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招牌，諸葛明突然有點無語。
古樸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妖馨齋”三個大字，濃鬱的香氣從其中飄出，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以前在塗山，東方月初幾乎是每天都要帶諸葛明來這裏，所以這個地方諸葛明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為什麽會突然想到帶我來這裏？”諸葛明好奇的問道。
塗山雅雅翹頭看了諸葛明一眼，撇了撇嘴。
“當然是來吃好吃的了。”
諸葛明一愣，在他的印象裏塗山雅雅很少來妖馨齋的，因為她不像東方月初那個吃貨，對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麽興趣。
以前唯一能讓塗山雅雅感興趣的，恐怕也就隻有money了，典型一個小財迷。
也幸好她是個小財迷，這才能讓諸葛明鑽了好多次空子。
不過難得今天陪塗山雅雅出來，諸葛明也不想想那麽多，她開心就好。
“老板，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哇這個天香玉豆糕看起來也不錯，都給我來幾份。”
“好的，二小姐。”
……
看著眼前小山般大小的食物，諸葛明不禁捏了一把汗。
“這麽多……，雅雅你吃的完嗎？”
塗山雅雅眼睛放光，視線全部放在小山上，不在意的回了句：“就算吃不完，臭呆子你不還有乾坤扇嗎？”
得，忘了這茬。
塗山雅雅不提，諸葛明都快忘了自己的乾坤扇還有這功能了。
……
等到兩人從妖馨齋出來的時候，塗山雅雅已經有點站都站不穩了。
“讓你別吃那麽多了，現在好了，早晚你得變成塗山豬豬。”諸葛明扶著塗山雅雅無奈的說道。
剛才那堆“小山”，他還沒動上幾口，塗山雅雅就已經宛如狂風掃落葉一樣將其悉數吃光了。
結果就是塗山雅雅的肚子就好像是懷孕幾個月一樣高高鼓起，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管，反正我以後也吃不了了……”塗山雅雅小聲嘟囔道。
“嗯？你說什麽？”
諸葛明轉過頭來，疑惑的看了眼塗山雅雅。
他總感覺今天的雅雅有點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接下來去哪？”
諸葛明看了一眼頭上的太陽，掛在頭頂，看來時間還早。
塗山雅雅不假思索，艱難的抬起手來指向一個方向。
“去塗山話劇院！”
……
可能是因為這些天塗山重新恢複了寧靜，話劇院的人也多了起來。
“臭呆子我們進去吧。”
塗山雅雅拉著諸葛明的手，指了指入口處。
這會功夫，塗山雅雅的肚子已經恢複原樣，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隻能說妖怪的身體是真的強大，諸葛明實名羨慕。
“不需要買票嗎？”
話剛出口諸葛明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塗山雅雅是誰？塗山二當家！！以前可是和東方月初並稱塗山兩大小惡魔的存在。
在自家看電影需要買票嗎？明顯不需要！
話說剛才在妖馨齋吃飯那個老板好像也一點都沒要錢的意思。
“臭呆子你還愣著幹嘛，快進來呀！”
塗山雅雅站在入口處對著諸葛明招手。
諸葛明一笑，應了聲後也是緩步跟上。
至於到底表演的是什麽，諸葛明不在乎。
看話劇，重要的不是看什麽，而是陪在自己身邊一起看的，是什麽人！
劇場裏麵人很多，狹小的空間內看起來略顯擁擠，要擠進去還真不容易。
不過很顯然諸葛明還是小瞧了塗山二當家的份量，他們剛進去就被人帶到了二樓一間豪華單間內。
看著下方那些還在擠來擠去的人和妖，再對比下自己這寬敞的包間，諸葛明內心毫無波動。
嗬，萬惡的資本主義。
回頭看了眼一臉愜意的坐在躺椅上等劇場開始的塗山雅雅，諸葛明突然神鬼使差的說了句：“要不雅雅，你包養我吧！”
“嗯？”
塗山雅雅有點意外的抬了抬頭，莞爾一笑。
“好呀！”
……
離開話劇院的時候，塗山雅雅有點沉默，低著頭一言不發。
剛才的話劇講的大概就是一人一妖經過各種磨難最終許下轉世續緣約定的故事，這很塗山。
雖然劇情俗套，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有用，反正他們出來的時候下麵那些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塗山雅雅沒有流眼淚，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全程都很沉默。
