利。


    蘇白月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


    這是顧深的日記。


    第一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二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三頁:她的眼睛很好看。


    ……


    一連翻了數十頁,都是這句話, 蘇白月毛骨悚然的同時覺得意興闌珊。正當她要把日記本放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最後的那句話:想要把她關進籠子裏。


    蘇白月:……


    蘇白月看了看日記本的新舊程度,她想起來了,這個日記本不是顧深那個時候跟她談戀愛, 一天到晚夾在胳肢窩裏麵的東西嗎?當時她似乎還想要看來著,而一慣對她千依百順的男人唯一一次拒絕她,就是因為這本日記。


    所以原來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變態了嗎?


    蘇白月毛骨悚然的開始翻男人的其它東西,然後果然從抽屜下來找到了一個文件夾。


    裏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她的事情。自從他們分手後,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記錄的清清楚楚,就像她身上被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一樣。甚至於隻要她出門在外,連每天的穿搭都會被記錄上去。


    除了文字資料,還有照片。


    正麵的,側麵的,反麵的,背麵的,還有她撅著屁股趴在沙發底下的……


    蘇白月陡然覺得自己眼前沉沉的罩下來一張網,用力的把她束縛住,比那個鳥籠子更加的讓人產生禁錮感。


    “哢噠哢噠……”外麵傳來腳步聲,蘇白月手忙腳亂的撅著小腚鑽進了辦公桌下麵。


    書房的門被打開,身著整齊西裝的男人率先走進來,看到被搞得一團糟的辦公桌,頓了頓,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助理小哥看到自家總裁麵不改色的心態,立刻開始匯報工作。


    男人搭著一雙大長腿,推著皮質的老板椅往裏麵挪。


    蘇白月眼睜睜的看著那雙大長腿往她眼皮子底下戳,趕緊吸著肚子往後麵貼。


    但男人還在不斷的往裏麵擠,似乎是想要在辦公桌上拿什麽東西。


    蘇白月的後背已經抵到底了。


    她努力的吸腹收腰,男人穿著棉質拖鞋的腳尖堪堪抵在離她腹部一厘米處的地方。


    蘇白月憋著一股氣,一張臉漲紅。


    她身上穿著普通的家居服,大敞著一雙大長腿抵在兩隻桌角後麵,而男人的腿就擠在她中間。


    姿勢尷尬又曖昧。


    但幸好,男人不知道她躲在下麵。


    蘇白月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整個人都開始哆嗦,尤其是那雙大長腿,抖的尤其厲害。而隨著蘇白月抖動的頻率,辦公桌上置著的玻璃水杯微微晃動,平靜的水麵漾出波紋。


    “行了,你先出去吧。”男人終於開口。


    助理小哥帶上門出去了。


    蘇白月左等右等,沒等男人起身出去。她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


    男人扔掉手裏的筆,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慢條斯理的用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麵,“自己爬出來。”


    蘇白月身體一僵,沒動。


    顧深又說了一遍,語氣散漫,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白月看著男人死死卡在自己麵前的挺拔身影,暗暗咽了咽口水,雙手軟綿綿的搭上他的膝蓋。


    女子豔媚的容顏從男人雙膝間冒出來,長長的波浪卷搭在肩上,纖細眼睫輕眨,澄澈的眸子裏印出顧深那張意味不明的俊美麵容。


    顧深眉眼微微下垂,看到這隻像貓兒一般軟綿乖巧的小東西,趴在他的膝上,艱難扭動,似乎是被壓麻了。


    那搭在他膝蓋上的手透出一股玉質的白,指尖卻塗著豔麗的紅。


    她總是適合這樣張狂的顏色,明明是個膽子小到不行的小東西。卻空長了這副皮囊,是他養在深閨,最華美的金絲雀。


    大別墅裏一年四季都是恒溫的。


    蘇白月身上的睡衣開著大大的領子,從顧深的角度能一眼望到底。上麵都是他嘬出來的痕跡。


    “出來。”顧深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沙啞意味。


    蘇白月磨磨蹭蹭的擠了擠,沒擠出來,就伸手去推顧深的大長腿。


    男人沒動,固執的坐在那裏。


    蘇白月也生氣了,用腦袋去頂他。


    但男人的膝蓋石更的很,蘇白月直撞的眼淚汪汪,紅了額頭,哼哼唧唧的發出不情願的聲音,小奶貓兒似得軟著奶音。


    顧深一掌按住她的腦袋,順著那頭柔順長發往下滑去。


    掐住她纖細白皙的脖子,然後猛地往上一提。


    蘇白月像貓似得被提著後脖子拎了出來,趴在顧深身上。


    男人身上的西裝布料略幹石更,蘇白月軟綿綿的趴著,被咯的不舒服。


    “別動。”男人掐著她的腰,看了一眼掛在窗戶口的鳥籠子,語氣似歎慰,“你看,那個鳥籠子多好看。”


    蘇白月順著顧深的視線看過去,心驚的明白了他話裏的含義。


    “我覺得,也不是和好看……”蘇白月的喉嚨幹澀的厲害。


    “是嘛。”男人勾唇一笑,微涼的指尖掐了掐蘇白月的臉蛋肉,然後一把捏住她的小耳朵就把懷裏塞。


    蘇白月一邊麵紅耳赤的發抖,一邊聽男人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


    蘇白月一開始還單純的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當她在鳥籠子裏跟男人四處亂晃悠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麽這個鳥籠子是吊在半空中的。


    原來是這隻變態想飛啊。


    沒關係呀,你不是已經飛起來了嗎?


