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深處，諸葛明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麵前那個唱戲的。
選擇？什麽選擇？
雅雅所受的傷應該隻是被劍意侵蝕了神智，為何這個家夥會扯到什麽選擇上麵？
不過，雖然一時半會諸葛明還有點想不通，但對於唱戲的所說的不送塗山雅雅離開，諸葛明還是選擇了照辦。
因為如果他想要害塗山雅雅的話，剛才在上麵早就可以接著一指繼續把塗山雅雅給點死了，根本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
諸葛明看了眼懷中表情一臉掙紮的塗山雅雅，隨後便又是將視線移到了唱戲的身上。
“你，是專門在這裏等著我們？”
“你可以這麽想。”
諸葛明心底一沉，眼中的寒光愈來愈盛。
他能夠來這裏是因為他對塗山雅雅性格的了解，可眼前這個家夥，他憑什麽就那樣篤定塗山雅雅即便是差點被殺了一次之後還是會下來這裏？
從剛才兩人的戰鬥來看，這個唱戲的明顯是第一次見雅雅……
“方才我差點殺了你，為何你還能如此鎮定地站在我麵前？”唱戲的輕笑一聲，語氣當中充滿了調侃。
“前輩說笑了，既然前輩方才放了我一馬，那就說明我對前輩而言暫時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既然這個人上次已經放過他一次了，那就說明自己對他來說還有價值，如此一來，諸葛明倒也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
“哈哈哈，倒是有幾分道理，你說的不錯，對我而言，你很有研究價值，所以我暫時不會殺你。”
“嗬嗬，既然如此，那在下鬥膽請教，不知道像前輩這種實力超凡的世外高人，為何會對區區一個黃風嶺，如此感興趣，甚至不惜親自跑一趟？”
“其實說說也無妨，我來這裏，其實主要還是為了研究。”
“哦？研究？那這樣看來，前輩您要研究的東西倒真是挺有意思……”
諸葛明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對眼前此人的身份也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諸葛明和唱戲的均是不發一言，而一旁的白月初也是很自覺地選擇閉上了嘴巴。
像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談話，他這種小花妖還是別出去刷存在感了，萬一刷著刷著把自己搞沒了呢？
就比如剛才在上麵的那番戰鬥中，因為白月初現在是深處塗山雅雅鏡花緣世界當中的緣故，所以對於塗山雅雅記憶當中的一些感受也是感同身受。
所以，在那個唱戲的一直點在塗山雅雅眉心處的時候，白月初這邊也同時體會到了塗山雅雅當年的感覺。
雖然一般來說幹紅線仙這種職業紅娘的基本上都沒什麽危險性，可問題是，塗山雅雅那是一般人嗎？啊不對，是一般狐妖嗎？很明顯不是！
鏡花緣當中塗山雅雅收到了純精神攻擊，居然是原原本本地還原到了白月初的身上，當即就把白月初給嚇了一跳。
因為他看的出來，即便隻是回憶，但這根手指頭點死他仍舊是綽綽有餘。
要不是白月初急中生智，危難關頭小宇宙爆發，突然想起了以前塗山容容對他說過一念三千就是專門用來應對這種緊急情況的話，他恐怕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因公殉職的紅線仙了。
就在白月初還在想著自己這躺續緣到底還要多麽不容易大老板才肯滿足的時候，諸葛明懷中，塗山雅雅卻是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她體表，一藍一紅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悄然浮現，與此同時，塗山雅雅的嘴裏也在不停的嘟囔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姐姐，臭呆子，不會的！雅雅相信你們……不對，你們，都是在騙我，我恨你們！！！”
塗山雅雅的表情一會兒舒展一會兒憤怒，看的外界的諸葛明一陣隻皺眉。
“這雖然是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但兩股力量的本源卻都是出自雅雅身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起初，諸葛明因為那紅色的力量是塗山雅雅所中的劍意，而藍色的則代表塗山雅雅原本的妖力，這是塗山雅雅在通過妖力抵抗劍意。
可慢慢的，諸葛明確實驚奇的發現，無論是紅色還是藍色，這股妖力都是屬於塗山雅雅的力量。
唯一不同的是，紅色的力量總是給人一種心神不安的味道，仿佛其中充斥著無數的負麵情緒。
而藍色這邊卻與紅色截然相反，其中並沒有多少情緒，隻是單純的冷，冷的可怕……
在察覺到塗山雅雅這邊的異常之後，唱戲的也是饒有興致的歪了歪頭，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好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選擇吧……”
——————————
此刻，塗山雅雅的精神世界。
“姐姐，你整天讓我在這苦情樹下修練，可最後都隻不過是看那些來續緣的妖怪和人類的戀愛感受，這對提升實力能有多大幫助啊？我看還不如去外麵隨便找個厲害的家夥打一架呢！”
“那，雅兒，能告訴姐姐你從這些故事裏體會到了什麽嗎？”
“那個，雅兒說的不好的話，姐姐你可不要笑我……”
“沒關係的。”
