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巴布大爺的話,繭想了一下說道:


    「是這樣,但是戰爭的殘酷性我無法想象和預料的,有一地可以安息不就是最好的嗎,若是到時候來了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裏的人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巴布大爺伸出小短手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說著:「那不是還有朕在這裏鎮守著嘛。」


    繭神色一變,問:「那大爺你的意思是要在這裏守護他們?」


    巴布大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點頭說道:「嗯,當然了。」


    繭有點為難說道:


    「先說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實力,而是一人難敵四拳,更何況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萬一有兩三個人把你拖住了,那……你也知道的。」


    巴布大爺思索片刻之後抬頭看向繭,「我去問問他們是否願意離去。」


    巴布大爺轉身離去,繭等人看著巴布大爺遠去的背影,繭臉上多了一絲笑意,「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巴布大爺就那麽成熟了,相對而言吧。」


    一旁的阿爾笑著說:「嗯,平時的時候都會幫大夥處理事情。」


    「大爺還是大爺啊。」繭淡然一笑,動身前往房屋,巴布大爺處理估還得一段時間,站在這裏等著也不是個事。


    繭等人坐在房屋裏麵等候將近兩個小時巴布大爺才回來,巴布大爺剛走到桌子麵前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憔悴。


    「如何?」繭眉頭微微一皺,其他人同樣看向巴布大爺。


    巴布大爺深深歎了一口氣,隨之開口說道:


    「一言難盡,一部分人願意走一部分人不願意走,幸好願意走的人占大部分,不願意走的勸了很久也隻有少部分人回心轉意同意要走,還有不少的‘釘子戶"不願意走。」


    繭聽聞後陷入沉思中,若是這樣的結果,自己更願意巴布大爺去下獄,自己也存在私心,相對於那些人自己更看重生死之交的巴布大爺。


    在這裏的人在之前他們被人渣勢力抓去,在那裏接受非人折磨的待遇,而他們獲救之後並沒有所謂的家的,而這裏給了他們的「家」。


    或許正是這失而複得的心情讓他們無法離開這裏…


    繭糾結了很久,最後抬起頭深深歎了一口氣,臉上多了一絲冷漠,不冷不熱說著:「那我們回去吧。」


    巴布大爺一愣,原本以為繭肯定會想著跟自己再去說服他們或者是讓自己鎮守在此,待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臉上細皺的紋路皺在一起,整張臉被憤怒給扭曲。


    巴布大爺從地上站起來,氣勢洶洶朝繭走過去,其他人這一幕不由的緊張起來,繭還是那副冷漠的臉,絲毫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混蛋你是不是就要放棄這些人了?我不同意你的做法!」


    巴布大爺指著繭的臉怒吼,說完大口喘氣。


    繭這時從地上站起來,俯視巴布大爺,情緒這時不免有點激動,


    「對我來說你比他們更加的重要!我更想要你活下去!你懂不懂!?」


    「我的大義也存在局限性,若是把你們相對於天下人我會很自私的選擇你們,你們才是最重要的,說實話與他們也隻是陌生人而已。」


    巴布大爺緊緊捏住手,繭的話的確讓他十分感動,甚至快要淚目了,但有些時候不是這樣的,自己也有需要堅持的信念。


    這裏對於自己來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對於繭來說這裏的人的確都是陌生人。


    巴布大爺轉過頭背對著繭說:「你們回去吧,我要在這裏守護他們。」


    說完,巴布大爺衝出門口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繭深深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坐著去,眉頭皺得更深了。


    一旁的眾人也都沒有說什麽,對於繭所說的他們自然是開心的,因為他把自己看得非常的重,但心中也有一點不舒適,或許是心中那正義感在作祟吧,覺得繭有點過於無情了。


    阿爾站起身,這時所有人都紛紛抬起頭看向阿爾,阿爾無所畏懼動身朝繭走過去,在其麵前十分莊重認為說:


    「無論王做什麽決定,阿爾都會支持。」


    「妾身也是。」荼靡淡淡一笑。


    繭露出一抹笑容,緊皺的眉頭得以舒展,「明早我們就出發。」


    「好。」眾人點頭。


    隨後眾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過了半夜繭從床站起來,從閉眼到現在整整過去三四個小時了而就睡不著,幹脆就不睡了。


    出門之後朝著村門位置走過去因為他們修建了一個花園,走入其中聞到幽幽清香,黑夜的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拂麵,清涼舒服,讓繭暫時忘卻煩惱的事情。


