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說起了司馬官與神符宗,說起了夢雲裳與他的功法,說起了他想要長生,說得神采飛揚。


    他已經太久沒說過這麽多話了,這幾年他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藏著很多秘密,如今能有個人說說心裏話讓他感覺很輕鬆。


    小寒聽得津津有味,加深了對林峰的了解,也對複仇一事更有信心了。


    最終林峰還是決定先以修煉為主,見麵之事可以等與司馬官聯係上以後再說。


    畢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在血魔大會上勝出,得到接近血無雙的機會,如果能突破到築基後期希望自然更大。


    兩人說話間,小白和小乙也跑了過來。


    小乙繞著林峰調皮的飛了兩圈後落在他的肩頭,小白晃著大腦袋蹭著他的大腿,親熱無比。


    林峰笑著蹲下身去,摸著小白的腦袋,轉頭看向小寒,問道:“你看它倆有化形的希望嗎?”


    “按理說它倆是不可能化形的,但它們遇到了你,就很有希望,因為我對你很有信心,這是它們的造化。”小寒也蹲下身去,摸著小白柔軟的皮毛。


    “是啊……”林峰輕歎一聲,說道:“它們不像你是天地異種,它們很普通,小白的血統還不純,不過我還是盼望著它們也有化形的一天。”


    小寒不以為然,嗤笑道:“天地異種又如何?不還是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器靈,成了傀儡?我倒很羨慕它們能有個好主人。


    隻要有飼靈丸和妖獸肉吃,它們的修為就會不斷提升,化形時的雷劫你肯定也會幫它們想辦法,而我……全都是靠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放心!以後不會了,再有事我會與你一起承擔。”林峰安慰道。


    小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中溫暖無比。


    從兩人長談的那天開始,藍色同心戒每天都會變得更加灼熱。


    同時灼熱起來的還有林峰的心,他盼望著,司馬官能早日到來。


    他想知道夢雲裳的近況,想請教製符時那種模糊的感覺,想說說自己的計劃……他有太多的話想說,有太多的思念想傾訴。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傍晚,正在修煉的林峰突然感覺到胸口連續三次變燙。


    他馬上停止修煉並通過分魂聯係小乙,借助它與麾下特殊的血脈感應透過血魔教的護山大陣下達指令。


    命令司馬官圈養的飛蟻組成字跡。


    而司馬官想說什麽就在沙盤上寫下來,飛蟻再爬入沙盤上字跡凹陷中,讓林峰感應。


    “師傅?”


    “嗯,我到了。”


    “你在哪裏?還好嗎?”


    “山下,很好。”


    “師妹如何?”


    “都很好,別擔心”


    “我下山見麵?”


    “不,有事發信號,我就守在這裏。”


    見司馬官不同意見麵,林峰輕歎一聲,他理解師傅的苦心,怕他會露出馬腳。


    但魔血崖下都是平原丘陵,師傅隻有遁入地下,在接近血魔教大陣處守著沙盤枯坐等待他的消息,而他如今連計劃還沒想好。


    於是他命令飛蟻組成字跡。


    “師傅可以去黑風城落腳,短期內無事,有事我給您發信號。”


    黑風城是距離魔血崖最近的一座主城,在數千裏之外,司馬官可以在那邊過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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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片刻後,司馬官在沙盤中寫在字跡。


    “也好,有事提前發信號,我再潛回來,注意安全。”


    “師傅放心,我很好,正在接近血無雙,不必惦記。”


    看著飛蟻組成的字跡,司馬官蠟黃的臉上露出笑容:臭小子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心疼我這把老骨頭。


    他收起沙盤和飛蟻,地遁離去,走出很遠才重返地麵,頂著寒風朝著黑風城飛去。


    正魔大戰結束後,做為總指揮,司馬官要主持收尾工作無法馬上離開,後來他還通過追魂碟找到了魔教的海底傳送陣和靈脈。


    但他沒有聲張,大戰才剛剛結束,魔教不可能馬上卷土重來,而且林峰也是通過這座傳送陣離開的,為了避免嫌疑更不能馬上破壞。


    因為惦記孤身潛入魔血崖的林峰,司馬官迅速結束收尾工作後便動身前往天魔大陸。


    不過他隻能通過正派的秘密傳送陣潛入天魔大陸,距離魔血崖有數萬裏之遙,他不眠不休地趕路半個月才終於再次與林峰取得了聯係。


    林峰喝了口酒,嘴角勾起,司馬官的到來讓他心中有了底,如果師傅不來,日後如何撤回中土神州都是個大問題。


    目前他身邊有小寒做強援,魔血崖外還有司馬官做配合,已經有了布局的資本,不再孤掌難鳴,但他還需要更多的消息才能製定出具體計劃。


    因此他必須在這次血魔大會上脫穎而出,隻要能進入前一百名,憑著之前與血無雙的“交情”,就一定能成為親隨。


    到時候每天跟在這位少主身邊,還愁接觸不到教內高層嗎?還怕沒機會收集消息嗎?


