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襲人家第二強者?看著沒多大啊,跟個黃毛丫頭似的……”


    “你特麽小點聲,人家就在外麵呢,你說話人家聽的見。


    你要找死,自己出去死去,別連累我們。”


    “見諒見諒,那這麽說起來,她的實力僅次於家主襲人流了?”


    “那可不是嘛,這才是襲人家真正的少主,前幾天死的那個襲人端翔,跟她比起來,連個屁都不如。


    都是親生子女,一個紈絝廢物,和一個家族第二強者,你說,對於襲人家主來說哪個更重要?”


    “到底是個女人嘛,早晚要嫁人的,那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還真能繼承家主之位不成?”


    “切,你以為人家是你那農戶家啊,還得賣閨女?


    人家就不能招個贅婿了?那生下的孩子照樣姓襲人,人家照樣繼承家主之位。


    嘖,天天屁也不懂,就知道胡咧咧。”


    “說起來,這女的為啥叫援軍啊?起的跟個男人名字似的,還跟她叔叔襲人均名字就差一個字,叫起來多拗口。”


    “你可拉倒吧,人家是叫襲人緣君,不是援軍。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懂了吧。”


    酒館內的一群癡漢自顧自的聊著,外麵,騎兵將領已經飛奔到了襲人緣君的跟前,接著撲通一聲跪下,膝蓋在地上摩擦著劃出去好遠。


    “末將拜見少主。”


    “是你放任士兵劫掠屠殺的?”


    襲人緣君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感情波動,可那將領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對方生氣了。


    “末將該死,請少主恕罪……”


    “蠢貨!”


    襲人緣君冷冷打斷了將領的求饒,


    “我們這次攻伐不知火家,並不是打完之後劫掠一通就回去的,而是要把這裏完全變成我們的領土。


    這裏的子民以後也將是我們的子民。


    你這般屠殺劫掠,讓百姓對我襲人家離心離德,流離失所,到時候,我要這一片沒有人口的白地有什麽用?!”


    襲人緣君不再看腳下那跪俯在地瑟瑟發抖的將領,


    “砍了,腦袋掛起來,讓所有將士都看看。”


    “遵命!”


    襲人緣君身後的親衛,立刻抽刀上前。


    “少主饒命啊,實在是將士們憋了太久了,若是不讓他們發泄發泄,恐怕會嘩變啊,少主……”


    哢擦!


    話音戛然而止,一顆人頭落地。


    是刀起頭落了,可惜不是酒客們想象的愣頭青被兵士砍殺,而是兵士的將領被人家砍殺了。


    “哼,自己約束不好隊伍,還有臉找借口。”


    見自家將領都被砍了,那些散沙般的騎兵立刻便飛奔了過來,一個個的跪在街道上,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這支騎兵,是我一路走來,見過軍紀最差的隊伍了,你們也算是我襲人家的主力騎兵了,就這樣的紀律,還想打勝仗?”


    襲人緣君從貔貅上下來,邁步走到一個跪著的騎兵前,一腳踹了出去,把那人踹出去好遠。


    那騎兵身上的一些碎銀銅錢嘩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官家沒給你發軍餉嗎?你搶這些東西做什麽?這是老百姓的東西,是你的嗎?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背著這些破銅爛鐵能夠跑的更快,還是你指望這些東西能夠替你擋一刀啊?”


    “還有你,拿著雞幹什麽?你指望殺敵的時候把雞扔出去咬人?”


    又是一腳踹倒。


    “還有你,褲子都沒穿好就敢來見本將?”


    那跪著的騎兵,褲腰還在膝蓋處,那耷拉著的小雀雀,再也沒有剛才侵犯女子時的昂首挺胸鬥誌昂揚,低垂著和它主人一樣顫抖著。


    接著,那小雀雀,流出了一攤液體。


    他嚇尿了。


    原來,嚇尿並不是一個形容詞。


    “真惡心,來人,閹了他,送進宮裏當太監。”


    “遵命。”


    “少主饒命,少主饒命啊……啊!!!”


    那血肉模糊的一幕,比之前將領被砍頭時給這些兵士帶來的震撼還要強烈。


    畢竟,死就死了,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是那玩意兒,是真正的命根子啊,沒了它,連男人都做不了了,餘生將會痛不欲生。


    “你們這支騎兵,現在由本將接管,再也不遵將令劫掠百姓殲淫婦女者,格殺勿論。


    若是群體犯錯,則全軍連坐!”


    說到這裏,襲人緣君冷笑了一聲,語氣變的稍稍柔和了些,


    “或者,你們也可以造反,也可以嘩變,你們可以試試,我一個人,能不能一招滅了你們整個軍隊。”


    “我等不敢。”


    整齊劃一,跟訓練過似的。


    “全部歸隊,收攏戰馬物資,隨我出擊前方城池。


    真不知道你們攻打一個小鎮子有什麽用,一群廢物。”


    士兵們如蒙大赦,立刻便四散開來,去找之前因為自己衝的太嗨而不知道扔到哪裏的戰馬。


    襲人緣君沒有說什麽把搶來都物資都還給老百姓的話,也沒有說殺掉那些屠殺百姓殲淫婦女的人。


    畢竟,這個地方,還不是自家的領地,她不能為了給一些外人出氣報仇,而去把自家的一個軍隊給全部屠了。


    殺一兩個以儆效尤,讓其他人知道軍紀的威懾,明白應該服從自己的命令就可以了。


    若是真的為了外人大肆殺自己人,那她襲人緣君怕是也會得罪全部的襲人家將士,到時候怕是沒人會再願意給她賣命。


    而這時,兩個很機靈的騎兵來到襲人緣君的麵前,點頭哈腰的說了一些話,手還指向了酒館這邊。


    沒錯,這倆很機靈的騎兵,就是之前被萬雷的威壓嚇退的二人。


    襲人緣君淡漠的點了點頭,接著,來到了酒館大門前。


    還沒等抬腿踹門呢,門就被打開了,露出了掌櫃那種阿諛的臉。


    “少主裏邊請。”


    雷少爺目瞪口呆,臥槽,這麽會來事?不愧是開門做生意的啊。


    襲人緣君淡淡的掃視了一圈眾人,接著開口,


    “先前,是誰阻攔我軍將士執行公務?”


    不用萬雷說話,那些酒客們,立刻便把目光投向了萬雷,全然忘了剛才他們是靠萬雷的庇護才活下去的。


    賣的一手好隊友。


    “是你阻攔的?”


    襲人緣君打量萬雷的眼神,淡漠,又危險。


    雷大高人自有高人的氣度,隻見他臉不紅心不跳,雲淡風輕泰然自若,大丈夫敢作敢當,微微一笑,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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