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道易可可變回了本來樣子,我這才把目光再次看向麵前抱頭趴著的男人。


    嘴角玩味的說道。


    “起來吧。”


    人家隻是偷個手機,萬一把人嚇死了,我豈不是要坐牢。害人的事咱不做,我可是個好孩子。


    男人聽到我的話,將頭緩緩轉動,瞄了一眼我的身後,也就是易可可的位置,確認沒有剛才嚇人的場景,這才完整的轉過頭擦了一下頭上冒起的汗珠。


    我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想起自己第一次撞鬼的經曆,雖然沒有這樣誠惶誠恐,但比他還好點。


    “我說你和我之前揭發的那小偷一夥的?”


    我將心中的疑惑說出,起先我就懷疑這倆是一夥的。中年男人聽到我發問,趕忙跪下磕頭。


    見此狀,我白了一眼易可可。心裏好奇易可可是怎麽把這男人嚇成這樣的。


    “趕快說,沒讓你磕頭。”


    後者易可可見男人墨跡著,再次變幻成剛才的模樣,厲聲喝道。


    男人身子一抖,這才緩緩交代出事情的緣由。


    原來這倆人經常在金城到西京這一段路上行竊,中年男人是師傅,叫張千手,小的是徒弟,叫張百手。


    這張千手其實心裏不壞,據張千手所說,他本是孤兒,後來被一位大盜收為徒弟,從小就開始磨練各種行竊手段,自從那位大盜被捕後,張千手就決定金盆洗手不幹了,但是由於偷竊,自己有幾個案底,想找工作人家都不要。


    眼看日子過不下去了,張千手在一次夜晚出去找剩菜剩飯的時候撿到一髒兮兮的小孩。


    張千手看到小孩這麽可憐,聯想自己也是個孤兒,善心發作於是將小孩帶到自己的住處,可是久而久之,本來一張嘴養活都夠嗆,現在兩張嘴了,張千手就想的重操舊業。


    但是一個人偷沒有兩個人偷成功率大,恰好張千手覺得自己這門手藝也不能失傳,於是就教給了那個小男孩,取名張百手。


    自此二人在這一帶靠著盜竊,混的風生水起。


    但沒想到剛才小百手竟然栽在了我手裏。


    張千手一看自己的徒弟被抓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於是就像找我報仇,結果就發生了後麵的事。


    聽到張千手講完事情的經過,我頓時苦笑不得。


    這師徒兩也算是和我不打不相識。拿出手機給徐平發了個消息,讓他聯係西京治安所,將張百千放了,並且讓他來我所處的賓館。


    身為國衛局顧問,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至於這倆師徒犯錯我為啥要放了他倆。


    人家也是生活所迫,如果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或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我呢是看重根源,並不擔心他幹了什麽,死後自會受到懲罰,這點我是深刻感受過的。


    其實放了張百手,我心裏是有個想法的,至於這個以後再說。


    將易可可和香織介紹給張千手,並告訴這個世界是有陰陽誌怪的。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張千手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


    張千手解釋道,自己的師傅曾經告訴過他這個世界還有未知的存在,隻是當時的張千手並未放在心上,直到易可可嚇唬他,他才想起。


    了解過後,我掏出手機一看,徐平已經讓治安所將張百手給放了。


    我將這個消息說給張千手,張千手感激流涕。


    我擺擺手,讓張千手跟上。


    媽的,處理張千手這一事,我飯還沒吃呢,餓死了。


    帶著眾人連忙下樓找了家飯館,隨便應付了下,期間易可可還跟我鬧,原因是我把她拋棄了。


    任憑我怎麽解釋他都不聽,就認定我是拋棄了她。


    無奈我隻能以火鍋妥協,易可可這才作罷。


    應付完五髒六腑後,我們再次返回酒店。


    在酒店門口,站這個徘徊不前的年輕人,正是當時火車上的小偷,也就是張百手。


    張千手看到後,呼喊了一聲。


    “小百。”


