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被人當做小偷看待,這讓高見心裏很不舒服。


    嘴巴一直滔滔不絕,“服氣,我這麽一個大好人,怎麽就當上小偷。”步走出球館,控球技術到不用看仍能左手自由控製境界。


    “我啊,我可是一個有誌青年,豈會幹這種鼠輩行徑了。”


    “還真是笑話。”


    走三步路,高見就搖上兩次頭。


    “你就是這樣一個鼠輩。”


    稚嫩童音在其背後響起,高見轉過身,身高也就到他胸膛位置小女孩,紮著兩馬尾。水靈水靈的雙眼,很熟悉的麵孔。


    高見簡單思考一下,舉高左手驚叫道,“你就是那個給我帶路的小女孩,慕羅伊!”


    坐在馬路邊,高見與慕羅伊,手上一人一支雪糕,津津有味嚐了起來。大概從未曾坐在馬路邊吃雪糕,慕羅伊吃的可歡喜,不是發出幾聲微笑。


    “高見,吃完了,我再想吃一個的。”


    “不可以的。”


    慕羅伊伸手去捶高見臂膀,滿嘴巴沾滿雪糕跡也不擦,就瞪眼罵道,“你這個小氣鬼,吃你多一個雪糕而已。這樣也要跟我計較那麽多。你是男人不是啊。”


    “一天一個,吃多無益的,小吃多滋味啊!”


    “放屁,你這些都是騙小孩子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長大成人,不要拿對付小孩子那一套去跟我說話啊。”


    慕羅伊急忙忙站起身,一手叉腰,擺出大人姿態,趾高氣揚的,看的高見樂不停。


    “你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你都沒有請我吃飯的啊,你這個人,明明跟我說的,說你發了工資你就請我吃飯的啊。”


    “我都沒有你的電話號碼!”


    “你就不知道我家住哪裏嗎?你是知道的,你可以去我家找我。”


    “你贏了。”


    慕羅伊扔開所剩無幾雪糕,一手趴在高見後背,兩手撐住臉高見驚回過頭。


    他問道,“幹嘛呀?”


    “我要騎馬馬,你快背我去吃飯,我已經不想走動了。”


    野蠻很足的慕羅伊,天真可愛,高見也就順從她的意思背著她去找一個飯館下菜的。


    咚咚,高見運球過上有規律擺放前頭雪糕筒,左右手交換拉扯籃球,畫麵感很美。


    “高見你就不能再快一點的嗎?你這樣的訓練是不行的,我來給你布置一下雪糕筒!”


    場邊慕羅伊可興奮,把直線擺放雪糕筒散落擺放,無規則可尋。兩手叉腰回看自己的勞動成功,很得意點上幾個頭。


    “這樣好,這樣你來訓練,如果你還可以把球控製十分之嫻熟,我就叫你一聲大哥。”


    “你說的哦。”高見手指點去女孩,似笑非笑,“你可不能反口。”


    “我才不反口,反口我就是一頭豬。”


    高見行雲流水過了一個又一個雪糕筒,越是沒有規則擺放的雪糕筒,越是可以凸顯高見那成熟的籃球技術。


    眨眼功夫,好比一束三十號閃電,從三分線開外跑到藍底。慕羅伊看傻眼,瞪大雙眼,幾乎都要掉下來。


    高見伸出右掌,朝女孩招手下,“剛才誰說了,我過了之後,就叫誰一聲大哥的啊。”


    “不叫,我就是不叫的,你這人是碰巧的,你才沒有真正的實力。”


    “知道了,不叫就不叫啊。”


    高見動手去收拾雪糕筒,突然,慕羅伊憋足勁,呼喊道,“大哥!”


    稚嫩喉嚨發出稚嫩的聲線,格外之動聽。


    高見站直身,回應道,“叫大哥什麽回事啊。”


    慕羅伊環住兩手,蹲在地上,頭往一邊扭去,就是不與高見對視。


    “hi!”


    慕羅伊可興奮,手指去一個方向,嘻嘻道,“是黑人啊,怎麽有一個黑人的啊。”她上下跳動,相當之興奮的。


    “拜納姆?”


    拜納姆來到高見前頭,就把手給伸出去,很自然的,兩人擊掌兩下,胸膛上去撞著。這也是被拜納姆帶出來招呼方式。


    高見奇道,“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幹嘛了?”


