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徐大海的苦苦哀求,奎牛群顯然並不打算搭理他,依舊赤紅著眼睛狂暴的頂撞著他。


    一旁的教習們眼看這胖小子吃的苦頭也夠了,正打算出手救他“脫離苦海”,誰知在這個時候竟出現了意外!


    隻見場中的徐大海突然大吼一聲:“夠了!”


    接著,隻見他把身體蜷縮在一起,團成一個團,然後猛的一用力,就從奎牛群中滾了出去,沿途的奎牛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避讓了開來。


    然後,就見一個圓滾滾的肉球朝著山下滾去,而奎牛群在經過初時的驚訝之後便反應了過來,繼續赤紅著眼睛追擊。


    一旁觀戰的教習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瞠目結舌,心想:這樣也可以啊?


    徐大海團成的肉球就像是風向標一般,指引著這群發瘋的奎牛向著山下衝去。


    這麽一來,沿途的考生可就倒了黴了。本來先前奎牛群都被這胖小子引走了,他們心說趁此良機趕快穿過奎牛群。


    如今過是過去了,但是它們又掉頭回來了呀!此刻的考生們真是欲哭無淚,隻能沒命的跑。


    但是他們隻有兩隻腳,奎牛卻有四隻腳,又裹挾著自上而下的前衝之勢,速度快的離譜。


    之前徐大海的這一番操作,使得本來就發瘋的奎牛群更加瘋狂了,而一時半會兒又追不上他,所以隻能把這些發泄到沿途的考生身上。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不斷的有人被奎牛群撞飛,場中哀嚎一片。


    看著這裹挾而至的奎牛群浪潮,就連之前率先穿過的白山五人和林焱也不得不轉身狂奔起來。


    此時場中便出現了一個極有意思的畫麵,一個紅色的肉球在前麵滾,後麵一大群奎牛紅著眼睛追,再前麵是一群考生玩兒命的狂奔。


    這種時候,跑的慢了可就毀了!


    對於這種突發狀況,顯然這些教習們也沒有預料到,當即趕忙分出幾人去傳信,其餘人則抓緊救援那些不幸被奎牛群頂飛的考生。


    畢竟這會兒的奎牛群已經徹底瘋狂了,搞不好的話把這些學生撞個殘廢什麽的,那損失可就大了!


    消息傳到山下,一眾考官和書院中高層緊急製定對策,說話間,奔騰的奎牛群已至。


    率先衝線的是一個紅色的肉球,正是徐大海,估計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第一個到達山腳吧。


    緊接著,白山等人、林焱,還有一眾考生爭先恐後的衝到了山腳,還猶自不停歇,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力求遠遠的躲開這群發瘋的奎牛。


    待到所有考生均已通過,奎牛群也已經到了眼前。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隨著一個身著湛藍色長袍,蓄著三縷長髯的中年文士一聲令下:“收!”


    緊接著,十幾名教習飛掠而至,然後瞬間朝兩側散開,與此同時,一張巨大的鐵絲網攔在了奎牛群的前衝之路上。


    這張網與其說是鐵絲,倒不如說是鐵條,因為這所謂的鐵絲足有嬰兒胳膊粗細,兩側有十幾條粗大的鐵鏈正被之前的教習們緊緊的攥在手中。


    發瘋的奎牛群已然衝擊而至,接著便狠狠的撞在了鐵網之上。


    “嘭!嘭!嘭!”


    撞擊聲不斷傳來,最先而至的奎牛們有的被鐵網的反震之力震得頭腦發昏;有的牛角都折斷了,鮮血直流……場中頓時一片混亂!


    但是,奎牛群數量龐大,而且此刻的它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所以不管前麵發生了什麽,後方的奎牛群還是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而至。


    看著這個極富衝擊力的畫麵,僥幸逃脫的考生們都不禁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


    沒看那麽粗的鐵網都已經被撞的變形了嗎?這要是撞在他們身上,嘖嘖嘖,不敢想啊!


    想到這裏,他們又不禁同情起之前那些被撞飛的考生來:唉!真是為他們感到悲哀!


    這個衝擊的畫麵持續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才停下來,畢竟奎牛群再多也有完的時候。


    此時隻見奎牛群躺倒了一地,而那張巨大的鐵網已經麵目全非,瀕臨散架的邊緣,可見這群奎牛的衝擊力有多麽的恐怖。


    而那些教習們雙手也都被鮮血浸透,畢竟奎牛群雖然是撞在鐵網上,可是力道卻是都傳到了他們這裏。


    他們還得緊緊的攥住鐵鏈,防止鐵網防線被衝破,如此一來,手掌可不得被磨破皮嗎?不僅如此,那巨大的撕扯力搞得他們胳膊都快斷了,現在還生疼呢!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徐大海還在發懵呢!


