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一晚上上王者?


    可我壓根就沒有玩過那個遊戲。


    且先不說我不知道這個遊戲怎麽玩,就我這直板老年機……估計怎麽操作,都得他先教我一遍。


    手機就在我眼前,我並不敢伸手去接,那手機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冒著滾滾濃煙。


    老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怎麽,不敢?那你可以走了。”


    我一咬牙接就接:“不就是一個遊戲嗎,我能有什麽不會的?”


    老頭把我拉到一邊:“來坐坐坐,我現在已經打到星耀二了。”


    可是……這遊戲怎麽操作呢?


    “手機沒有密碼,你幫我打著,我先去睡了。明日我來檢查,你要是能幫我上王者,你的忙我就幫。”


    我點點頭,拿著那個手機一臉的懵,不過有一說一,這智能機確實比我那個直板諾基亞有意思的多,屏幕比那個大了好幾倍。


    “加油胡寧舍!你玩貪吃蛇可是從來沒輸過的!五子棋也沒輸過。不就是配農藥嗎,理科生毫無畏懼!”


    我給自己打著氣,點開王者農藥。


    他剛剛並沒有退出遊戲,我一點進去就看到一個排位和對戰,以前見知秋玩過幾次,應該是點排位就對了。


    ……


    我小心翼翼地操作著手機,鬱悶的是我看到屏幕上的小人往前麵跑,研究了半天才讓小人轉了無數個圈。


    “亞瑟?”


    “掛機bs。”


    “這局沒了,一會兒舉報吧。”


    ……


    額?什麽東西。


    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是連起來完全看不懂。


    我偷偷看了一眼後麵,若靈沒有來,那個老人好像也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拿著手機一臉懵逼,直到……我剛剛知道怎麽指揮小人走路,並且曉得這個遊戲跟農藥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時候。


    我……進不去遊戲了。


    所以我就抱著那個手機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


    “呦,沒睡呢?”老人看到我一臉的開心:“怎麽樣?我要的王者上了嗎?快給我看看。”


    “不知道為什麽,這遊戲好像進不去了。”我撓著頭說。


    我站在他旁邊,看他拿過手機點開一個三是小信封的地方,這件上麵寫著一連串的:


    狄大人警告:你已被舉報


    狄大人警告:掛機處罰


    禁止pvp處罰通知


    違規行為警告


    ……


    老頭氣得手抖:“後天就是新賽季,結果你把我號給弄禁賽了!我氣死了氣死了!請問你是怎麽做到一口氣被扣到禁賽的!”


    “我……那個……老師傅……”


    “滾滾滾,出去!”


    我揣著手手:“不是你讓我打遊戲的嗎?”


    老人怒道:“你不會打你接手機幹嘛?”


    “可是,你也沒問我會不會啊……”


    若靈依舊是那一副冷冷的樣子:“要我說,這樣豈不是更好?”


    “好什麽!我以為你打一個晚上,一星不掉已經算厲害了,誰知道……”這老頭指著我的鼻子,“她直接幫我戒遊了。”


    “後麵養著那顆冰蓮快死了。”若靈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既然現在玩不了遊戲,你不如去看看。”


    “嗯?那棵冰蓮可不能死。”老頭嫌棄地瞪我一眼,“你的事情我一會兒再來跟你算。”


    嗚嗚嗚,委屈屈……


    我站在原地,若靈也沒管我跟著老人走了,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那老人麵容舒緩地坐著一張車從裏麵鑽出來。


    “你!叫胡寧舍是吧?”


    我點點頭:“對。”


    麵對慈眉善目的老人,顯得乖巧懂事就對了,道歉!隻聽若靈說什麽戒遊戲,什麽禁賽的,我覺得事情應該很嚴重,反正道歉就對了。


    於是,我趁著他沒說話,趕緊朝他跪下去:“爺爺!我錯了!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把你的號禁賽什麽的,還有掛機,你告訴我怎麽取機,我幫你取。”


    “取機?”


    “對啊,掛在機上,取下來不就行了。你告訴我怎麽弄,我現在就幫你弄。我錯了,爺爺……”


    老人無奈地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也算是誤打誤撞幫我戒遊。可你沒有幫我上王者,我就不會幫你。”


    “爺爺,你幫幫我吧……”我取下那塊玉佩:“白九閻他靠著束婆的奇靈煙葉養護著,求求你幫幫我……”


    “行了,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老人說著把一個碗口大的小燈遞給我。


    我拿著燈微微發愣:“您這是願意幫我了?”


    “別高興的太早,這個事情可不容易。”老人把一封信又拿給我:“幫我去送信。事成做為回報,我可以收你為徒。”


    若靈站在老人身後,還是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可我第六感總覺得她不開心。


    我磕了幾個頭:“好好好!謝謝爺爺謝謝爺爺。”


    “地址在上麵。”老人一同拿給我的還有一張紙條,我出門的時候,他叮囑道:“記住,送完新趕緊回來。”


    我點點頭撒腿就跑,剛準備從回來的路走,若靈攔在我前麵說道:“那條路隻不過是虛路,還有一條實路。從小屋的後麵一直往下走,不用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去到山腳。”


    我感激地謝謝她,她卻說:“不用謝,不是幫你。”


    我當時沒往深處想,隻當是她是怕我客氣,後來想想這一句話其實別有深意。


    下山之後剛好趕上午飯時間,我去一個小吃鋪點了一份蛋炒飯,吃飯的間隙我拿出了那封信開回觀看。


    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用寫信的方法傳遞消息。


    關鍵是收信的地方要走許多路,也沒通車,我一個來回剛好得九個多小時,晚上天黑之前是回不去山上了。


    本來昨天抱著手機看了一晚上就沒好好休息,今日又沒機會補瞌睡,我現在吃完飯正困得不行。


    隻能去接一杯免費的茶,一口氣喝完繼續趕路。


    走出小吃店的時候,我重新整理了背包,還刻意檢查了一下那封信。


    黑漆漆的背包裏,那封信看起來有些怪異,我拿起來看看生怕弄折。


    不得不說那信封的質量真的好,摸起來像羊巴皮的質感,又比羊巴皮更滑更嫩,剛剛背包放著的位置被太陽曬到,此時那封信帶著點點溫度,有點像……人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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