“要冰冷，無情。正是因為有了期望才會有失望，對續緣的期望越大，失敗後收獲的失望也就越大，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感情封鎖起來，等到成功的時候再解封呢？”
“雅兒你……”
“姐姐，怎麽了，我說的有問題嗎？”
“不，你說的很好，也許，雅兒你才是對的。如果你真的能夠堅持自己的所想，那你以後該將擁有一顆怎樣堅定的心啊……”
“嘻嘻。”
“不過，雅雅你老實告訴姐姐，你等的那個人，他到了嗎？”
“沒到！！不不不……不對不對，壓根就沒有這個人。”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那個諸葛明……”
“姐姐你說什麽呢！那個臭呆子那麽呆，又成天就知道氣我，再冰冷無情的心都能被他給氣沒了，我怎麽可能會和那種人……”
“哈哈哈。”
……
“我，相信姐姐！相信臭呆子！即便她們真的有事情總瞞著我，可我知道，她們都是為了我好，所以，給老娘滾！！！”
外界，隨著塗山雅雅一聲怒吼，原本還占據了塗山雅雅體表的一半的紅色力量瞬間被藍色所吞噬，在塗山雅雅身上，一股比之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的恐怖妖力正持續不斷的向外界擴散。
“哦，終於做出選擇了嗎？”
唱戲的手指輕輕一勾，一團藍色的妖力從塗山雅雅體表飛出，緩緩的飛到了唱戲的手指尖。
唱戲的點起塗山雅雅的妖力，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番，半晌後也是神色複雜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瞥了塗山雅雅一眼。
“你這力量，倒還挺適合我的。”
說罷，他便是將周身布滿了藍色妖力，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後方，諸葛明晃了晃塗山雅雅的身體，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輕聲呼喚著。
“雅雅？雅雅？”
“唔，臭呆子，怎麽了……”
塗山雅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目在看見諸葛明的眼睛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後也是翻了個身，想要繼續閉上眼睛。
諸葛明見狀也是終於鬆了口氣，現在雅雅的樣子恢複正常，體內那些殘存的劍意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看來，她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
可沒等諸葛明安心幾秒，他懷裏的塗山雅雅身體卻是突然一僵，隨後也是猛然轉過身來，直接從諸葛明懷裏跳出，一臉驚恐的看著諸葛明。
“臭……臭臭呆子，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那個……是因為……對，都是那朵傻花，非好奇這天坑下麵有什麽，我沒辦法，就隻好陪著他出來一趟了。”塗山雅雅語氣顫抖的解釋道。
“那個，絕不是我故意帶著他出來的啊，你也知道，我塗山雅雅平時最講義氣了……”
看到諸葛明黑著臉不說話，塗山雅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底氣明顯越來越不足了。
一旁，在聽完塗山雅雅這一頓熟練地甩鍋自保之後，白月初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直咧咧。
感情，大老板帶我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能夠有人賣啊？！！有你這麽坑員工的嗎？我還隻是一個弱小可憐而又無助的花啊！
我詛咒你一輩子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
當然，這些話白月初也就隻敢在心裏說說就是，至於反抗？塗山二號小魔王了解一下？
被塗山雅雅這麽一鬧，諸葛明先是一愣，心中一下子就給樂了。
這丫頭，還是老樣子，神經大條，不過這樣看來，她是真的沒什麽事了。
不過，為了防止這丫頭下次還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諸葛明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
“雅雅，你當時回客棧前是怎麽和我保證的？”諸葛明佯裝麵無表情地說道。
“要麽等你回來，要麽離開黃風嶺，總之絕不能去靠近那個天坑……”
“喲，我們的雅雅大小姐還記得啊？那還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不是說了嗎？都是那朵傻花要來，我隻是被帶過來的……”塗山雅雅低聲嘟囔道。
白月初無聲無息的白了塗山雅雅一眼。
ok，大老板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菜我閉嘴……
“是嗎？那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打擾了，告辭。”
說罷，諸葛明也是徑直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外界走去。
在看到諸葛明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之後，塗山雅雅也是不由得心急如焚，她連忙扯住諸葛明的袖子，拽著他不讓他走。
“好了好了！！臭呆子我承認，是我要來的還不行嗎？”
諸葛明不為所動，好像完全沒聽到塗山雅雅的話一般，仍舊是繼續向前走著。