“……”
看到塗山雅雅這副樣子諸葛明心中一陣著急，他在想為什麽他手裏沒有手機，至少可以讓他上網搜搜對策呀！
“臭呆子，如果有一天，我違反了我們的約定，你會原諒我嗎？”
就在諸葛明都想把東方月初從土裏挖出來問他的時候，塗山雅雅卻是突然開口道。
“嗯？”
諸葛明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了眼塗山雅雅。
他不動聲色試探的問道：“哪個約定？”
如果換做平時的塗山雅雅，估計早就撲上來用拳頭讓諸葛明回憶起了，但此刻，她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對勁，很不對勁，就算諸葛明情商再低，此時他也已經意識到了塗山雅雅的反常。
塗山雅雅緩緩抬起頭，強行收回眼中的淚光，對著諸葛明做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沒事，走吧，塗山還有很多東西我們沒玩呢！”
塗山雅雅牽著諸葛明的手，幾乎踏遍了塗山的每一個角落，南麵的山，環城的水，中央的樹，到處留下了他們的腳印。
最終，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下，兩人不由自主的來到了當初的那個山峰，坐在了那個熟悉的位置。
還是那個熟悉的畫卷，時間沒有帶給這篇山水一絲一毫的變化，唯一變得可能就隻有看風景的兩人。
“雅雅，你今天……”
諸葛明話還沒問完，塗山雅雅便是將手放在了他的嘴上。
“別問，好嗎？就讓我，好好珍惜這一天。”
諸葛明伸出手緩緩將塗山雅雅的手拿下，沒有說話。
塗山雅雅輕輕的將頭放在諸葛明的懷裏，雙手放在他的身後，喃喃道：“臭呆子，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呢。”
“我也是。”
諸葛明點了點頭，今天應該是他第一次和塗山雅雅的約會，雖然不知道塗山雅雅在想什麽，但諸葛明隻知道，她很高興，這就夠了。
“臭呆子，你還記得當初你離開塗山時對我說的話嗎？”
諸葛明莞爾一笑。
“當然，我當時說，希望你永遠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塗山雅雅。”
當時諸葛明為了阻止塗山紅紅轉世續緣，讓塗山雅雅獨自去承擔這一切，選擇了離開塗山去找黑狐。
但出於各種原因，他還是失敗了。
“是啊，當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可現在，我好像有些懂了……”
這一刻，諸葛明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塗山雅雅今天會這麽反常。
她是想承擔起塗山紅紅的責任，收起自己的童真，放棄自己的一切，成為一個真正的塗山之王，代替她姐姐保護塗山。
今天，恐怕是對她自己最後的放縱了吧。
“你，真的決定了嗎？有我在，你不必這麽做……”諸葛明有點落寞的看了看星空。
塗山雅雅搖了搖頭，她不可能一輩子將諸葛明困在塗山，這對諸葛明不公平。
而且，諸葛明是人類……
諸葛明可以保護塗山，保護她幾十年，但幾十年對妖來說，太短太短……
塗山雅雅需要成長，盡快的成長，為此，她必須繼續閉關，等她出關的那一刻，以前的塗山雅雅將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會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塗山之王。
“對不起……”
塗山雅雅咬了咬嘴唇，眼淚從眼角滑落。
如果有其他辦法，塗山雅雅也不想這麽做，她也想就永遠當那個沒心沒肺在姐姐羽翼下嬉鬧的塗山二當家，想每天和自己的臭呆子打打鬧鬧，周遊這人妖兩界，繼續他們未完成的旅行。
但塗山紅紅不在了，塗山雅雅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天地之力對她來說，既是一種力量，亦是一種責任，一種代替姐姐繼續守護塗山的責任。
諸葛明伸手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對著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別哭，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永遠支持你。”
