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問道:“你想問什麽?”


    我指指門外正在忙活的小道士:“他,你給我講講唄。”


    玄空挑了挑眉:“他?普通人而已,關注他做什麽?”


    “好奇,在這山上,什麽都沒有。自然就喜歡聽一些故事八卦,好聽的不好聽的,消遣消遣。”


    “他正如其名,什麽都沒有。沒有爹娘,也沒有親人,差點死在河邊,被我恰好碰到撿回來當個小徒弟,給我洗衣,做飯,劈柴,也隻用給他一口吃的,何善不施?”


    “他是哪裏的人?”


    玄空搖搖頭:“不知道。”


    我又想想問道:“他為什麽一直帶著一個麵具?受過傷?所以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玄空沒有否認:“嗯。”


    “你們也講究這些嗎?我以為道士一般無欲無求。”


    “畢竟是個人。”玄空把一個香爐拿給我說道:“今夜點起來睡覺,看看你的眼睛,不知道的以為你被鬼纏了。”


    我聽出他話的意思,察言觀色我學得很不錯,便也不再打擾他。


    這一天我什麽都沒做,在房裏補了個瞌睡,又在門外的八卦陣上跳了一會兒廣播體操。


    道觀明明建在山頭,太陽卻曬不到八卦陣,怪不得要點檀香。


    那個小道士一個下午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感覺他好像是故意,便上去跟他講話,他卻又是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怪人。


    晚上我沒有點那香,中午補了瞌睡精神狀態不錯,沒有睡意的我翻開了那本玄書。符咒的畫法我基本一學就會,就是不開竅,口訣背過好幾遍,書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注意了,連一張點火符都用不了。


    白九閻啊白九閻,你在哪呢?


    我把狐佩拿出來捂在手裏,手心裏的玉佩慢慢發熱,我的身體開始起了反應


    不好,毒又發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屋子,忍住想脫衣裳的衝動,跑進柴房舀好幾瓢水從頭上澆下去,冰涼的水冷得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怎麽了?”


    我才看到那小道士站在麵前奇怪地看著我。他可是一個男人,我怎麽可以在他的麵前失態。


    “沒事,不好意思。”我擺擺手,可身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的腦子裏都是白九閻,他的身體很涼,他抱著我的時候,他吻我的時候,他……


    我甩甩腦袋,直接跳進了那個水缸,水直接淹過了我的肩膀,我終於清醒不少。


    那小道士連睡覺都帶著麵具,他朝我走過來,然後看著我問道:“你難受嗎?”


    廢話,我像舒服的樣子嗎?


    那道士擼起衣袖把胳膊伸到我的嘴邊:“咬?”


    這小夥子,看著臉枯骨黃皮的,沒想到這手臂雪白雪白,跟個小姑娘似的。


    我緊緊咬著牙關:“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這次的感覺比前兩次跟強烈,我清楚的知道這毒要是不解的話一次會比一次來得厲害,發作的時間也會一次比一次縮短,最後無解痛苦而死。


    我的意識再慢慢消失,眼前的胳膊對我有著極大的誘惑力,我再也控製不住,抱住咬了下去。


    然後,


    我被一拳揍得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那種麻麻酥酥的感覺,下麵已是一片濕潤。我從床上起來,手腳無措地收拾著自己造成的一片狼藉。


    當想起那個讓我咬他的胳膊止痛,最後又受不住疼直接給我一拳的小道士,我已經腳指頭尷尬地快要摳出一棟宿舍樓。


    幸好屋裏沒有人,我換下裏衣和床單洗幹淨,放在窗口曬著,又重新躺回床上。


    肚子上像是被一條蟲爬過,我連忙掀開被子,剛掀開被子,那蟲又繞到了我身後,我感覺到身上的蟲子越來越多,到處胡亂地用手捉,可是明明沒有什麽蟲子。


    胸口的狐佩越來越燙,我趕緊下了床:“白九閻白九閻,你能感覺得到我嗎?”


    他已經沒有回應,懷裏有東西慢慢閃著光,我微微拉開衣裳,原來是花妖給我的那一支平凡的發簪。


    我把發簪放在手上來回看,除了發光沒什麽變化,這光發的也很微弱,還不如以前小學校門口賣的五角錢一根的熒光棒亮。


    “給我這麽一根發簪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我把發簪放在桌上,口有些渴於是我去倒水,等我放下水杯,發現那發簪的位置好像變了。


    我拿起發簪,沒什麽變化。重新放回桌上,它就亂滾,最後又恢複成我喝水回來的樣子。


    為什麽一直這樣放呢?


    我把發簪撥了個方向,結果它像是被磁場吸住,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懂了,它在給我指路。


    我拿起發簪放在平平的手掌裏,同樣可以,於是我拽著發簪跑出屋子。走之前我還是繞到屋後去看了一眼彼岸花,那花瓶裏已經沒有東西了。


    我靠著發簪給我的指引來到一處山林,幾乎已經說是迷了路,分不清南北東西。


    管他呢,先去再說。


    我又往林子裏走了好久,這才看到遠處又一坐巨大的墳墓,墳墓很壯觀,可以稱之為陵墓。


    陵墓前站著一個人,正是玄空,他手裏拿著法器,坐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嘴裏也是咪咪嘛嘛的念著一些咒語。


    我躲在一棵樹後麵往全神貫注的看著,陵墓前有一個大石柱子,柱子上鐵鏈繞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我視力好,估計還奇怪為什麽要用鐵鏈鎖柱子。


    其實鐵鏈鎖的不是柱子,而是那一朵彼岸花。


    “永生之法,明天……明天我就可以永生了。那小丫頭吃了至陰的靈蛇身,又吃下了青屍草,再配合上她極陰的生辰八字,我明天就可以重新得到一個身體。彼岸花你這麽浪,我不換個身體,怎麽陪你好好玩呢!可是你恐怕沒機會試試我的新身體了,因為我這儀式出了一點問題,得要你的妖靈一用。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我和我那好徒兒成親的時候,我會把你喜歡的東西,跟她都用上一遍……哈哈哈!”


    我捂著嘴,信息量太大,我這兩個g的硬盤,完全運行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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