“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真是的，臭呆子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這麽小氣……”
諸葛明嘴角扯了扯，繼續將其無視。
“好好好，大不了，回頭我幫臭呆子你泡茶就是……”
塗山雅雅剛說完，諸葛明也是猛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著塗山雅雅“得逞”一笑。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整個塗山誰不知道我塗山雅雅說一不……等等，不對，臭呆子，你故意的！！！”
一開始塗山雅雅還沒反應過來，可在看見諸葛明臉上那根本藏不住的奸笑之後，塗山雅雅也是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哎，我怎麽就故意了？違反約定跑出來的是你吧？剛才遇見危險又被我救了一次的還是你吧？我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出力，結果到最後還落了個別有用心的下場……唉，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你！！！”
塗山雅雅被氣的小臉通紅，她知道這個臭呆子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可問題是，麵對諸葛明連珠炮一般的狡辯，她根本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因為，人家諸葛明說的的確都是事實，根本沒得反駁。
但問題是，雖然塗山雅雅心裏很清楚諸葛明說的沒錯，但她還是感覺自己又被氣到。
這一刻，塗山雅雅突然又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該選擇去相信這個臭呆子。
話說這個開口就能把活人氣死，死人氣活的家夥到底哪裏好了？我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才會選擇去相信他？
不對，肯定是因為我下意識的把這個臭呆子和姐姐捆在了一起，所以才會那樣選擇的。
嗯，沒錯，姐姐最棒了，這個臭呆子和姐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當然是選擇相信姐姐了！
完美，塗山雅雅，你不愧姐姐的頭號粉絲！
外界，看著塗山雅雅臉上一會兒雷陣雨，一會兒陰雨轉晴偷偷傻笑的樣子，諸葛明也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塗山雅雅的額頭。
“雅雅，你沒事吧？你別嚇我？話說劍意這玩意還能把人弄發燒？”
塗山雅雅瞥了眼自己額頭上那隻“手”（豬蹄），內心最終還是忍不住默默想道：“要不，我還是重新選一次吧……”
選擇？什麽選擇？
雅雅所受的傷應該隻是被劍意侵蝕了神智，為何這個家夥會扯到什麽選擇上麵？
不過，雖然一時半會諸葛明還有點想不通，但對於唱戲的所說的不送塗山雅雅離開，諸葛明還是選擇了照辦。
因為如果他想要害塗山雅雅的話，剛才在上麵早就可以接著一指繼續把塗山雅雅給點死了，根本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
諸葛明看了眼懷中表情一臉掙紮的塗山雅雅，隨後便又是將視線移到了唱戲的身上。
“你，是專門在這裏等著我們？”
“你可以這麽想。”
諸葛明心底一沉，眼中的寒光愈來愈盛。
他能夠來這裏是因為他對塗山雅雅性格的了解，可眼前這個家夥，他憑什麽就那樣篤定塗山雅雅即便是差點被殺了一次之後還是會下來這裏？
從剛才兩人的戰鬥來看，這個唱戲的明顯是第一次見雅雅……
“方才我差點殺了你，為何你還能如此鎮定地站在我麵前？”唱戲的輕笑一聲，語氣當中充滿了調侃。
“前輩說笑了，既然前輩方才放了我一馬，那就說明我對前輩而言暫時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既然這個人上次已經放過他一次了，那就說明自己對他來說還有價值，如此一來，諸葛明倒也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
“哈哈哈，倒是有幾分道理，你說的不錯，對我而言，你很有研究價值，所以我暫時不會殺你。”
“嗬嗬，既然如此，那在下鬥膽請教，不知道像前輩這種實力超凡的世外高人，為何會對區區一個黃風嶺，如此感興趣，甚至不惜親自跑一趟？”
“其實說說也無妨，我來這裏，其實主要還是為了研究。”
“哦？研究？那這樣看來，前輩您要研究的東西倒真是挺有意思……”
諸葛明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對眼前此人的身份也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諸葛明和唱戲的均是不發一言，而一旁的白月初也是很自覺地選擇閉上了嘴巴。
像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談話，他這種小花妖還是別出去刷存在感了，萬一刷著刷著把自己搞沒了呢？
就比如剛才在上麵的那番戰鬥中，因為白月初現在是深處塗山雅雅鏡花緣世界當中的緣故，所以對於塗山雅雅記憶當中的一些感受也是感同身受。
所以，在那個唱戲的一直點在塗山雅雅眉心處的時候，白月初這邊也同時體會到了塗山雅雅當年的感覺。
雖然一般來說幹紅線仙這種職業紅娘的基本上都沒什麽危險性，可問題是，塗山雅雅那是一般人嗎？啊不對，是一般狐妖嗎？很明顯不是！