諸葛明這樣說，塗山雅雅心中反而更難受了。
因為她早就知道諸葛明會這樣，這就是她所了解的臭呆子。
他不會嘴上說什麽我愛你，甚至和你相處起來有時候會把你氣的直發抖，但無論你做什麽，他都隻會選擇支持，暗中為你掃清一切。
當年離開塗山如此，現在，亦如此。
但，他卻從來沒為自己考慮過，心裏想的，隻有她……
“謝謝你，臭呆子，一直以來，真的，謝謝你……”
看著諸葛明微笑的臉龐，塗山雅雅鼓起勇氣，下一刻，她摟著諸葛明的脖子，直接吻了過去。
感覺著唇邊出現的溫潤觸感，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俏臉，諸葛明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整個人也慢慢燥熱了起來。
這波塗山雅雅主動，他著實沒想到。
不過，都到這份上了，諸葛明如果還不做點什麽，那他就真的不是木頭，而是傻子了。
諸葛明反手環住塗山雅雅，將她抱在懷裏，開始吹起反攻的號角。
良久，唇分。
塗山雅雅閃電般從諸葛明懷裏逃脫，臉色緋紅，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心跳速度飛快。
好一會塗山雅雅才恢複正常，她留戀的看了一眼諸葛明，在諸葛明含笑揮手下，緩步離開。
塗山雅雅不敢和諸葛明道別，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放棄塗山，不顧一切的選擇和諸葛明在一起。
塗山雅雅離開後，諸葛明的笑容瞬間消失，仿佛失去了全部力量，癱坐在了地上，一滴眼淚從眼中滴落，沒入地麵。
世人皆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誰又知道，男兒也有淚水，隻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才忍住不讓眼淚滴落。
諸葛明也是人類，是人類就不可能不會難過，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軟弱妨礙到塗山雅雅。
男人總是在孤獨中戰鬥，這一刻，諸葛明突然懂得了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古樸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妖馨齋”三個大字，濃鬱的香氣從其中飄出，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以前在塗山，東方月初幾乎是每天都要帶諸葛明來這裏，所以這個地方諸葛明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為什麽會突然想到帶我來這裏？”諸葛明好奇的問道。
塗山雅雅翹頭看了諸葛明一眼，撇了撇嘴。
“當然是來吃好吃的了。”
諸葛明一愣，在他的印象裏塗山雅雅很少來妖馨齋的，因為她不像東方月初那個吃貨，對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麽興趣。
以前唯一能讓塗山雅雅感興趣的，恐怕也就隻有money了，典型一個小財迷。
也幸好她是個小財迷，這才能讓諸葛明鑽了好多次空子。
不過難得今天陪塗山雅雅出來，諸葛明也不想想那麽多，她開心就好。
“老板，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哇這個天香玉豆糕看起來也不錯，都給我來幾份。”
“好的，二小姐。”
……
看著眼前小山般大小的食物，諸葛明不禁捏了一把汗。
“這麽多……，雅雅你吃的完嗎？”
塗山雅雅眼睛放光，視線全部放在小山上，不在意的回了句：“就算吃不完，臭呆子你不還有乾坤扇嗎？”
得，忘了這茬。
塗山雅雅不提，諸葛明都快忘了自己的乾坤扇還有這功能了。
……
等到兩人從妖馨齋出來的時候，塗山雅雅已經有點站都站不穩了。
“讓你別吃那麽多了，現在好了，早晚你得變成塗山豬豬。”諸葛明扶著塗山雅雅無奈的說道。
剛才那堆“小山”，他還沒動上幾口，塗山雅雅就已經宛如狂風掃落葉一樣將其悉數吃光了。
結果就是塗山雅雅的肚子就好像是懷孕幾個月一樣高高鼓起，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管，反正我以後也吃不了了……”塗山雅雅小聲嘟囔道。
