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抓起了小劉的手,看著他手上的血,想都沒想的直接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要不是因為人類的咬合力不強,估計他的這根手指就報廢了。他嗷的一嗓子,吸引了整個廚房人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他已經抽回了手,被我咬住的那個手指,撕下來了大塊皮肉,深的地方都漏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就這樣,我好像還不滿足似的,紅著眼睛珠子,直接把小劉撲倒,從他的脖子上,撕下來了一大塊皮肉。


    用小劉後來的話來說,當時他嚇得連疼都不記得了,隻看見我滿嘴是血,咬下來的皮肉,連嚼都沒嚼,就直接整個吞下去了!


    當時要不是大家反應過來,把我拉開了,我估計以我的狀態,把小劉的喉嚨撕開都不成問題。


    當時我師父就是用生薑加芥末水灌我,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碗薑水裏麵的芥末味,差點把我嗆吐了。


    我當時可比白潔厲害多了,四五個大男人才把我勉強按住,灌完水後,我的左胳膊都因為用力過猛,導致脫臼了。


    被灌了生薑水以後,我的表現和白潔的一模一樣,不停的嘔吐著淡紅色的血水,身體也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等我完全穩定下來後,師父才讓放開我,劈頭蓋臉的就問我:“你最近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了吧!生食?!”


    剛開始,我還沒想起來,因為那天吃了生豬肉的不止我一個,小鬼子和他的幾個跟班吃的更多,所以我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到底吃了什麽。


    後來還是別人提醒,我才想起來,我看到,當時師傅的臉就黑了。


    他讓人去藥房給我拿來了藥,分別是雄黃,天麻和三七粉。


    師傅把這些藥給我做成了藥丸,然後給我說:“這藥物要早晚服用,這幾天不要吃肉,多喝水。吃完了之後,身體自然就好了。”


    至於我是得了什麽病,師傅的回答非常模糊,隻是簡單地告訴我:“肚子裏生了貪吃的蟲。三七和天麻可以蟄伏它,不由擔心…;…;以後不要亂吃生食了。”


    我原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可是沒想到五六天後,我的病情又開始反複了。


    在一天晨跑後,我在廚房的時候,對著切好的生牛肉兩眼通紅,很顯然是“暴食症”又發作了。


    最要命的是,我肚子裏的“東西”開始和我說話了,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讓我對肉的渴望大增,嚇得我連忙找師父求救。


    當時我還記得,師傅的臉色非常詫異,他自言自語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比如說,藥沒有用?那就不是野生蟲子,是有人養的之類的話。


    然後師傅就直接找到了小鬼子,他們兩單獨談了很久,師傅才和表叔請了假,然後兩個人就匆匆的出了門。


    師傅沒讓我跟著去,我隻知道,我師父似乎買了不少禮物和小鬼子一起去了鄉下。


    他們很晚才回來,當時都快半夜了。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小鬼子的臉色非常慘白,好像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師傅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黑乎乎,皺巴巴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從總體看上去,那東西,像是木頭,又像是肉幹。


    之後,師父把那團黑肉幹直接丟進了廚房的灶火之中。隨著一道滋溜溜的青煙升起,那團東西快速的化成了灰燼。


    至於師傅到底幹了什麽,那團黑色的東西又是什麽,我不知道,問了師父,師傅也不跟我說,我也沒再問。


    因為我知道,師父的很多舉動,都是常理不能解釋的,他不和我說,那是因為時候沒到。


    從那以後,我的怪病就徹底好了,同時我就再也不吃野味和芥末了,特別是生的,而且我也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小鬼子搞的鬼,目的就是擠掉我,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


    現在,白潔雖然隻是個遊魂,但他剛才的表現,和我原來的一模一樣,如果她本人在這,我很樂意幫她一把,可是現在,她就是再逼我,雖然她跟本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魂魄離體了。


    不過事已至此,我在想多的也沒用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搞清楚白潔到底在哪招惹上了著這種蟲子,我才好救她。


    “白潔,你還記得,在你出現這種病狀的前後,有沒有吃過什麽生食,比如魚片什麽的?就是那些比較個性,比較髒的東西。”我沒有理會周濤那個逗逼大呼小叫的要點餐,嚴肅的看著白潔。


    可她的回答,卻給了我一個大睜眼。


    白潔一隻手扶著腦袋,艱難的搖了搖頭。


    她告訴我,自己平時吃飯的時候非常注意衛生,而且她沒吃過野味,雖然她工作很忙,所以經常出入飯店吃飯。但是絕沒有點過過分的東西,一般也就是一個家常菜,一個雞蛋湯,不會有什麽個性的東西。


    她的話讓我感覺有些疑惑,雖然我對這種蟲子並不了解,可是我卻明白,這種蟲子畏懼熱,基本上過了火,就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了。


    而肉類的家常菜,基本上都是熱的,不可能有這種蟲子的生存空間。


    這時候,我透過透明的玻璃們,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忽然想起了師父。


    當年師父半夜歸來時,外麵的天色也是這樣,漆黑的不帶一絲雜色。


    我忽然想到了師父帶回來的那一塊黑乎乎,皺巴巴的“肉幹”了。


    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燒了那東西以後,我的病就痊愈了。


    於是我想,如果我也能找到類似的黑肉,那我就一定能夠把白潔救下來吧…;…;


    這個時候,我的方向漸漸明確了,我感覺到兩件事情必須要做!


    第一,努力讓白潔回憶,她得病之前,吃沒有吃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特別是生冷野食。


    第二,聯係我的師父,然後請他出山,就算他不能從山東過來,至少也得讓他知道這裏的情況!


    我現在有點懊惱,當時跟師父學藝的時候,到了後期開始心浮氣躁,很多東西我都沒有興趣去了解,整天想著怎麽去當和師父一樣的主廚,怎麽賺大錢,泡妹子。


    於是乎,我拿出手機,準備給我的師父打電話。


    可就在我即將播出號碼的時候!白潔突然拉住我的手,睜大了眼睛對我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一定是那頓飯!我才把餓鬼吃進肚子裏去的!”


    白潔說著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及其後悔或者害怕的事情。她說話間身體縮了回去,最後在吧台椅上卷曲成一團,微微的搖著頭。


    我和周濤看著她奇怪的樣子,都不由的張嘴驚愕。


    隨後,白潔在昏黃的燈光中,告訴了我們她那天吃飯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上個月,她剛調到現在這個公司的時候。


    白潔是剛從某幹部學校畢業的學生,剛一畢業,就被調到了這個公司當部門主管,這小姑娘能力很強,不到24歲就當上了獨當一麵的單位主管,但也因此,有人不太服氣。


    剛到單位時,人事關係和工作都很不順利。


    畢竟太年輕,難免有人懷疑她的能力。甚至有很多人都在背地裏議論著她是怎麽上位的,而那些充斥著潛規則和關係背景的流言蜚語,更是讓這個處世經驗不多的小姑娘如坐針氈。


    在後來,白潔想了一個辦法來緩和自己的人事矛盾,她主動邀請了部門裏的三位中層主管和幾位業務骨幹吃飯。想主動出擊,開始打破自己人事關係的堅冰,籠絡一下人心。同時也真心希望能交幾個要好的朋友或者閨蜜。


    可是這一頓飯,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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