    走到花園的中心是圓形的池塘,其中有魚在緩緩遊動,天空中的血色映在其中,看過去別有一番風味。


    而池塘中間是小型的閣樓,正中央的圓桌處旁邊坐著一個腰寬體矮的蘿卜,繭看到巴布大爺想起不久前二人爭執的事情,眉頭又再次微微皺起。


    但繭並沒有選擇動身離去而是走過去,去往中心閣樓一共有四條路,說是路其實隻是相距不遠的石頭擺放在水中。


    繭在石塊上跳躍,三二到了閣樓,巴布大爺並沒有說什麽拿起一個倒扣的杯子,給杯子倒滿酒之後推到旁邊。


    「怎麽就學會喝酒了。」繭嘴角微微上揚,動身走過去,坐在巴布大爺旁邊把酒杯拿起來一口喝盡。


    巴布大爺語氣平淡,「久而久之就會。」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繭一看巴布大爺抓握酒杯一看就是很熟練了,看來這貨平時沒有少喝啊。


    巴布大爺拿起酒壺給繭滿上之後再給自己滿上,繭拿起酒杯閉上眼聞了一下隨之喝上一口,


    「這酒不一樣,跟之前喝過的都不一樣。」


    巴布大爺輕笑一聲,語氣中還是平靜但多少有一絲絲的驕傲之意,「這酒不是買來的,是我們一起釀製的,當然會和外麵不一樣了。」


    繭笑著問:「這一段時間在這裏過得很開心吧。」


    巴布大爺頓時來了精神,說起來滔滔不絕,


    「當然了,若是可以,這一輩子我都想在這待著,雖然這裏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也沒有各種美食,這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落後,但這樣的氛圍讓我感覺非常的舒服。」


    「喜歡和他們嘻戲打鬧,喜歡他們一起幹活,一起流汗,喜歡他們一起去偷看她們洗澡……」


    繭麵皮狠狠抽了抽,「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巴布大爺「哈哈」一笑,笑聲停止之後二人又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過了一會繭開口打破了僵局,


    「這裏也不一定會戰爭被波及到,因為這裏已經算是被魔刃征服的區域了,所要發生戰鬥的隻有中域、光界、土界和火界,所以也別太擔心了,若是有事的話打電話給我。」


    「希望吧,感謝你把他們帶走了。」巴布大爺說完又給繭滿上酒。


    繭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拿起酒杯一口飲盡,閉目慢慢品茗回甘的甜味,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巴布大爺說道:「挺好喝的。」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喝。」巴布大爺說完就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嗯。」繭將酒杯推過去給巴布大爺,轉身離去一邊說道:「天色不早了,該是回去抱著娘子睡覺了。」


    巴布大爺聽聞氣得牙癢癢,指著繭破口大罵道:「去死吧你。」


    「哈哈——」繭長笑一聲,身影漸漸遠離,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繭起床後過去把荼靡和阿爾叫醒了,昨晚上荼靡是和阿爾一起睡的,巴布大爺知道的話估計得反諷繭一句。


    隨後走去把青兒叫起來,青兒就是有點喜歡睡懶覺,平時起得都挺晚,這不知道算不算她的一個小瑕疵,當然不會了,那麽可愛的女孩子睡懶覺不會有人說什麽,不會真的有人說什麽吧?


    眾人都醒了,繭出門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一排排整整齊齊隊伍就站在大道上麵,位於最前麵的人正是巴布大爺。


    巴布大爺朝著繭走過去,笑著說道:「一共兩千三百三十三人,若是回頭戰爭結束了少一個人,我就收拾你,若是多上一些人那到沒有問題。」


    巴布大爺的話讓原本嚴肅的眾人笑出了聲,「哈哈。」.


    繭跟眾人笑,用手拍了拍胸脯說道:「那肯定不會少一個人,肯定讓他們多上一些人。」


    巴布大爺一臉凝重看著繭,「小子管住自己別亂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繭麵皮抽了抽,「……沒法聊。」


    繭從胸口中拿出方源,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大爺你可也要完完整整的啊,少根菜葉子我可不同意。」


    眾人轟然大笑,「哈哈。」


    紛紛把目光落在巴布大爺頭上的七根菜葉子,繭淡然一笑,這時候才注意到巴布大爺的菜葉子長齊了,主要原因還是身體恢複了。


    巴布大爺黑著一張臉不想多說什麽,繭動手把這群人收入方源裏麵,每一次大概收入一百個人,來回三十多下才終於弄完。


    「在這樣的氛圍下果然會很開心。」繭看著巴布大爺說道,巴布大爺沒有說什麽朝著街道走過去,雙手負在身後,還是一樣並不能把雙手搭在一起,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滑稽。


    「出發。」繭從方源裏麵把修狗放出來,隨之帶著眾人上修狗的背上。


    修狗騰空而去朝著遠處飛去。


    荼靡對著繭問道:「相公現在就去下獄了嗎?」


    「當然不是了,去雷族那裏。」繭搖頭。


    「雷族。」荼靡自言自語說著,阿爾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一身穿樸素麻衣的女子正在河邊洗菜,忽而看到前方漂下一個赤裸身子的男人,女子嚇得把手中的菜都抖掉,不過像是看到男子的胸膛在不斷起伏,女子沒有任何猶豫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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