    嘰嘰哇哇,拜納姆也說了一通,高見摸頭道,“啥意思啊,聽不懂啊,就不能說一下中文給我聽聽的嗎。”


    慕羅伊一腳踩在高見鞋子上,“你這個笨蛋,你怎麽連英語都聽不懂的啊。那個黑人哥哥說啊,你也是來加訓的嗎?”


    發覺慕羅伊懂英語,高見如同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寶藏樣,捏著慕羅伊臉頰哈哈大笑著。


    “放手,你放手不放手啊。”


    慕羅伊生無可戀站在原地,任由高見揉上她臉蛋。


    拜納姆拍拍高見肩膀,就把籃球推在他手上,附件上一竄英語。


    高見哈下腰,問著委屈憋憋慕羅伊,“他說什麽了?”


    “你真笨啊。”慕羅伊趁機在高見額頭敲打一下,“他說跟你來一場一對一的比賽,鬥牛哦。”


    高見兩手拍打邁開兩腿之上,拜納姆三分線上信手拈來控球,無緣無故就開展了一對一的比賽。


    拜納姆一動就觸發進攻的模式,速度也不是蓋的,上一場比賽,他就知道拜納姆厲害的。想不到,今天的拜納姆,比起上一場比賽,力量上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前行之中,拜納姆硬是把高見甩開一點距離,毫無困難把球送入籃筐。


    “什麽呀,還有這樣的操作。”


    高見揉著發痛的胸膛,不過,想到能與前頭拜納姆比試籃球技術,還是一對一的,就算胸口隱隱作痛,都會被興奮感給掩蓋去。


    “來啊,繼續來啊。”


    高見把球推給拜納姆,這拜納姆還真不給高見客氣,一個假動作,頂住高見的伸出右手就投射。自信是很足的,球撞了一下籃筐也就出來。


    他捶了一下臂膀,懊惱這一球為何就不進。


    高見直接走到拜納姆身邊,靠的很近,拜納姆不知高見在該什麽,他要後退卻被高見拉住。兩個大男人靠在一起,慕羅伊捂住嘴巴偷笑著。


    高見把自己身體與拜納姆身高對比一下,他驚喜道,“我長高了,我真的是長高。”


    “太棒了,我長高了,我真是長高一點點啊。”


    高見原地上下跳動,拜納姆無奈展開右手,歪著頭,透過慕羅伊他知道高見是因為自己長高而笑,他也很替高見笑了一笑。


    “高見!”


    拜納姆直呼高見名字,並把球扔過去,手往後指去籃筐,意思讓他去開球。


    “這樣你可就遭殃了,我長高了,我的攻擊能力就更加之強。”


    很熟悉的節奏,一個後撤步,精準的投射。吃上高見後撤步虧的拜納姆,豎起了大拇指,忙點頭道,“good!”


    麵對拜納姆,高見使用上自己所有能拿出手的技能,什麽後撤步跳投,猶如後仰跳投之類。都一一給拜納姆展示一下,看到興奮時候,拜納姆會給高見鼓掌;看到有詬病的時候,拜納姆就當麵指出。


    左掌撐在右掌上,做出暫停的姿勢。


    拜納姆要求三分線內運球,右腳往後邁出一步,另外一緊跟邁出,然後就把球投射出去。言語不通,籃球動作,兩人溝通一點難度沒有。


    高見指著三分線,“你的意思是讓我後撤步,然後三分線上投射是吧。”


    也不知道拜納姆是否能真正聽得懂高見的話,他就是不住點頭,高見若有所思望著三分線。


    “是啊,我的後撤步就一直在三分線以內的,至於三分線以外,我還真想都沒有想過的。這樣也可以的嗎?還真要試試的。”


    拜納姆想法與高見如出一轍,他把球給高見扔出,做好了防守並指明高見在一個位置。


    說高見沒有籃球天賦,那是騙人的。籃球神經激活,哪怕是看上一次,高見就能把拜納姆傳授技術牢記在心中。


    利用來回的擺動,左腳往後邁出,右腳也出去之後,他直接三分線上頭投射。迎麵而來的,拜納姆一個封蓋。


    “他說你不要老是看著三分線,要把注意力放在投籃,隻要你感覺對了,三分線自然不是問題的。”


    幸虧有慕羅伊在身邊,不然高見也不會聽懂拜納姆所說什麽。接下來,拜納姆親自示範同時,又讓高見不斷嚐試。


    今晚,說是高見與拜納姆一對一,更加正確是拜納姆在教高見另外一個技巧,那是他最喜歡的得分手段。


    後撤步三分球!