    ……


    在鳥籠子裏被迫飛了三天的蘇白月為了讓自己的腰子歇一下,從一大堆信件裏翻出了一份同學會邀請函。


    雖然周一一上的學校不好,但那個學校裏卻不乏有錢人。


    比如已經破產的孫二祖,比如大學時候一直跟周一一作對的伊舟舟。


    周一一是學校的校花,伊舟舟也是學校的校花。這兩朵校花的長相可謂是天差地別。


    一個豔麗嬌媚,一個清純高雅。


    一個喜歡下裏巴人,一個喜歡陽春白雪。


    一個貪慕虛榮,一個自立自強。


    一個家境淒慘萬人唾罵,一個白富美海歸留學。


    典型的極端對立派。


    而周一一就是極端對立派裏麵的那個反麵教材。


    伊舟舟看不起周一一,而周一一則根本就沒把伊舟舟看在眼裏。因為蘇白月知道,比起周一一的心胸坦蕩,伊舟舟一直在裝腔作勢。


    周一一大學裏風評那麽差,有一大半功勞都要送給伊舟舟。


    本來蘇白月還以為顧深不會讓她去這個同學會,但沒想到,男人居然主動提出要蘇白月去這個同學會看看老同學。


    “你跟我一起去?”蘇白月小心翼翼道。


    顧深放下手裏的文件夾,起身道:“走吧。”


    當穿著黑色小禮服的蘇白月挎著身穿格子衫的顧深出現在飯店的時候,大家正進行到高.潮。


    “周一一啊,那個女人自作孽不可活,看看現在都被罵成什麽樣子了,本來就是自己犯賤,大學裏麵就不是個好貨,現在鬧成這樣,怪得了誰。”說話的男人是班長,他喝了酒,麵色漲紅,如果沒有人拉著,都要站到桌子上麵去了。


    那喝醉了酒的班長一邊跳,一邊還在大放厥詞,“周一一那個女人,當年倒貼給我上我都沒要!”


    “班長,你是沒要,還是沒要夠啊!”


    有人在下麵起哄。


    蘇白月立刻轉頭看向顧深,真誠的辯解道:“我沒要。”


    顧深當然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男人。


    伊舟舟穿著精致的職業女強人套裝,坐在角落喝酒,一副遺世獨立的精英感。


    蘇白月輕咳一聲,大家的目光一瞬間都聚集了過來。


    伊舟舟看到站在蘇白月身邊的顧深,眼前一亮。


    男人雖然穿著程序員小哥哥必備格子衫,但因為那張臉實在是長得太帥了,所以整個人就顯出十分魅力來,硬生生把這件廉價的格子衫襯托出了時尚雜誌的味道。


    “這不是周一一的男朋友嘛。”班長半醉半醒,最是敢說話,“我聽說你們還上綜藝節目了?來來來,兄弟,我這裏有頂帽子要送給你,哈哈哈。”


    班長隨手抓起盤子裏的菜葉子就要往顧深的腦袋上送,被眾人一把拽住。


    伊舟舟站起來,跟周一一打招呼。


    蘇白月不明白顧深讓她來同學會的意思,隻能瞪著一雙大眼睛跟他坐上了酒席。


    整個飯局,隻有伊舟舟對顧深莫名的客氣,大家都在拿周一一攀上豪門大佬的事笑話顧深。


    男人端著手裏的紅酒,慢條斯理的輕舔過杯沿,動作散漫隨性,在座女性都看直了眼。


    伊舟舟道:“我去上個廁所。”她出去後,喝了好幾杯快樂肥宅水的蘇白月也沒忍住,跟著出去了。


    包間轉角處,蘇白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朱溫婉。


    朱溫婉好像跟伊舟舟認識,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從伊舟舟的興奮程度可以知道,這兩個女人好像有什麽貓膩。


    “顧深真的是那個顧深?”伊舟舟還是不敢確定。


    朱溫婉笑了,“我們這麽多年朋友了,我何必騙你呢。”


    伊舟舟的臉上顯出幾分了然,“怪不得你當年攛掇孫二祖去追周一一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朱溫婉立刻辯解,“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顧深的身份。隻是不願意他被周一一這個女人給騙你。”


    “可是我現在看周一一跟顧深挺好啊,居然還陪她來同學會。”


    朱溫婉的臉上顯出幾分怒容,“那是他被周一一這個女人騙了!舟舟,我們這麽多年朋友了,你會幫我的吧?”


    伊舟舟壓低聲音道:“溫婉,你要幹什麽?”


    朱溫婉垂眸,掩住臉上表情,攥緊了手裏的包包。


    “不幹什麽。”


    ……


    朱溫婉所謂的不幹什麽,居然就是想走霸王總裁文的經典橋段。


    比如,下藥。


    當蘇白月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老套的手段居然還有人在用?


    對此,朱溫婉表示:老套沒關係,管用就行。


    當蘇白月急匆匆回去的時候,她發現顧深已經很管用了。


    沒,沒趕上……qaq


    對上顧深那雙深邃眼眸,蘇白月覺得自己的腰子又疼了。


    她不想飛了,人家鳥都是有翅膀的,她有什麽呀?她隻有一雙大長腿!


    “一一。”吃了不明藥物的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幸好身上的衣服很寬鬆,沒暴露出什麽不好的東西,但那副麵色潮紅,滿眼欲.望的樣子,蘇白月再熟悉不過。


    親,這邊建議您冤有頭債有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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