“嗯？你說什麽？”
諸葛明轉過頭來，疑惑的看了眼塗山雅雅。
他總感覺今天的雅雅有點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接下來去哪？”
諸葛明看了一眼頭上的太陽，掛在頭頂，看來時間還早。
塗山雅雅不假思索，艱難的抬起手來指向一個方向。
“去塗山話劇院！”
……
可能是因為這些天塗山重新恢複了寧靜，話劇院的人也多了起來。
“臭呆子我們進去吧。”
塗山雅雅拉著諸葛明的手，指了指入口處。
這會功夫，塗山雅雅的肚子已經恢複原樣，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隻能說妖怪的身體是真的強大，諸葛明實名羨慕。
“不需要買票嗎？”
話剛出口諸葛明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塗山雅雅是誰？塗山二當家！！以前可是和東方月初並稱塗山兩大小惡魔的存在。
在自家看電影需要買票嗎？明顯不需要！
話說剛才在妖馨齋吃飯那個老板好像也一點都沒要錢的意思。
“臭呆子你還愣著幹嘛，快進來呀！”
塗山雅雅站在入口處對著諸葛明招手。
諸葛明一笑，應了聲後也是緩步跟上。
至於到底表演的是什麽，諸葛明不在乎。
看話劇，重要的不是看什麽，而是陪在自己身邊一起看的，是什麽人！
劇場裏麵人很多，狹小的空間內看起來略顯擁擠，要擠進去還真不容易。
不過很顯然諸葛明還是小瞧了塗山二當家的份量，他們剛進去就被人帶到了二樓一間豪華單間內。
看著下方那些還在擠來擠去的人和妖，再對比下自己這寬敞的包間，諸葛明內心毫無波動。
嗬，萬惡的資本主義。
回頭看了眼一臉愜意的坐在躺椅上等劇場開始的塗山雅雅，諸葛明突然神鬼使差的說了句：“要不雅雅，你包養我吧！”
“嗯？”
塗山雅雅有點意外的抬了抬頭，莞爾一笑。
“好呀！”
……
離開話劇院的時候，塗山雅雅有點沉默，低著頭一言不發。
剛才的話劇講的大概就是一人一妖經過各種磨難最終許下轉世續緣約定的故事，這很塗山。
雖然劇情俗套，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有用，反正他們出來的時候下麵那些人已經哭成了淚人。
塗山雅雅沒有流眼淚，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全程都很沉默。
“……”
看到塗山雅雅這副樣子諸葛明心中一陣著急，他在想為什麽他手裏沒有手機，至少可以讓他上網搜搜對策呀！
“臭呆子，如果有一天，我違反了我們的約定，你會原諒我嗎？”
就在諸葛明都想把東方月初從土裏挖出來問他的時候，塗山雅雅卻是突然開口道。
“嗯？”
諸葛明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了眼塗山雅雅。
他不動聲色試探的問道：“哪個約定？”
如果換做平時的塗山雅雅，估計早就撲上來用拳頭讓諸葛明回憶起了，但此刻，她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對勁，很不對勁，就算諸葛明情商再低，此時他也已經意識到了塗山雅雅的反常。
塗山雅雅緩緩抬起頭，強行收回眼中的淚光，對著諸葛明做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沒事，走吧，塗山還有很多東西我們沒玩呢！”
塗山雅雅牽著諸葛明的手，幾乎踏遍了塗山的每一個角落，南麵的山，環城的水，中央的樹，到處留下了他們的腳印。
最終，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下，兩人不由自主的來到了當初的那個山峰，坐在了那個熟悉的位置。
還是那個熟悉的畫卷，時間沒有帶給這篇山水一絲一毫的變化，唯一變得可能就隻有看風景的兩人。
“雅雅，你今天……”
諸葛明話還沒問完，塗山雅雅便是將手放在了他的嘴上。
“別問，好嗎？就讓我，好好珍惜這一天。”
諸葛明伸出手緩緩將塗山雅雅的手拿下，沒有說話。
塗山雅雅輕輕的將頭放在諸葛明的懷裏，雙手放在他的身後，喃喃道：“臭呆子，你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呢。”
“我也是。”
諸葛明點了點頭，今天應該是他第一次和塗山雅雅的約會，雖然不知道塗山雅雅在想什麽，但諸葛明隻知道，她很高興，這就夠了。
“臭呆子，你還記得當初你離開塗山時對我說的話嗎？”
諸葛明莞爾一笑。