鏡花緣當中塗山雅雅收到了純精神攻擊，居然是原原本本地還原到了白月初的身上，當即就把白月初給嚇了一跳。
因為他看的出來，即便隻是回憶，但這根手指頭點死他仍舊是綽綽有餘。
要不是白月初急中生智，危難關頭小宇宙爆發，突然想起了以前塗山容容對他說過一念三千就是專門用來應對這種緊急情況的話，他恐怕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因公殉職的紅線仙了。
就在白月初還在想著自己這躺續緣到底還要多麽不容易大老板才肯滿足的時候，諸葛明懷中，塗山雅雅卻是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她體表，一藍一紅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悄然浮現，與此同時，塗山雅雅的嘴裏也在不停的嘟囔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姐姐，臭呆子，不會的！雅雅相信你們……不對，你們，都是在騙我，我恨你們！！！”
塗山雅雅的表情一會兒舒展一會兒憤怒，看的外界的諸葛明一陣隻皺眉。
“這雖然是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但兩股力量的本源卻都是出自雅雅身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起初，諸葛明因為那紅色的力量是塗山雅雅所中的劍意，而藍色的則代表塗山雅雅原本的妖力，這是塗山雅雅在通過妖力抵抗劍意。
可慢慢的，諸葛明確實驚奇的發現，無論是紅色還是藍色，這股妖力都是屬於塗山雅雅的力量。
唯一不同的是，紅色的力量總是給人一種心神不安的味道，仿佛其中充斥著無數的負麵情緒。
而藍色這邊卻與紅色截然相反，其中並沒有多少情緒，隻是單純的冷，冷的可怕……
在察覺到塗山雅雅這邊的異常之後，唱戲的也是饒有興致的歪了歪頭，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好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選擇吧……”
——————————
此刻，塗山雅雅的精神世界。
“姐姐，你整天讓我在這苦情樹下修練，可最後都隻不過是看那些來續緣的妖怪和人類的戀愛感受，這對提升實力能有多大幫助啊？我看還不如去外麵隨便找個厲害的家夥打一架呢！”
“那，雅兒，能告訴姐姐你從這些故事裏體會到了什麽嗎？”
“那個，雅兒說的不好的話，姐姐你可不要笑我……”
“沒關係的。”
“要冰冷，無情。正是因為有了期望才會有失望，對續緣的期望越大，失敗後收獲的失望也就越大，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感情封鎖起來，等到成功的時候再解封呢？”
“雅兒你……”
“姐姐，怎麽了，我說的有問題嗎？”
“不，你說的很好，也許，雅兒你才是對的。如果你真的能夠堅持自己的所想，那你以後該將擁有一顆怎樣堅定的心啊……”
“嘻嘻。”
“不過，雅雅你老實告訴姐姐，你等的那個人，他到了嗎？”
“沒到！！不不不……不對不對，壓根就沒有這個人。”
“是嗎，我還以為你和那個諸葛明……”
“姐姐你說什麽呢！那個臭呆子那麽呆，又成天就知道氣我，再冰冷無情的心都能被他給氣沒了，我怎麽可能會和那種人……”
“哈哈哈。”
……
“我，相信姐姐！相信臭呆子！即便她們真的有事情總瞞著我，可我知道，她們都是為了我好，所以，給老娘滾！！！”
外界，隨著塗山雅雅一聲怒吼，原本還占據了塗山雅雅體表的一半的紅色力量瞬間被藍色所吞噬，在塗山雅雅身上，一股比之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的恐怖妖力正持續不斷的向外界擴散。
“哦，終於做出選擇了嗎？”
唱戲的手指輕輕一勾，一團藍色的妖力從塗山雅雅體表飛出，緩緩的飛到了唱戲的手指尖。
唱戲的點起塗山雅雅的妖力，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了一番，半晌後也是神色複雜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瞥了塗山雅雅一眼。
“你這力量，倒還挺適合我的。”
說罷，他便是將周身布滿了藍色妖力，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後方，諸葛明晃了晃塗山雅雅的身體，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輕聲呼喚著。
“雅雅？雅雅？”
“唔，臭呆子，怎麽了……”
塗山雅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目在看見諸葛明的眼睛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後也是翻了個身，想要繼續閉上眼睛。
諸葛明見狀也是終於鬆了口氣，現在雅雅的樣子恢複正常，體內那些殘存的劍意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看來，她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
可沒等諸葛明安心幾秒，他懷裏的塗山雅雅身體卻是突然一僵，隨後也是猛然轉過身來，直接從諸葛明懷裏跳出，一臉驚恐的看著諸葛明。
“臭……臭臭呆子，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我那個……是因為……對，都是那朵傻花，非好奇這天坑下麵有什麽，我沒辦法，就隻好陪著他出來一趟了。”塗山雅雅語氣顫抖的解釋道。
