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


    一大早,屋內響徹托尼呼喊高見,房間不見高見人,托尼又去了一樓。哈迪夫婦問了一個遍,紛紛搖頭表示未曾見過。


    托尼右拳打在左掌,“該訓練,他人跑去哪裏?”


    汪汪!


    門外一片紛擾犬吠聲,托尼好奇推門走出,高見單膝跪下,兩手來回揉著哈士奇胖乎乎身軀。


    “高見!”


    托尼氣呼呼走近高見,厲聲道,“一大早跑去哪裏,晨練時間到,找你人影都不見。”


    “我帶胖狗去溜達溜達!”


    “溜達?”


    托尼舉起右拳,幸虧收住胸口怒氣,否則一拳下去絕不會有麵子給。


    “晨練任務量你完成嗎?你那裏來那麽多時間去遛狗,做事情也要分輕重的。今天不把握時間訓練,改天你可是後悔不及。”


    “不就是少晨練一天嗎?至於這麽大聲吼叫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來這裏不是參加選修大賽?”


    “距離大賽還有一段時間,我不就放鬆一會兒,這有什麽大不了,需要托尼你在這裏大吵大鬧不成。”


    托尼與高見爆發出口角,音量還不是一般大,嚇得哈士奇蜷縮一角。不是哈迪夫婦跑來阻攔,兩人定是沒完沒了。


    “有本事你就不要依靠我來訓練,就你這樣,本事都未曾徹底掌握就說要休息,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


    “夠了啊,我有沒有出息,我自己來決定,你給我下什麽定論。”


    多爭吵幾句,托尼被勸回屋子裏頭。


    哈迪阿姨與高見語言不同,對方說什麽,高見那裏聽得懂。


    “我沒事的,我在這裏坐坐就好的。”


    看到高見蹲下身子,兩手不住拿哈士奇開心,哈迪阿姨也知道語言不同,她說的話也是白說,攤開手往屋子裏麵去。


    “好吵呀。”


    斯嘉麗搔上蓬鬆長發,睡眼惺忪走下樓梯,距離她回去大學還有一個多鍾頭。不是門外托尼與高見爭執,她可是窩在被子裏頭。


    氣上頭的托尼,見到斯嘉麗似乎想到什麽,兩手輕拍幾下,哈哈道,“是你啊,能幫到我的人,就是你啊。”


    斯嘉麗半眯上眼,有氣無力道,“托尼叔叔,你在說著什麽?什麽是我?我能幫到你什麽?”


    “過來說幾句話。”


    托尼神神秘秘讓斯嘉麗來到大廳,也就他們兩人,怕哈迪夫婦聽見,他故意說上普通話。


    “你可是英倫大學一名大一學生了,是吧!”


    斯嘉麗奮力點著頭,輕盈長發上下波動,她困意纏身雙眼鎖上鉛鐵般,睜都睜不開。


    “你的托尼叔叔也知道,最近你們學校籃球隊那個隊長,可是奮力追求著你。”


    下子,斯嘉麗來神,食指抵觸嘴唇,“噓”上一聲,示意托尼不要說此事。


    “你的托尼叔叔可是說著中文,哈迪他們可是聽不懂,這層你也不必那麽擔心。”


    “不擔心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爸媽管得我那麽緊。”斯嘉麗身子往後仰了下,斜眼瞟去,“不對,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大學裏頭事情。”


    “你都會叫我托尼叔叔,你還有什麽是你托尼叔叔是不知道的。”


    “那好吧。”


    托尼意味深長問上一句,“醒了沒?”


    斯嘉麗有苦說不出,氣呼呼應上,“能不醒嗎?”


    “你放心,你私人感情,你的托尼叔叔可不會過問那麽多。可你托尼叔叔有困難,不知你是否肯拔刀相助一下。”


    “幫什麽呀?”


    “帶上高見去你學校溜達一天,盡量製造機會,讓你學校籃球隊最厲害那人,與高見進行一對一比賽。好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家夥知道,就他那點水平,根本不足夠在美國立足,更別想要在選秀大會奪取好成績。”


    斯嘉麗為難微蹙眉頭,懇求道,“托尼叔叔,你不要這麽整蠱我行嗎?帶上高見,他人會怎麽看的。你讓我帶一個男的去學校,被倫卡看到,他可能放棄追求我的。那我豈不是虧大。”


    托尼搖著指頭,俏皮笑著,“哎喲喲,我們家的小丫頭情竇初開,喜歡上那人。我可是要把這麽一個天大驚喜信息,告訴哈迪知道,好讓他們也樂嗬嗬一把。”


    “不,不要,不可以。”


    生怕托尼正如他所說那樣,告訴哈迪夫婦,斯嘉麗兩手按住托尼肩頭,搖頭道,“托尼叔叔不要,我爸媽明確規定,隻有大二,他們才讓我跟男孩子談戀愛的。你提前告訴他們,豈不是讓他們責備我嗎?”


