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往事

    你們都跟咱家說。你們說是咱家毀了這個大秦。你們說咱家是這個大秦的罪人。你們說大秦之所以會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大秦之所以會成為如今的這個亂象。都是因為咱家出現了。天降災星。所以說這個國家才會出現如今的危機。所以說這個國家才會成為這樣的存在，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如今的大秦民不聊生。如今的大秦風煙四起。如今的大秦，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強大，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盛況。朝野之上，處處都是咱家這樣的奸臣。而在各個地方上，又是各種各樣的貪官汙吏。大秦的子民已經不堪其重。大秦的子民已經被剝削到了極致。大秦的子民已經預備好了，準備要拿起武器來進行一場反抗。是啊！如今的大秦已經亂了。如今的大秦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可是這些問題跟咱家又有什麽關係呢？難道說就是因為咱家的出現這大秦的氣運就已經衰落到了極致嗎？咱家不過是一個閹人。咱家不過是一個沒有種的家夥。咱家不過是一個太監。咱家就有這麽大的本事去讓這個天下所有的氣運都離大秦而去嗎？咱家就有這麽大的本事，讓大秦原本無比龐大的這個氣運無比龐大的這個國運成為了如今的這個樣子嗎？你們太高看我了。你們太高，看咱家啦！咱家要是有如今的這樣的本事。咱家要真的有你們想象的這些本事。咱家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咱家這一輩子過的都是怎樣的生活呀？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咱家的命稍微大了一點。咱家現在早就成為了孤魂野鬼。咱家的身體說不定都已經被野狗給啃食幹淨了。這就是你們的大秦呀。這就是你們大秦所謂的盛世呀。在這盛世之下，到底隱藏著多少的肮髒？或許也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吧！咱家就這麽告訴你。毀了大秦的並不是咱家。而正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黃帝，正是因為你們這些所謂的皇親國戚，正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血統高貴的存在。你們高高在上。你們整日裏坐在那個寶座之上。你們整日裏隻會貪圖於沉迷享樂。你們整日裏金酒作樂，你們整日裏就一直沉醉在你們自己的這個世界之中。而這就是毀滅大秦的根本。一個國家。想要毀滅他究竟是一個多麽難的事情啊？但凡你的這些國家之中，還有一個忠誠於你的子民。但凡這個朝堂之上，還有一個忠臣。咱家也不至於成為如今的這個權傾朝野的東西。咱家也不可能一直把你這個小皇帝攥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真的有人會忠誠於你，如果你們的大秦的皇帝真的做的很好的話。那現在早就已經有人來營救你了吧？早就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要殺到這個皇宮之中，將咱家這個狗東西給斬的千刀萬碎了吧？可是他沒有呀。沒有任何人來營救你呀。沒有任何人連一個旗幟都沒有擺出來，他們甚至連這個口號都不願打出來。為什麽呀？因為他們自己都知道，他們打著這個旗號，打著這個口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打著清君側的這個旗號，根本就沒有人會響應他們。這也足以能夠看得你們這個大秦皇室，在這個大秦子民的心中已經墮落成了怎樣？你們再也不是曾經的聖明君主了。你們現在就是昏庸無道的代言人。而這一切跟咱家又有什麽關係呢？咱家是一個太監呀。咱家的權利原來都是來自於你們這些所謂的皇親國戚，來自於你們這些血脈高貴的存在，來自於你這個皇帝呀。咱家之所以能夠擁有如今的這一切，不正是拜你的父親所賜嗎？親賢臣，遠小人。這曾經的教會你這個皇帝，你的父親，他根本就沒有聽啊！咱家隻需要在他的耳邊稍稍的吹一吹風。他就會把那些忠臣給斬首示眾。這樣的一個皇帝。值得有人去繼續的跟隨著他嗎？而你作為他的這個兒子。雖然說你繼承皇位之後就一直被我掌握在手中。你並沒有這個時間去做一些壞的事情。可是呢，你父親造的那些孽，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情。都必須要算在你的頭上。


    或許是因為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照高已經對自己失去了希望。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趙高，他看到了站在楚凡身邊的這個羊皮裘老頭。


    他能夠感受得到這個李淳罡的修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程度。


    此刻的他就這麽喋喋不休的說著。


    他仿佛要把他這一生所有的委屈，他仿佛要把他這一生所有的故事都告訴這個楚凡。


    此刻的趙高。


    他哪裏還有半點之前那樣權傾朝野的樣子？


    他哪裏還有半點？


    這個作為大秦丞相的樣子。


    此刻的趙高，他仿佛回到了曾經。


    他仿佛回到了當年。


    他仿佛又成了當年那個唯唯諾諾十分弱小的那個小太監。


    而聽著這個趙高的話呢。


    楚凡想要反駁一些什麽。


    但是他張開了口。


    許久，他也沒有任何的話能夠說出來。


    為什麽呢？


    因為趙高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


    因為趙高說的那些話全都是事實！


    自始皇帝駕崩之後。


    大秦已經出現了無數的這個昏庸無道的皇帝。


    大秦子民。民不聊******臣當道，權臣當道。


    大秦的子民一直生活在這個水深火熱之中。


    那既然這個樣子的話。


    又有誰會去管楚凡這個皇帝的死活呢？


    又有誰會去管這個楚凡被趙高當成了傀儡呢？


    他們連飯都吃不飽啊！


    他們連衣服都可能沒有什麽穿的。


    民以食為天！


    民以生為天！


    可他們現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連活著都是很困難的事情。


    他們又怎麽有這個能力去反抗呢？


    他們又有什麽資格去反抗呢？


    到了這種程度。


    他們如果不每天在自己的心中問候楚凡的祖宗18代。


    那就已經是對褚凡的最大的恩惠了。


    伐無道，誅暴秦！


    在大秦的民間。


    都已經有這樣的童謠，都已經有這樣的口號開始傳遞了。


    而這樣的情況，往往都是一個帝國開始走向末日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況。


    雖然說就像趙高說的那樣。


    從楚凡登其稱帝的那一刻。


    他就一直被這個照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一直就是一個傀儡皇帝，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權力，所以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在的這一切。


    可是呢，既然他是大秦的皇帝，既然他是他父親的兒子，既然他是始皇帝的子孫。


    那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


    大秦以前那些昏庸無道的皇帝，做的那些孽。


    都必須要算在楚凡的身上。


    而楚凡呢？


    他也必須要把這一切都給承受住。


    是啊！


    他的身上流淌著大秦皇族的血脈。


    而這個血脈不僅代表著高貴，不僅代表著權力，不僅代表著地位。


    更代表著對大秦的責任！


    對大秦萬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