    想到此處,林峰收起紛繁的思緒,寧心靜氣,開始修煉五行大法。


    距離血魔大會開始還有一個多月,他必須突破到築基後期,因為在比賽中肯定會遇到金丹初期的對手。


    正常情況下,魔修們一但突破到金丹期,就不再是弟子身份了,也不會再參加血魔大會了。


    他們會晉升為長老並被分配到各位護法手下參與教內管理,成為血魔教的中堅力量。


    就像範明先之前就在趙建離手下,分管神符城的諜子與情報管理。


    在分配新晉長老任務時,眾位元嬰護法會商議討論,並最終征求教主血千仇的意見。


    但血千仇因為正魔大戰的原因,一直在前線坐鎮指揮,所以幾年來很多留守的魔修突破金丹期後還沒有晉升為長老,依然是弟子的身份。


    而且這一次血無雙還會在血魔大會的優勝弟子中挑選親隨,對於底層的魔修來說,能跟在未來教主的身邊,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因此這一次的血魔大會與以往有很大不同,不隻會有金丹初期的“弟子”參與其中,還會競爭的異常激烈。


    在林峰看來,這種情況是血千仇有意為之。


    血魔教在這次大戰中死傷無數,損失嚴重,急需大量新鮮血液補充管理層,維持血魔教的正常運轉,盡快恢複實力。


    所以血千仇才將這次的血魔大會定在了他回崖半年後舉行,為的就是讓跟隨他逃回的那些受傷魔修恢複實力。


    然後就像養蠱一樣,讓這些底層弟子相互廝殺,從而選拔出實力出眾的人才委以重任。


    但這無疑也增加了林峰成為親隨的難度,讓他壓力倍增。正當他如火如荼的修煉時,洞府中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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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天夜裏,小寒急匆匆地拿著一張傳音符走進修煉靜室,打斷了林峰的修煉。


    “公子,洞府外有魔修來訪!”


    林峰眉頭一皺,接過傳音符。


    “老友最近可好?我是趙建離。”


    寥寥幾個字卻讓林峰的心跳驟然加速,他看了小寒一眼,說道:“這頭老狐狸可不好對付,你最好還是別與他見麵。”


    “一切都聽公子的。”小寒點了點頭。


    收起小寒與兩隻靈獸,林峰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陣法,恭敬行禮:“屬下範明先參見趙護法。”


    “嗯,過得如何啊?回來這麽久了也不說去看看老夫。”趙建離背著手走進洞府。


    “您快坐,屬下回來後一直在按照您的吩咐融合軀體,恢複修為,因為實力低微便沒有貿然去打擾您。”林峰泡了茶,彎著腰站在桌邊。


    “坐下說話,不必拘束。黑牢暴動,老夫還以為你也不幸遇難了,今日在血魔大會的參賽名單上才看到你的名字。”趙建離長歎一聲。


    “當真是九死一生。”林峰坐在對麵後一臉後怕地伸出雙掌,說道:“黑奴用透骨釘把屬下釘在了木架上,後來地動山搖,木架倒塌才僥幸逃脫。


    屬下逃出黑牢時已經奄奄一息,誰知天無絕人之路竟然被少主路過所救,還帶著小人提前脫離了戰場回到了魔血崖。”


    趙建離看了一眼林峰手掌還未長平的嫩肉,眯起眼眸問道:“你是與少主一起返回的?”


    “是的,若不是遇上少主,屬下就再也見不到大人了。”林峰一臉苦色,心中忐忑不安,扯著血無雙的虎皮為自己打掩護。


    趙建離眯起狐狸眼眸沉默了一會,血無雙是個什麽德行,他再清楚不過,少主好心救人?怎麽可能,不害人就不錯了……


    此事顯然有貓膩,不過他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沒那個閑心多問。


    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能活著回來就好,老夫過來是有件事想派你去做,本來難度極大,沒想到你與少主還有些交情,這倒是意外之喜。”


    “還請大人吩咐,屬下一定肝腦塗地。”林峰鬆了口氣,心想隻要不是查黑奴暴動的事就好。


    趙建離皺起眉頭,說道:“是件私事,但對你好處不小。


    老夫的孫女年方二八,有些姿色,已經與陰屍宗的少主定親,明年成親。


    這本來是件好事,但最近我發現少主經常會與她糾纏不清,讓我有些擔憂。


    哎……她爹娘早已戰死,老夫又沒空天天看著她,這丫頭現在野得很,一旦鬧出什麽醜事,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所以我想讓你成為少主的親隨,一旦發現兩人廝混就通知我,等到明年她成了親,我就省心了。”


    血魔教與陰屍宗兩教的高層間有通婚的傳統。這也是幾千年來兩教間關係良好不曾內戰的一個原因。


    教主血千仇的正妻就是陰屍宗教主的妹妹,而血無雙的親生母親正是陰屍宗大長老的女兒,血千仇的小妾。


    “您的意思是想讓屬下成為少主的親隨,然後注意他的行蹤是嗎?”林峰一怔,沒想到這頭老狐狸竟然與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不錯,你參加血魔大會去打生打死,難道不是為了成為少主的親隨?走上這條成為教內高層的捷徑?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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