    “不告訴也不可,不過了。”托尼低頭把玩上指頭,餘光偷看斯嘉麗反應。


    “別裝了。”


    斯嘉麗退到沙發另外一頭,環住兩臂,眼帶怨氣瞧著前頭。


    托尼搖著指頭,嘻嘻道,“親愛的斯嘉麗小公主,如何啦,同意不同意你托尼叔叔這個請求呀。”


    斯嘉麗哼道,“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子上,我能不同意嗎?”


    “哈哈,那就乖啦,等你放學回家,托尼叔叔就買棒棒糖給你吃哦。”


    “托尼叔叔,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可不吃那東西很久啦。”


    斯嘉麗邁過托尼雙腿,往樓上走去,突然回過身給上一個鬼臉,托尼始終保持著笑容。


    待斯嘉麗背影不見,托尼臉上笑容下子退去,暗道,“不知自家實力如何,還在盲目認為自身狀態很可以,這樣的人,是走不遠的。”


    高見坐到地上,懷中抱著哈士奇。哈士奇不停掙紮,看得出它很不習慣被人抱著,掙脫幾下不成功,一直在找上機會能逃開高見。


    “都那麽久,托尼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高見注視著大門,期待大門能打開,托尼能喝他該訓練。


    門緩緩推開,高見鬆開手,哈士奇一躍逃開。


    他白站起來,發現出來者不是托尼後,他繼續坐回地麵,口不停呼著,“胖狗過來呀,我又不是吃了你。”


    哈士奇死活不肯過去,躲在它的小木屋裏頭。


    “什麽胖狗!”


    斯嘉麗上去拍打高見腦袋,生氣道,“你才胖了,我家狗狗不知道多苗條,還有呀,不要把我家狗狗玩壞啦!”


    高見無精打采前後弓著身子,拉著聲音道,“知道啦!”


    “該時間,跟上我吧。”


    高見認為自己聽錯,狐疑道,“跟上你?跟你幹嘛?”


    “跟我去學校,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帶你去家學校看看。”


    “不去,我還有訓練要完成,我才不去。托尼已經生氣,我再跟你走的話,托尼定會爆炸開的。”


    “跟我去學校,這是托尼叔叔要求的,你還真的以為我就那麽喜歡帶你去我學校啊。”


    斯嘉麗再三催促,高見半信半疑道,“真的是托尼要求嗎?”


    “對對對,他說來美國那麽久,也該帶你去看看外頭風光。看過風光後,你才會沉下心來訓練,不看過外頭風光你是不會甘心的。”


    一個小驚喜,突然跑到高見前頭,他捏了一把臉蛋,痛的他呱呱叫,他才確認道,“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


    坐在副駕駛,高見兩手放在嘴邊,衝外瘋狂大叫。


    正把控方向盤斯嘉麗,騰出一手,忙拍打高見,丟臉提醒道,“你叫什麽叫?這裏是市區,這裏人多的是,你叫那麽大聲,你不丟人我可丟人。”


    早早出去市區上學,下午回郊區,斯嘉麗一天所跨越範圍可大。方便斯嘉麗,哈迪夫婦早之前就給她家女兒買上小汽車。


    “這是我的電話,這是一些美金,我要上學你就自己照顧你自己哈。中午你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下午我載你回郊區。”


    斯嘉麗反複詢問道,“聽不聽得懂?中午你餓了,你自己去找東西吃,在我學校周圍走動,下午我打電話給你,你跟我一起回去郊區。”


    高見做出可以的手勢,一切交代完畢後,方高見一邊下車。


    斯嘉麗自語著,“我可不能帶你一起吃午飯,被倫卡看到,他不追求我可麻煩。”


    “讓你學校籃球隊最厲害那人,跟高見進行籃球一對一比賽,這是高見去你學校最重要一個點。”


    托尼交代斯嘉麗話,斯嘉麗記得清清楚楚,可她就是不去辦。


    她道,“帶高見去挑戰倫卡,這不是被倫卡所看到了嗎?我才不要,讓他自己走動,下午我就把他給接回去,這樣的任務不就是完成了嗎?”


