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認真地思考了下,現在掏槍直接崩了陸仁的可能性。


    而後作罷。


    她打不過格蘭菲迪。


    敢掏槍,死的隻會是她。


    打又打不過,說......貝爾摩德也不敢說。


    就格蘭菲迪這種糟爛性格,真要知道她在乎毛利蘭。


    到時候死亡對於毛利蘭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最簡單的破局辦法,就是找機會殺掉格蘭菲迪。但這個難度......


    至於其他辦法,得慢慢想。現在隻能先探探格蘭菲迪口風,看看其對偵探這個身份是否上心。


    如果上心,那就好說。


    格蘭菲迪對於記者身份就挺在意,不願輕易掉馬。


    在東報幹了那麽久,都沒聽說他有殺同事的習慣。


    要是對偵探也是這個態度,那毛利蘭一家子性命暫時是沒什麽問題。


    “親愛的,你喜歡偵探這個行當麽?是打算和記者一樣,長期來做?還是說,隻是玩票?你要是認真的,組織這邊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幫助就免了。”


    陸仁立即拒絕,組織一但把目光放這邊,那柯南豈不是分分鍾嗝屁。


    “我挺喜歡這個行當,你們別插手。”


    “好吧。”


    貝爾摩德鬆了口氣,看來大概是穩了。


    這段時間,她得親自盯梢保護毛利蘭。


    她的手下是決計不行的,忠心是有,能力不夠。


    肯定會被格蘭菲迪發現。


    到時候直接被一鍋燴了。


    貝爾摩德現在有點頭疼。


    東京那麽多家偵探事務所,格蘭菲迪怎麽偏偏就和這家扯上了關係......


    這人怎麽心不在焉的,陸仁挑了挑眉,提醒道,“剛才我說到哪了?”


    “你掛靠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名下。”


    “嗯。前幾天,事務所收到一封信件。‘下一個滿月的夜晚,月影島上將再次有影子消失,請你調查原因。’,寄件人是麻生圭二。”


    “死人發來的殺人預告函。”


    “沒錯。”,陸仁點點頭,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不需要他過多浪費口舌。


    “月影島的案子,十二年前東報就報道過。我正巧看過那篇報道。


    所以這是有人在假借麻生圭二名字殺人。再次有影子消失。那就說明,那人已經最少殺過一人。


    我查了查,去年月影島村長死在公館裏。死因心髒病。那晚正巧是滿月。並且有人稱,路過當晚公館時,聽到裏麵有人在彈奏鋼琴曲月光。


    一切條件都符合的情況下,我開始懷疑十二年前的自殺縱火案,另有隱情。殺人者也正是知道隱情,才開始複仇。


    島上一圈人調查下來,唯獨淺井誠實最為可疑。履曆造假,並且來島後不久,村長死亡。


    順著查下去,我發現淺井誠實是被收養的。收養之前,他叫麻生誠實,自幼體弱多病,一直住在東京醫院裏。”


    販du集團大概是不知道麻生圭二還有個兒子,他因而逃過一劫。


    貝爾摩德想通其中關節,“那親愛的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人販毒的?”


    “島上有個富豪叫川島英夫。這人經常出沒於東京上流聚會,同時出手還相當闊綽。


    這地方你也看到了,挖地三尺,也挖不出一勺油來。


    川島的錢是怎麽來的?這裏可是連個工廠都沒有。”


    “走私,販du,售賣人體器官。”


    “嗯。接著我又去找了幾個地老鼠,問了問他們的貨從哪裏來的。


    沒了麻生圭二後,這些人手法粗糙了不少,就是在東京地下賣一賣。


    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他們。與其把錢給那群雜碎,還不如咱們來拿。”


    “是這樣。何時動手?”


    貝爾摩德進入狀態,不再想毛利蘭的事情。這種不義之財,合該黑吃黑,讓他們來拿。


    “等明天讓主角動手。他已經把舞台都搭建好了,先讓他表演。我這次來,一為錢,二為淺井誠實。”


    陸仁抽起自己的萬寶路。還是這煙適合他。


    “你想吸納他進組織?”


    “嗯,有這個想法。看他明天表現了。”


    貝爾摩德思索片刻,篤定道,“那具屍體,是為他準備的。”


    身高一米七,男性,偏瘦。


    這完全就是照著淺井誠實身體數據找的。


    “沒錯。到時候隨便找個房子點了,再在著火房子裏用收音機放上一曲月光。”


    “島民會認為,淺井誠實畏罪自殺,並且選擇了和自己父親一樣的死法......”


    “嗯。”


    “可是......”,貝爾摩德頓了頓,“萬一淺井誠實真打算自殺怎麽辦?我自認識人比較準。剛才和他打過照麵,感覺他是個很善良的人。”


    “你想的沒錯。我也覺得他會自殺。但無所謂,他死得了再說。我救下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經不屬於他自己。


    我不允許,他怎麽能死呢?”


    陸仁眯著眼睛,笑的陽光燦爛。


    “我家那邊有句諺語,‘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


    這人需要看一看心理醫生。一臉和善的在說什麽變態話。


    “還有什麽問題沒?”,陸仁掐滅煙頭,說話間,這第二隻煙也抽完了。


    他也不打算再抽,起身走到窗戶前,開窗透氣。


    兩人三根煙,這屋子裏就已經是不能聞了。


    “是有一點。為什麽要幫其脫罪。戴罪之身更好控製。”


    “我前麵有提,那封信是郵寄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毛利一家明天會過來。他們很有能力,要演戲給他們看,讓他們相信淺井誠實是真的死了。省的一直追查下去,出現不必要的紕漏。”


    陸仁剛才講的,當然是假話。


    淺井誠實自然要救,柯南也得需要被“淺井誠實自焚”這事捶打一頓。


    悲天憫人的正義感,沒有什麽不對。


    陸仁承認自己做不到,但也不會去否定它。


    自己做不到,還不允許別人這樣做。


    那是卑劣小人行徑。


    ......


    不對,很不對。


    格蘭菲迪的處理手段,一貫都是殺。


    無法解決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礙事的人殺了就不礙事了。


    可現在了?


    竟然開始遮遮掩掩?


    他就那麽在乎毛利一家?


    貝爾摩德垂下眼眸,起初一聽這殺星和angel在一起,關心則亂讓她差點失了分寸。


    現在冷靜下來一想,格蘭菲迪這舉措,很不正常。


    他對毛利一家關注度過高了。


    這是失去了舊“弱點”,趕忙又為自己找了一個新“弱點”?


    好安那位大人的心?


    還是說......


    不,不可能的。


    這種人渣,天使她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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