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膳堂,楚非羽跟著進去。或許是到了午膳的時間,這裏的人格外的多,也很熱鬧。


    “師妹,你要吃什麽?”聞雨看了眼窗口的那些菜,轉過身來問楚非羽。


    “嗯,我看看!”


    雜役峰的飯菜和凡間差不多,隻不過是看起來這些食物都帶著靈氣,隻要不是黑手,這裏的食材做出來味道都很不錯。


    楚非羽端著盤子,挑選了一些菜,然後和大家找了一個空位,安靜地吃著。


    她出來的時候,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讓人看起來舒適,卻不會震驚。


    所以沒有引來太多的目光。


    “怎麽樣?咱們雜役峰的弟子,是不是做菜好手?”


    海棠看著楚非羽吃得入迷,笑著問道。


    “不錯!”咬了一口雞肉,嫩滑可口,重要的是帶著靈氣,吃起來味道絕倫。


    難怪在雜役峰膳堂楚非羽見到好些個內門弟子,這些弟子幾乎已經辟穀了,可是還來吃飯,可見這些膳食沒多少雜物,且帶著靈氣。


    “喂,你眼瞎啊,撞到我了,是不是故意找事啊!”一個穿著白色袍子,袍子邊緣是黑色的弟子,突然把手裏的餐盤給用力甩在地上,瞪著他麵前穿灰色袍子的弟子。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穿灰袍的弟子臉色蒼白,立馬彎腰道歉。


    “又來,這人渣!”


    海棠看到這一幕,哄地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用勁,筷子啪的一聲被她掰成兩段。


    楚非羽不明所以,轉過頭去看著那邊事發地。


    “海棠別衝動,崔豪有背景,別讓這條惡狗盯上你!”


    張蘭把她拉坐下來,目光裏也是帶著寒意。


    楚非羽皺著眉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們。


    “這崔豪是崔長老的侄子,平日裏作惡多端,仗著崔長老的勢欺人。當初他也是一個雜役弟子,三年前因為有崔長老的幫助,進入了外門。”


    “他沒有實力去找那些比他修為高的人麻煩,就整天盯著雜役弟子,發泄當初他受到的欺負。”


    “這種人渣有背景,還殺了兩個雜役弟子。”


    “落後就要挨打,每天我們被欺負的也不少,海棠,不要衝動!”


    “可是他們一點兒都不把我們雜役弟子當人看,呼去喚來的,和奴隸有什麽區別?”海棠怒視著那邊。


    隻見崔豪已經扇了那個雜役弟子幾巴掌了,周圍的雜役弟子敢怒不敢言,而崔豪的朋友們卻笑著看戲。


    聽到這些話,楚非羽對於這雜役峰也越來越了解。


    從幾個師姐的口中,楚非羽了解到了雜役峰的弟子經常被人欺負,而且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別人的身上。


    每天都要做事情,為內門的師兄師姐幹這幹那的。


    她皺著眉頭,那這跟奴隸也沒多大的區別,連自由都沒有。


    “師姐,那些長老們不管嗎?”


    張蘭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長老們也都很忙,而且他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閉關修煉去了,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些弟子。”


    “對啊,哪裏都講究實力為尊,弱肉強食,弱者,便注定了要被人欺負,我們這些雜役弟子有些時候在別人眼裏猶如草芥。”


    “門派裏麵注重培養的都是精英弟子,又有誰在乎我們的死活呢!所以我們便都團結起來,不管是誰有事情,大家都一起出麵。”


    “對啊,單挑幹不過,還不能群毆嗎?”


    一說到這個話題,大家都同仇敵愾起來,憤憤不平。


    “可是門類不是明確規定不許私鬥嗎?若是發生了什麽,去執法堂告啊?不然執法堂用來當擺設?”


    楚非羽皺著眉頭,哪裏都有競爭,可是這傷人就過分了。


    “楚師妹你是不知道,那些受欺負的弟子大多數都想著胳膊擰不過大腿,選擇隱忍。因為去了執法堂,也要有證據,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就憑一身的傷,人家不承認你也沒有辦法,可能還會得到一個汙蔑別人的罪責。”


    “但是隱忍隻會讓那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


    “對,但是至今還沒有人想出辦法來對付這樣的窘境。”


    “那大家就由這個崔豪作下去?”


    楚非羽有些氣憤,眼看著那個雜役弟子被打成了滿臉的豬頭,可是還沒有人幫忙。


    “沒辦法,大家都不敢得罪他,那個弟子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聞雨不忍心看下去,低下了頭。


    “師姐,有什麽證據能夠讓執法堂的長老相信呢?”


    “留影石!把這記錄下來,交給執法堂的長老,他就算百口也難辯。但是這留影石極其珍貴,隻能用一次,而且我們也沒有。”


    “留影石長什麽樣的?”


    “這樣的!”程如雪施法把留影石的樣子給畫出來,楚非羽看著這東西,覺得有些眼熟。


    這東西好像她有。


    然後她閉上眼睛,神識進了儲物戒,在裏麵翻找著,總算是在一個角落裏麵找到了一堆石頭。


    這小石頭黑得明亮,周身玉滑,就是形狀有點慘不忍睹,像是被人隨意切割下來的。


    她拿了一塊出來,遞給了張蘭。


    “張師姐,你看這個是留影石嗎?”


    張蘭接過來,放在手裏仔細地打量著,然後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會有這東西?這的確是留影石。”


    “噢,機緣下得到的,師姐,我們把這個錄下來吧?”


    楚非羽一說,張蘭便悄悄用留影石把場麵記錄下來。


    那邊雜役弟子已經是被打出了血。


    崔豪的手上沾染了一些,嫌惡的擦在了雜役弟子的身上。


    “哼,便宜你了!下次再見到你,看我不打死你,給我滾!”


    崔豪惡聲惡氣地說著,然後用力一腳踢在雜役弟子的腿上,那個雜役弟子瞬間支撐不住跪在地上。


    額頭上滿是汗,臉色慘白,咬著牙忍著痛,脖子上都是青筋。


    大家心裏都清楚,怕是腿被踢斷了。


    “好了,崔師弟,消消氣,不值當的,走,我們去樓上吃,別因為這廢物耽擱時間!”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與崔豪同行的人才收起看戲的樣子,勸道。


    “哼!我們走!”崔豪倨傲地轉身就走,後麵的人跟著。


    待他們走後,才有人去把他扶起來。


    “把這個給他吃了,緩解疼痛!這腿怕是廢了!”


    看其袍子,這人是個外門弟子。


    “多謝!”扶著那個弟子的人接過藥丸,當即就給人服下,然後又把人一背走。


    昆侖派裏麵,是靠服飾來分辨人的。


    雜役弟子穿灰袍,外門弟子袍子邊緣是黑色的絲帶,內門是白色的絲帶,精英弟子是藍色的絲帶,而親傳弟子是金色的絲帶。


    基本上隻有外出他們才會換上別的衣服,不然都是穿門派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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