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二八年華,玉麵黛眉,明眸如月,紅唇似一點朱砂,周身流轉萬千芳華。


    一個絕色美女而且竟然還是個極純風靈根,這種純度的靈根屬性並不多見。


    如果這個女人有正確的引導和自身的努力,最低也能達到上仙的層次。


    原本女子眼睛盯著手裏的鮮花臉上有兩個酒窩回旋,但是一看到眼前一群雜役弟子,小臉像門簾子一樣吧嗒一聲就放了下來。


    “小姐,我不讓這些雜役弟子進這山砍柴,他們還有意見。”


    “這裏是我采花的地方,當然不能讓他們糟踏,讓他們到下一座山去,哎不對不對,下一座山也不行,下一座山有一道瀑布,不要讓他們弄汙了瀑水,你們去那座山去砍柴吧。”


    江流扭頭順著這小姐的手指望去。


    好家夥,這小姐更是心狠手辣,剛才那丫頭指得山不過十幾裏遠。這小姐這一手指最低多出去五十裏。


    天炎宗的規矩,在天炎宗本營的範圍內,除非有重大事故發生,否則不可禦空飛行。


    這麽遠的路若是不用飛行,這百擔柴就是砍完弄回來也費事呀。


    “小姐,就為了你自己采花就要把我們弄到那麽遠的山上打柴,這似乎不對勁兒吧?”江流這個時候站出來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幾十個雜役弟子少受折騰,就算達不到目的也要闡明自己的觀點。


    “你是誰?”那小姐仰起臉看著江流,有點不耐煩地問。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


    “哼,天炎宗的一切都是我們家的,我愛怎麽做就怎麽做。”


    她家的,這麽說她老子是白滄雲了?天炎宗的宗主是白滄雲也隻有他的女兒該這麽口出狂言了。


    “你就是白錦兒?”


    “大膽!我們小姐的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那個包子頭丫鬟又跑出來煩人了。


    “原來你就是過兩個月就要嫁到破天門去的白錦兒,我現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了,算了看在你怪可憐的份兒上我們就多走幾裏地吧。”


    江流說完,邁步就向遠處的山頭走去。


    “別走!別走!你說誰可憐了?”白錦兒手裏的花也不要了,看那架勢要追上來和江流好好理論一番,嘴炮三百回合。


    和女人理論那可是一件弄不好就沒完沒了的事情,江流可沒打算被纏住,腳下加力飛一般地遠去了。


    白錦兒在背後氣得一個勁兒地跺腳。


    當走過白錦兒說的有一道瀑布的那座山時,江流扭頭左右察看。


    他因為跑得快後麵的那些弟子被一個轉彎擋住了並沒有出現在視線裏。


    於是,他趁沒人注意這個機會嗖一聲就鑽進旁邊的山裏。


    那座山白錦兒留著采花,采完花差不多就該回去了,估計不會到這座山來了,他準備在這座山裏砍柴。


    少走一裏是一裏。


    山上有一條石路,江流順著石路向上,在走了幾百米後果然看到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


    瀑布的落差在二三十米,遠看像一條白色的紗帶般從山頂滑落,在潭底濺起一蓬蓬的水花。


    江流在瀑布前駐足了有幾分鍾,然後沿著溪流邊的山勢上到了瀑布後麵的山崗。


    這山崗上樹林非常的稠密,是個打柴的好地方。


    江流決定就在瀑布後的山坡上打柴,他從儲物戒裏取出一把刀,刷地扔了出去。


    那刀泛出光芒在樹林裏一陣回旋,一眨眼間就放倒了足有百擔的柴禾。


    江流把柴禾一擔一擔地捆好,就決定到瀑布頂端去坐一會兒。


    聽瀑布飛流直下濺起的水聲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他根本沒想到這時瀑布裏會有人,也就沒用神識觀察,而是大咧咧地走到了瀑布的頂端。


    這個瀑布的高度大約有二十米的高度、當江流走到瀑布頂居高臨下往下看的時候竟然驚訝地發現瀑布下的水潭邊有一個女人在洗澡。


    照理說女人洗澡身上多少應該穿著衣服的,但是這個女人可能是沒想到這裏會有人竟然一絲不掛,像條美人魚一樣在水裏遨遊。


    一絲不掛也不算什麽重要的事兒,隻要不被對方看見偷偷扯了就當沒發生過也就完了。


    可倒黴就倒黴在這個女人恰巧在這時在水裏抬起了腦袋望向瀑布的上空,也就正好看到了江流。


    白錦兒!怎麽這麽一會兒功夫這貨就跑這兒來了?