    這一球,高見雙腳出去三分線,是出手了,還避開了拜納姆迎麵封蓋。可惜了,他的球並沒有中。


    “他說啊,你的三分手感要訓練啊,不要單單隻是訓練你的三分線以內。有些時候,三分球,是很要命的,一個弄不好,就會把比賽都葬送去的。”


    慕羅伊成為一個麻木的翻譯機,拜納姆手揉著她的腦袋,慕羅伊嘻嘻笑著。也就隻有兩人說,高見聽不懂。


    高見兩手捏上慕羅伊肩頭,“你們說什麽?說的那麽高興的,能不能給我說說啊。”


    “他說星期日請我看他比賽,他要請我看比賽,請我看你們大熊球隊的比賽啊。”


    慕羅伊來回跳動,像蝴蝶翩翩起舞,高見與拜納姆繼續他們訓練,球場也因為慕羅伊而充滿不少活力。


    “好下來了啊,明明自己可以走動的,又不肯下來的。”


    慕羅伊非要高見背著他回去,高見搖頭道,“我都一身臭汗,你怎麽要我背的啊。”


    “我就要,我就要你背,是你讓我喊你大哥的。喊你大哥,那你就要當上你大哥的責任,那就是背我的啊。”


    “你不嫌臭,那就可以。”


    訓練都過了九點,這是高見提前結束一個小時的訓練,目的就是送慕羅伊回去。


    “大哥,明天我可不可以繼續找你啊。”


    “學生的責任,就是要念書寫作業的。聽說你今晚都沒有寫作業的,那不行的。”


    “我有寫啊,我都在課堂寫完了,你就讓我去找你啊,我一個人在家裏很無聊的。家裏空蕩蕩的,吃飯我一個人,寫作業也是我一個人,我都幾乎要悶出氣來的。”


    聽慕羅伊說過,她父母整天到晚都要上班,忙得很。


    高見也知道,慕羅伊之所以喜歡跑來找他,就是一個人無聊;喊他為大哥,也是因為平時沒有人關心。表麵裝得嬉笑,實際上,心裏頭很渴望有人關心的。


    所以了,高見也就下定了決定,“那好吧,明天你繼續過來找我啊。我訓練,你在場邊寫你的作業。”


    “嗯嗯,我知道了。”


    慕羅伊來回踢著兩腿,興奮非常的。


    按動門鈴,一衣著紅色睡衣女子推開門,看到慕羅伊在高見後背睡了過去。


    女子幾乎要叫出聲,甚至要報警;高見忙解釋道,“不要誤會啊,我對羅伊並沒有什麽惡意的。她啊,就是覺得一個人悶氣,就去球館陪我訓練籃球的。”


    女子覺得高見有一種熟悉,聽到球場,女子忙想了起來,她喜道,“你就是大熊球隊的球員吧,我知道你了,你是叫什麽高飛的吧。”


    “不啊,是高見啊。”高見稍微顯得無語,嘻嘻道,“不是高飛啊,球隊裏麵是沒有這個人的。”


    大熊球隊,是陽夕城主力球隊,金燦燦球隊新建立,名字定然不夠大熊衛冕冠軍那麽響亮的。高見在大熊球隊內,自然,他也就被人所認知,一點都不奇怪的。


    高見讓慕羅伊睡會房間,隨後輕合上門,一係列過程都是那麽體貼的。看的一邊的女子很認同,她笑道,“你們球員真的夠善良的,能幫我送女兒回來的。”


    “你們是羅伊的父母,那麽你們就該抽取多一點時間去陪陪她啊。她老是跑去球館,我很歡迎,不過了,她最喜歡的就是父母的陪伴的。”


    “你等我一下啊。”


    女子離開一會兒,手上多了一疊銀票塞在高見手上,“這樣辛苦你了,你有空的話,就多幫我看著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一個人也是怪孤單的。”


    高見忙把錢送回去,拒絕接受,“看著你的女兒是可以,但是不能給我錢的。你給我錢,那羅伊都不要來球館找我了。”


    “你啊,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這樣改天我們請你吃頓飯,算是報答你吧。”


    “你們有空,就多多陪你們女兒啊。”


    “我們要上班啊,我們要賺錢啊。今晚我都提前回來,不然的話,我都是十一點之後才下班的。”


    大都市,生活很不容易,高見也清楚,對方說的這些話,他也不知該怎麽回答,也就保持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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