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好。”


    師父竟然還能買到這種時代的產物,帶著小貼畫的泡泡糖。


    我啞然失笑,不知道這老板要遇到什麽狗屎運。


    剛剛師父說幫他那肯定就是幫,不過他說了我們的壞話,我們還要幫他這是什麽道理呢?


    那個老板看到我返回來,一下子閉上了嘴,一臉笑嘻嘻的問道:“怎麽又回來了呢?是不是還想帶什麽東西走?”


    我點點頭:“對,我記得我有一個東西,好像放在凳子上了。”


    在老板不注意的時候,我把那張貼畫貼在了上麵,然後裝模作樣的說道:“哎,沒有在這裏呀,我再出去找找,是不是在路上掉了?”


    那老板一臉的嫌棄,也沒再跟我搭話。


    我和師父再也不拖延時間,直徑朝著徐成方家走去。


    我好奇的問道:“師父,你的那個貼畫上麵做了什麽手腳?”


    “沒什麽,他今天打烊的時候,樓上會有高空拋物,一個花盆從上麵砸下來正中他的腦袋。”


    “啊?然後呢師父?那……”


    師父戳了一下我的腦袋:“你把你師父想成什麽樣了?我讓你把貼畫貼在凳子上,那凳子他就搬不動,肯定會在店裏麵鬱悶上幾分鍾。”


    “哦,我懂了。師父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我剛剛給師父發了一張好人卡,抬起頭發現我竟然已經在徐成方家樓下。


    我靠著樓道走上去,師父卻讓我跟在他的後麵。


    “怎麽了師父,你不是說讓我負責這個生意嗎?”


    “讓你退後你就退。一天天的,哪來這麽多問題?你是虹貓藍兔天天問?還是春光燦爛豬八問?”


    哼,問又嫌煩,不問又說我不好好學。


    師父走向前,抬手找我要鑰匙,鑰匙插進鎖眼,轉動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華為一把利刃衝著我們飛過來。


    “師父!”


    “小心。”


    師父反應極為敏捷,手中的浮塵一掃,那股力量一下就轉了個彎,打在另外一麵牆上。石頭塊脫落下來,被師父又是一浮塵打到另外一邊。


    力量衝出以後,大門便開了,屋裏伸手不見五指,現在已經接近黃昏,光線暗很正常,但要一絲光都沒有那就有很大的問題。”


    師父吩咐道:“點燈。”


    我趕緊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盞油燈,點燃之後,又在油燈四麵八方各點燃一支白燭。


    “師父,其他的事情我都記得,我準備開始了。”我拿出五張十多年的陳黃紙。


    聽若靈說,這些黃紙師父平時很是愛惜,一般的情況他都是用市麵上能夠買到的黃紙,一口氣拿出這麽多張,也算是大手筆了。


    我拿出那一支毛筆分別在五張黃紙上麵畫出符篆,毛筆起落之間,符篆像是被什麽力量牽引著附貼在黑色的傘麵。


    黑色的大傘沒有任何人拿著,卻能自己直立在徐成方的頭上方。


    我照著腦海裏的文件,念出一連串口訣。接著一大串金色的字繞著黑傘排了一圈:“回!”


    按照原計劃,徐成方的魂魄走的並不遠,當我的回字一喊出,他應該就會好,起碼人應該有反應。


    可是,最近並沒有按我們想的發展。


    當我喊出那個回,周圍風聲四起,吹亂屋裏的一切擺設,就連那把大黑傘也毫無規律的轉起來,幸好有那些符壓製著,才沒有讓油燈熄滅。


    “師父,怎麽回事?”我感覺到我整個人氣息不穩,甚至屋裏有什麽巨大的力量朝著我壓下來。


    師父手指相對,幾個我還沒學會的動作之後,一張巨大的法陣至於屋頂上方,法陣外麵依舊亂做一團。


    “師父!”


    “文件裏的東西都會了嗎?”師父再次詢問,這次我看到了他眼睛的嚴肅。


    我點點頭:“我都會,但是可能第一次用,沒有若靈姐姐那樣厲害。”


    “記得勤加練習。”師父囑咐著我。


    我總覺得這筆生意看起來像是徐榮貴和徐成方的事情,但好像沒有這麽簡單。那封信明明是衝著師父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徐榮貴。


    師父讓我站在一邊,又往我身上丟了一個符,我一下子無法動彈,就像被罩在一個護盾裏麵一樣。


    “師父,你幹什麽呀?”


    師父沒回答我,手中的浮塵掃向四周,四股白花花的靈氣猶如四條巨龍被他牽引著。


    師父做法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仙風道骨,連一絲鬆弛都找不到,一整個嚴肅地繃著。一聲怒喝,他道:“妖孽,還不現身?”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厲害,竟然能猜到是我。”一個女人嘻嘻哈哈地飄在半空中,一條巨大的毛茸茸的黃色尾巴從懸梁上拖下來。


    我的眼睛微縮,竟然看到她的真身是一隻黃鼠狼。


    “空明,你毀我道行,殺我夫兒,今日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師父看著她,一臉的不屑:“就憑你?你男人害人無數,專挖人的心,飲鮮血,連六歲的孩子都沒放過。如果他沒有胡作非為,我也不會直接殺了他。況且,百年之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同樣不是。”


    “哈哈哈哈,那你就試試。”女人一個翻身,前伏後起,一條尾巴一掃屋裏便成了一片廢墟。


    我趕緊看了一眼法陣,不管外麵亂成什麽樣,那法陣還算堅固。


    那女人對著師父嘿嘿地笑著,腦袋一轉,後腦勺對向師父,我竟然看到一張跟徐成方極為相似的臉。


    那眉眼,就算一個是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女人,我還是看出他們不一般的關係。


    “師父!是人皮信裏的女人,是徐成方的生母。”我大喊著,可好像師父聽不見。


    我看看黑傘,其中一張符飄起一半,我趕緊在空中畫出符篆扔向大傘。


    師父依舊和那隻黃鼠狼對峙著,可我看到他們眼中力量起伏,兩人身後因為鬥法而激起兩個圓形的法場,法場裏麵電光火石異常凶猛,招招致命。


    突然師父在空隙中潑出一碗黑狗血,哪知那黃鼠狼冷笑一聲:“醫仙聖手,百年之前的伎倆,現在還拿出來用,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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