    江流認出了白錦兒,白錦兒自然也認出了江流,雖然她不知道江流叫什麽名字。


    女人這個時候最常見的做法是兩手捂著胸部蹲在水裏,嘴裏大喊大叫。


    白錦兒就是這麽幹的。


    “啊——!”一聲撕裂風雲般的慘叫響徹雲霄。


    當江流聽到白錦兒的叫聲,暗叫一聲糟糕,回身就鑽進了樹林,一溜煙一般從另一個方向衝出了山,連打好的柴禾也不要了。


    聞訊從樹林外趕來的白錦兒的幾個丫鬟慌慌張張地問:“小姐!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錦兒話到嘴巴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如果把江流看到她洗澡的事情說出去,抓住江流懲罰他是小事情,可自己的青白似乎也就不存在了。


    眼珠一轉:“我看到到有條蛇從水裏遊過去了。”


    幾個丫鬟聞聽是蛇一顆心立刻回到了肚子裏:“小姐,你好歹也是個要進入化神的凝重後期修士呀,怎麽連一條蛇也害怕。”


    白錦兒裝糊塗:“那個蛇看著真惡心人,我光顧著喊了沒想別的呀。”


    “小姐要是再看見蛇,你就一個風雷炸死它。”


    白錦兒咬牙切齒:“對!再看到他我一個水雷炸得他爹媽不認。”


    明顯她嘴裏的他絕對不是那條假想的蛇。


    已經跑出這座小山的江流突然啊欠地打了一個噴嚏,用膝蓋都能想到是白錦兒在背後詛咒他,當下跑得更快了,一直跑到了那座遠處的山上,重新打了一百擔柴。


    轉臉江流就把這事兒忘個一幹二淨,不就看了一個洗澡的女子嗎,他還真就沒當回事兒,這麽多年很多次輪回,女人對他而言已經根本不算什麽,即便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的眼裏首先是一個人,而後才可能是女人。


    想來白錦兒也不會腦袋大條到到處亂說,那可是關於她的青白,隻有傻瓜才會把這樣的事情到處宣揚。


    接下來江流依然每天白天勞動,晚上修行,直到三天後的早晨派工。


    派工就是原來分配的工作做完的弟子接受新的任務的程序。


    江流他們一連砍了三天柴,現在砍柴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需要分配新的任務。


    派工前後進行了大約半個小時,江流意外地發現除他外其餘的弟子都被派出去了。


    難道自己今天放假了?江流異想天開地想。


    但是事實是相當殘酷滴,江流的夢想沒有實現,胖修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給你派個好活,你到西峽山去,有人在那裏等你給你分配活計。”說完多一句解釋沒有就轉身離去。


    現在江流已經知道西峽山是那裏了,就是那個有瀑布的山。


    到哪裏去幹什麽?


    江流腦袋裏帶著疑問就晃蕩到了西峽山,一到上次他到過的那個進山的石路口意外地看到了幾個女人。


    那幾個小女人江流不覺得奇怪,不就是白錦兒的貼身丫鬟嗎,但是其中一個女人倒是讓江流感到奇怪了。


    因為這個女人竟然是周冷紅。


    這兩天江流也知道了那些成為天炎宗正規弟子的情況,舍輝被白滄浪收做親傳弟子,亦邪也被天炎宗長老陽一清收為親傳弟子,至於周冷紅就更加不得了,她被天炎宗門主白滄雲收為關門弟子,在這些今年天炎宗新收的弟子中地位最高。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江流隨口問道。


    周冷紅麵無表情地看著江流:“你現在應該叫我師姐,以後要分清輩分。”


    江流詫異地看著周冷紅,叫她一聲師姐?她敢答應嗎?


    不過隨後一想自己現在隻是個雜役弟子,人家現在是門主的親傳弟子,那是比核心弟子還要高一級的存在,按輩分自然是要叫對方師姐的。


    叫一聲師姐又不少什麽。


    “嘿嘿,周師姐,這回可以了吧。”


    周冷紅什麽表示也沒有。


    江流見自己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也就不打算再和周冷紅有什麽瓜葛,而是轉臉對那個白錦兒的丫鬟頭道:“胖修士把我派到這裏來,不會是為你們辦什麽事情吧?”


    丫鬟頭對著江流翻白眼:“正是我們。”伸手往那石路一指:“進去,裏麵有人要見你。”


    “誰呀?”


    “進去你就知道了。”


    江流沿著石路一路向上,走了大約一裏地就來到了那座瀑布下。


    當看到坐在瀑布下涼亭裏的白錦兒,不由拍了一下腦袋。


    腦袋這東西要是老不用確實會生鏽,特麽的白錦兒的那幾個丫頭都在這裏,還有誰會等自己,這不明擺著是白錦兒嗎!


    笨!笨死了!


    白錦兒看到江流出現,臉上閃過高深莫測的表情。


    “白小姐,你找我?”


    白錦兒點頭。


    “有什麽活兒你盡管吩咐,我幹活手腳可利索了。”江流還不忘給自己做了個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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