    斯嘉麗認為計劃很好,她放心開車駛入學校。


    “這是什麽字呀?”


    高見昂起頭,指頭點上一串英文,勁是搖頭不懂道,“托尼那家夥玩什麽?讓我出去看看,看是看過了,可語言都說不上幾句,讓我去哪裏走。”


    陸續進入校園白種人,紛紛好奇盯看著高見。


    “他們上學,我也上學好了。”


    高見跟上大家步伐,一並進入斯嘉麗所就讀這所大學。其他人都有是目的性走動,他漫步走動,看到什麽就走哪裏。


    一大片池塘,他站在前頭,舒張兩臂,用力吸著一口氣,“還是郊區那裏環境比較好,在這裏,人還是多上幾倍的。”


    咯吱!


    高見倒退中,腳下踩到什麽,發出玻璃碎片聲。


    “哎呀,我的眼鏡。”


    高見好奇扭過頭,紮著長辮女孩蹲在地上,心痛指著高見腳邊。


    高見縮回腳,女孩拿著斷開兩邊眼鏡,她苦臉道,“我的眼睛剛買的,沒有眼鏡我還怎麽上課,就連回家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去啦。”


    “你也會說中文呀?”


    女孩屬於華裔,擁有跟高見一樣膚色,她心思不在高見額,而是碎開眼鏡。


    高見手放在身後,抱歉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踩爛你的眼鏡。”


    “這有點錢,我賠給你吧。”


    高見把斯嘉麗給他午飯錢,轉手要給女孩。


    “你給錢我有什麽用,我沒有眼鏡,我還需要上課嗎?我都不知道怎麽回家去好了。”


    “怎麽會回不來家的。”


    “我近視很深的,沒有眼鏡我一不小心坐錯車,那我怎麽回家。”


    高見兩手疊放膝蓋,歪著頭看著女孩,“我帶你去配一副眼鏡,這樣不就行了嗎?不過了,你要告訴我,路該如何走才行。”


    “唯有這個辦法。”


    高見充當起盲公竹,給這個近視女孩帶著前路。


    剛進入學校就出去,他本想要跟斯嘉麗說一聲,看女孩少了眼鏡驚慌樣子,高見隻好帶她去配眼鏡先。


    “從那邊走啊!”


    “這邊呀!”


    高見還真的怕這個近視女孩摔倒,他讓女孩拉著胳臂走動。這女孩近視可厲害,遠一點就看的模模糊糊的,一人回去,被車撞了可能性很大。


    女孩碰到高見臂膀肌肉,她奇道,“你是英倫學校的嗎?我記得在我們學校華裔學生可不多的,數來數去,也就是十個左右的。”


    “我不是學生,我是來這裏觀光的!”


    “觀光的?那你是幹嘛的?”


    “別說那麽多,趕緊去找眼鏡店呀,讓你看那麽多電視,現在好了近視了。”


    “需要你管是吧。”


    突然,高見停下步子不動,女孩奇道,“你怎麽不走?”


    巨幅外界電視上,正播放nba新聞,高見看到他的好朋友史密斯。畫麵上,他接連砍下分數,一個背手運球,把對手玩的糊裏糊塗的。


    他驚喜道,“史密斯,我又見到他了,他什麽時候嘴巴上多了那麽多的胡子!像一個乞丐那樣,這樣真的好看嗎?”


    望著屏幕上的史密斯,過人過淩晨馬路,說突破就突破的,看的高見驚歎連連。


    “你看什麽,不是帶我去眼鏡店的嗎?你這是怎麽了?”


    “走啦走啦,我這就帶你去找眼鏡店。”


    高見說是走的,可他目光始終留戀在屏幕之上,哈著嘴巴歡笑著。


    高見敷衍道,“走著啊,我不是走著嗎?”


    高見帶著原地不動,女孩白眼道,“我是近視而已,不是眼瞎的,你還真的當我是眼瞎了是吧。”


    “狗狗,你也是知道的,一個人不知道外麵世界有多大,他就認為自己很強大的。高見就是屬於這樣一個狀態,希望這次他出去,見識到最有希望進入職業賽大學生,能給他有一個啟發吧。”


    高見去了市區,托尼下子變得清閑許多,對著哈士奇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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