“當然，我當時說，希望你永遠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塗山雅雅。”
當時諸葛明為了阻止塗山紅紅轉世續緣，讓塗山雅雅獨自去承擔這一切，選擇了離開塗山去找黑狐。
但出於各種原因，他還是失敗了。
“是啊，當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可現在，我好像有些懂了……”
這一刻，諸葛明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塗山雅雅今天會這麽反常。
她是想承擔起塗山紅紅的責任，收起自己的童真，放棄自己的一切，成為一個真正的塗山之王，代替她姐姐保護塗山。
今天，恐怕是對她自己最後的放縱了吧。
“你，真的決定了嗎？有我在，你不必這麽做……”諸葛明有點落寞的看了看星空。
塗山雅雅搖了搖頭，她不可能一輩子將諸葛明困在塗山，這對諸葛明不公平。
而且，諸葛明是人類……
諸葛明可以保護塗山，保護她幾十年，但幾十年對妖來說，太短太短……
塗山雅雅需要成長，盡快的成長，為此，她必須繼續閉關，等她出關的那一刻，以前的塗山雅雅將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會是那個冷若冰霜的塗山之王。
“對不起……”
塗山雅雅咬了咬嘴唇，眼淚從眼角滑落。
如果有其他辦法，塗山雅雅也不想這麽做，她也想就永遠當那個沒心沒肺在姐姐羽翼下嬉鬧的塗山二當家，想每天和自己的臭呆子打打鬧鬧，周遊這人妖兩界，繼續他們未完成的旅行。
但塗山紅紅不在了，塗山雅雅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天地之力對她來說，既是一種力量，亦是一種責任，一種代替姐姐繼續守護塗山的責任。
諸葛明伸手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對著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別哭，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永遠支持你。”
諸葛明這樣說，塗山雅雅心中反而更難受了。
因為她早就知道諸葛明會這樣，這就是她所了解的臭呆子。
他不會嘴上說什麽我愛你，甚至和你相處起來有時候會把你氣的直發抖，但無論你做什麽，他都隻會選擇支持，暗中為你掃清一切。
當年離開塗山如此，現在，亦如此。
但，他卻從來沒為自己考慮過，心裏想的，隻有她……
“謝謝你，臭呆子，一直以來，真的，謝謝你……”
看著諸葛明微笑的臉龐，塗山雅雅鼓起勇氣，下一刻，她摟著諸葛明的脖子，直接吻了過去。
感覺著唇邊出現的溫潤觸感，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俏臉，諸葛明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整個人也慢慢燥熱了起來。
這波塗山雅雅主動，他著實沒想到。
不過，都到這份上了，諸葛明如果還不做點什麽，那他就真的不是木頭，而是傻子了。
諸葛明反手環住塗山雅雅，將她抱在懷裏，開始吹起反攻的號角。
良久，唇分。
塗山雅雅閃電般從諸葛明懷裏逃脫，臉色緋紅，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心跳速度飛快。
好一會塗山雅雅才恢複正常，她留戀的看了一眼諸葛明，在諸葛明含笑揮手下，緩步離開。
塗山雅雅不敢和諸葛明道別，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放棄塗山，不顧一切的選擇和諸葛明在一起。
塗山雅雅離開後，諸葛明的笑容瞬間消失，仿佛失去了全部力量，癱坐在了地上，一滴眼淚從眼中滴落，沒入地麵。
世人皆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誰又知道，男兒也有淚水，隻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才忍住不讓眼淚滴落。
諸葛明也是人類，是人類就不可能不會難過，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軟弱妨礙到塗山雅雅。
男人總是在孤獨中戰鬥，這一刻，諸葛明突然懂得了這句話真正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