“那個，絕不是我故意帶著他出來的啊，你也知道，我塗山雅雅平時最講義氣了……”
看到諸葛明黑著臉不說話，塗山雅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底氣明顯越來越不足了。
一旁，在聽完塗山雅雅這一頓熟練地甩鍋自保之後，白月初的嘴角也是忍不住直咧咧。
感情，大老板帶我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能夠有人賣啊？！！有你這麽坑員工的嗎？我還隻是一個弱小可憐而又無助的花啊！
我詛咒你一輩子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
當然，這些話白月初也就隻敢在心裏說說就是，至於反抗？塗山二號小魔王了解一下？
被塗山雅雅這麽一鬧，諸葛明先是一愣，心中一下子就給樂了。
這丫頭，還是老樣子，神經大條，不過這樣看來，她是真的沒什麽事了。
不過，為了防止這丫頭下次還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諸葛明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
“雅雅，你當時回客棧前是怎麽和我保證的？”諸葛明佯裝麵無表情地說道。
“要麽等你回來，要麽離開黃風嶺，總之絕不能去靠近那個天坑……”
“喲，我們的雅雅大小姐還記得啊？那還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不是說了嗎？都是那朵傻花要來，我隻是被帶過來的……”塗山雅雅低聲嘟囔道。
白月初無聲無息的白了塗山雅雅一眼。
ok，大老板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菜我閉嘴……
“是嗎？那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打擾了，告辭。”
說罷，諸葛明也是徑直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外界走去。
在看到諸葛明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之後，塗山雅雅也是不由得心急如焚，她連忙扯住諸葛明的袖子，拽著他不讓他走。
“好了好了！！臭呆子我承認，是我要來的還不行嗎？”
諸葛明不為所動，好像完全沒聽到塗山雅雅的話一般，仍舊是繼續向前走著。
“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真是的，臭呆子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這麽小氣……”
諸葛明嘴角扯了扯，繼續將其無視。
“好好好，大不了，回頭我幫臭呆子你泡茶就是……”
塗山雅雅剛說完，諸葛明也是猛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著塗山雅雅“得逞”一笑。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整個塗山誰不知道我塗山雅雅說一不……等等，不對，臭呆子，你故意的！！！”
一開始塗山雅雅還沒反應過來，可在看見諸葛明臉上那根本藏不住的奸笑之後，塗山雅雅也是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哎，我怎麽就故意了？違反約定跑出來的是你吧？剛才遇見危險又被我救了一次的還是你吧？我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出力，結果到最後還落了個別有用心的下場……唉，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你！！！”
塗山雅雅被氣的小臉通紅，她知道這個臭呆子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可問題是，麵對諸葛明連珠炮一般的狡辯，她根本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因為，人家諸葛明說的的確都是事實，根本沒得反駁。
但問題是，雖然塗山雅雅心裏很清楚諸葛明說的沒錯，但她還是感覺自己又被氣到。
這一刻，塗山雅雅突然又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該選擇去相信這個臭呆子。
話說這個開口就能把活人氣死，死人氣活的家夥到底哪裏好了？我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才會選擇去相信他？
不對，肯定是因為我下意識的把這個臭呆子和姐姐捆在了一起，所以才會那樣選擇的。
嗯，沒錯，姐姐最棒了，這個臭呆子和姐姐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當然是選擇相信姐姐了！
完美，塗山雅雅，你不愧姐姐的頭號粉絲！
外界，看著塗山雅雅臉上一會兒雷陣雨，一會兒陰雨轉晴偷偷傻笑的樣子，諸葛明也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塗山雅雅的額頭。
“雅雅，你沒事吧？你別嚇我？話說劍意這玩意還能把人弄發燒？”
塗山雅雅瞥了眼自己額頭上那隻“手”（豬蹄），內心最終還是忍不住默默想道：“要不，我還是重新選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