    張小百疑惑,扭過來一看,頓時熱淚盈眶的喊道。


    “老千,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在裏麵待好幾年呢。”


    師徒二人相擁一起,真是感情深厚。


    師徒倆摸了把眼淚。


    張百手嘴裏說到。


    “都怪車上內個混小子,要不是他我怎麽可能會被抓。”


    張百手還要說什麽,一雙大手拍在他的腦袋,正是張千手。


    張百手捂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自己師傅,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為何要打自己。


    “小兔崽子,自己踢到鐵板了還不知,還辱罵他人,你看看我身後的人是誰!”


    張百手聽到師傅的話,這才看到我。


    正要作勢上來打我,結果又被自己師傅一個巴掌拍在腦袋上。


    張百手委屈的看著自己師傅。


    “混賬東西,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位可是高人,再敢胡攪蠻纏,小心我親手將你送去治安所。”


    張千手厲聲道。


    張百手那見過師傅這架勢,立馬慫了。揣著個手老老實實跟在張千手身後。


    我看著師徒二人出神,這兩個人與其說是師徒,到不如說是父子倆。


    我暗暗搖了搖頭,將心裏那點思念壓下。


    “張千手,這段時間可否願意跟著我。管你兩夥食。”


    我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張千手麵露難色。


    支支吾吾著“高人……我這自由慣了……這……”


    我動了動嘴角,忍俊不禁的笑道。


    “又不讓你兩幹壞事,再說了你兩以後難不成一輩子都要以偷竊為生,你就算了,讓張百手以後怎麽生活,怎麽找媳婦?”


    我的話仿佛打動了張千手,張千手躊躇的看了下身邊的還在迷糊的張百手。


    眼角竟泛起淚花,作勢就要下跪。


    我趕忙拉住,交代到。


    “不用跪了,就先跟著我把,以後的事咱再說。”


    看著我出手攔住自己下跪,張千手摸了摸眼淚說道。


    “高人既然不嫌棄我師徒二人,我必當身先士卒,小百,還愣著幹嘛?”


    張千手伸手就拉過茫然不知所措的張百手。


    我看著張千手這幅江湖人的話語,笑道。


    “文縐縐的,行了,上樓吧,怪冷的。”


    現已經十一月了,北方天氣要比南方冷的快,反正短袖是穿不了呢。


    正要讓酒店前台送一份飯上來,但是張百手告訴我他在所裏吃過了。


    那感情好啊,剩我一頓飯錢。


    “方晴,你想好怎麽找天空了嗎?”


    幾人回到房間,香織就問道我。


    “唉,這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命運真的要我死,那也是我和賤鳥的命。”


    我揉了揉香織的小腦袋瓜,倒不是我要漫無目的找,實屬我不知道天空在哪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於張千手和張百手,我已經想好了,要是我真的找不到天空,我所經營的哪家店就由他倆去幫我經營吧。


    反正都去下麵了,自己也沒啥認識的人。


    香織呢,還要回櫻花國,易可可光知道吃,不虧本才怪。


    唉……


    上次開了店,順帶打印了一對名片。


    我想著要不要出去幫人化解靈異事件,來賺取點生活費,順帶練練大小千的膽量。


    香織則是提議我們出去轉轉,我想了想,也好,上次去西京並沒有怎麽轉,也不知道小胡子後來怎樣了。


    收拾好東西後,我們出了酒店,這次我沒有吧易可可在放入手機,畢竟出來玩,也要讓人家呼吸新鮮空氣。


    帶著眾人一路奔向西京的不夜城。


    西京這個地方,早些我就說過,人文氣息繁重。曆代好幾個古都在次定居。


    曆代建築在這也有很多,我們去的不夜城就是這種建築。


    看著燈火通明不夜城,月如皎潔,形如白晝。


    絲毫讓人感受不到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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