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訂!


    千萬別訂!


    千萬別訂!


    直到曲懷璋指了人過來,顧以安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說來曲懷璋指派的也是她熟悉的人,正是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李裕。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李裕就朝她作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即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又過了片刻,無人的荒丘中再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許知文,又是哪一個。


    顧以安看到他,暗自皺眉。


    許知文,性子跳脫了些,怕是不適合這次的事。


    許知修為何派他過來?


    許知文倒是沒發現顧以安隱藏的不解,還直直地朝她衝了過來,“快說,是什麽任務,二哥說,隻要我聽你的,就能給家族立下功勞。”


    顧以安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了。


    許知文,為何現在這般急著立下功勞?


    他之前可是無法無天,什麽事都敢做的。


    對這些事完全沒有興趣。


    顧以安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還不是那個姓李的,天天沒有正事幹,就會纏著我……”


    難得聽見許知文說別人沒有正事幹……


    顧以安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好在她及時想起了之前說許知文無所事事時對方暴怒的樣子。


    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許知文自己抱怨了一會兒,沒有人捧場,也覺得無趣。


    興致也沒那麽高了。


    隻是問她:“你需要我做什麽,直接吩咐吧。”


    語氣有一種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妥協的感覺。


    不像是隻因為旁的女修纏著他。


    “為何一定要幫我做事?”


    許知文賭氣一般地看了她一眼,嚷嚷道:“怎麽了,不相信我嗎?二哥都說了這事兒我能幹,那我就一定能幹好!”


    關鍵時刻還是把許知修拉了出來。


    一副就算不信任他,也應該信任許知修的模樣。


    顧以安莞爾。


    可還是不肯輕易妥協。


    畢竟,這一回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二哥信任你,可不代表我能信任你,你不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我怎麽能知道你是真的要做事,還是隻來玩一遭?”


    說話的時候還板起了麵孔。


    許知文看她這模樣,頓時泄了氣。


    “還不是家裏人嫌我不肯做音修,非要練劍?他們說劍修不好,又苦又累,進階還慢,可是我喜歡呀,在我眼裏,我的劍就是最重要的!”


    許知文眼裏光芒熾烈。


    顧以安靜默。


    許家,她隻見過許知修使琴,許知宜吹笛,沒怎麽注意其他人。


    沒想到許家整個家族都是以音修為主的。


    甚至連劍修,都被當作不務正業。


    她明白當時許知文聽到無所事事四個字時為何那般惱怒了。


    這件事,確實是她做得不對。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你曾經說過,你修煉的是從聚寶樓得來的那部地階功法?”


    劍修要修劍不應該是先修劍氣,再凝劍意,之後煉劍骨嗎?


    他走的倒像是法修的路子。


    許知文扯了扯唇角,“那不是,我爹娘為了讓我放棄習劍,特意給我買來的嗎?”


    原來如此。


    這下顧以安的心裏也湧上了幾分苦澀。


    自己曾經渴望得到的,卻是許知文觸手可及的。


    且對方還根本不稀罕這種東西。


    顧以安搖了搖頭,將腦子裏那些想法掐斷。


    她看著許知文,笑著道:“這事說難也不難,隻需要你找個地方藏好,看看這裏可會來什麽人。她指了指草叢裏的卷軸,若是發現有人要取走卷軸,盡量抓住他。若對方修為太高的話,你可以提前通知家裏的人,或者記下他的相貌,以便來日追查。”


    許知文聽得很認真。


    往日他可是稍微坐上一段時間都會不耐煩的。


    現在卻認認真真聽她講完了話,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要是打不過他,可以偷偷跟著他嗎?”


    顧以安皺著眉想了想,“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超過要小心,對方性情之狡詐,手段之殘忍,是你我無法預料的。”


    可以的話,她甚至不想叫許知文在這裏守著。


    人都是有私心的。


    她和許知文也算相熟,自然不希望對方身陷險境。


    可許知文現在,似乎唯有做出一點事情,才能叫許家正視他的想法。


    如此,顧以安也隻能尊重他的選擇。


    想必許知修也是這樣想。


    把事情交待完後,她就返回了礦場。


    小四把靈石交給落華宗,早早就回來了。


    一切順利。


    顧以安也鬆了口氣。


    這也算是她接管了礦脈之後,第一次順利完成的大筆靈石交易了。


    就連許澤輝都忍不住把她叫過去誇讚了一回。


    顧以安麵上是被誇獎的雀躍,心裏卻並沒有那麽高興。


    許知文在獅丘守了已經有兩個月功夫了,還是沒有絲毫收獲。


    幕後之人仿佛根本就沒有要取走卷軸的打算。


    還是說,消息從什麽地方泄露了?


    可這根本沒有可能。


    這件事,她隻跟同門和許知修許知宜幾個說過。


    其他的,便是小四也不了解內情。


    頂多是看見獅丘有個地方莫名其妙升起了黑煙罷了。


    且她之前還囑咐過小四莫要聲張。


    除非小四便是幕後之人安插在許家的釘子。


    可小四運輸靈石也不止這一回了。


    若真有問題,之前的靈石也保不住。


    顧以安越想越是頭痛。


    原先以為找到了線索的高興,現在又化成了濃濃的失望。


    好在許知文這一回十分沉得住氣,就算一直沒有什麽收獲也不曾抱怨什麽。


    還主動安慰她:“這一次不成還有下次嘛!以小爺的本事,逮到那個鬼鬼祟祟,興風作浪的人,是遲早的事!”


    頗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還打算再守上幾個月。


    被顧以安勸阻了。


    兩個月都沒有人出現,那人十有八九是不會再過來了,何必白費功夫。


    李裕在暗令堂做事多年,這樣的情況碰到過多次,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兩個人的態度也叫她稍稍寬慰。


    查案的事難有進展,另一件事卻可以提上日程了。


    是換管事的事。


    顧以安對現在這個管事,已經十分不滿了。


    她在礦脈的這些日子,也沒有閑著,觀察一番後,提拔了一個年輕女子。


    名喚郭嵐。


    做事踏實謹慎。


    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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