    他自從把身體團成球滾出去之後,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現在他還感覺腦子裏有一萬隻蚊子在繞著他轉,委實是暈的厲害。


    而此時場中的考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徐大海的身上,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眼神不善的向他走來。


    看著這一幕,徐大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直覺告訴他絕對沒好事兒,隨即驚恐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麽?”


    那些人沒理會他,繼續向他逼近,徐大海則不停的後退,色厲內茬的道:“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這裏是‘聖哲書院’,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迎接他的是一記直拳,正打在他的眼眶上,頓時就青了。接著一眾考生蜂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而徐大海則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至於那些教習和考官們,則不約而同的偏過頭,裝作沒看見。


    誰讓這小子搞出這檔子事兒來,搞得我們還得來攔牛,震得手現在還疼呢,也該讓這小子吃點兒苦頭長長記性!


    約莫著差不多了,考官製止了那些考生,而場中的徐大海已經是一副淒慘模樣。


    他兩隻眼睛都變成了烏眼青,臉都被打腫了,身上也都是鞋印子。


    此時的他一臉委屈,都快哭出來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天呐!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嗚嗚~”


    其實這也不能都怪他,主要是他這身衣服配色委實是走在了潮流的最前端,隻是我等凡人欣賞不了,隻有那些奎牛能“慧眼識英”了!


    本來之前是定的最先到達山腳的前二十五人算作過關,可由於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除了那些倒黴的被奎牛頂飛的考生外,如今場中還剩下三十餘人。


    由於之前的場麵比較混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奎牛群的身上,是以也沒人關注到底到達的前二十五人是誰。


    雖然人數比之前預計的多了點兒,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還有下一場考核在等著他們。


    不過這第三場考核並不是要淘汰人,而是進行一場排位賽,根據眾人的成績進行分班。


    今日連續進行了兩場考核,不僅是場中的這些考生,就連教習和考官們也累了,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這第三場考核就定在三日後舉行。


    眾考生由兩名教習領著回城,至於書院其他人則留在此處收拾爛攤子。


    進城之後,眾考生各自回家,而林焱也拒絕了李宗盛的邀請,沒有隨他到家做客,而是匆匆忙忙回到了客棧。


    一進房間,他就把門關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之前破陣時拿到的羊脂白玉小葫蘆。


    他之所以這麽急匆匆的回來,就是為了趕緊研究一下這個小葫蘆有什麽妙用。


    可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懂這玩意兒是怎麽用的,心想:看那些書院考官們的反應,這應該是個寶貝啊!怎麽會這樣?不應該啊!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秋老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小子,你倒是撿到個不錯的寶貝啊!”


    林焱一聽,趕忙問道:“秋老,您看看,這小葫蘆怎麽用啊?”


    秋老接著道:“你把它戴在身上,然後運轉功法試試。”


    林焱依言把小葫蘆佩戴在了腰間,然後運轉起了《枯木訣》,不一會兒,他就驚喜的發現,今日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比起以往快了幾倍不止,而且入體的元氣也更為精純。


    “秋老,這是怎麽回事?”林焱驚喜的問道。


    “這就是小葫蘆的妙用了!如我所料,它是一個修煉的輔助工具,而且還是個大師之作,妥妥的上品靈器。有它在身邊,能加快你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而且還能剔除雜質,對元氣進行有效的提純,是一件不錯的寶物!”秋老解釋道。


    林焱聞言,頓時喜不自禁。依秋老所言,這小葫蘆簡直就是一個修煉作弊器呀!


    試想同樣的時間,你修煉吸收的天地元氣是別人的幾倍,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這時秋老接著道:“這小葫蘆雖然是個寶貝,但切不可過度依賴於它,自身的修煉不可荒廢!”


    林焱聞言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他也深知這個道理。


    要說丹藥寶物什麽的,那些世家子弟,王公貴族擁有的數量和質量都堪稱恐怖,所以造成了他們的年輕一輩在修煉初期時比起普通人要快很多。


    但是修煉越到後來便越艱難,能在武道一途上踏上絕巔的,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的大毅力者?


    靠丹藥堆砌,靠寶物輔助,永遠不可能真正踏上頂峰,隻能是欺負欺負普通人罷了!


    林焱的目標絕對不是止步於通脈境甚至後天境的武者,雖然這在世俗中已經是擁有一定的地位了。


    為了找尋自己的身世,也為了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的大仇,更為了自己的目標,他要一步一步堅定的走下去,真真正正的踏上絕巔!


    接下來的三日裏,林焱沒有出門,除了吃飯睡覺等事之外,他便時刻不停的利用白玉小葫蘆進行修煉,畢竟時間不等人啊,能多提升一分實力也是好的。


    在修煉之中,時間飛速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第三場考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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