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魁大會如期舉行,黑風城中空前熱鬧。


    黑風湖畔中荷花怒放,各色相映,清香撲鼻,風景如畫,數十艘精心裝扮過的花船在畫中遊蕩。


    如果說花魁大會的美女們是紅花,那花船就是綠葉。沒得它們,花魁大會都要少了幾分色彩。


    天還沒黑,岸邊就已聚集了無數魔修,在無數人的殷切期盼中,黑夜終於籠罩了大地。


    突然無數的焰火衝天而起,將整個湖畔都耀得恍如白晝。


    湖上數十花船幾乎同時亮起燈來,各色的燈籠陸續懸掛在船上。船艙前掛著兩盞,上麵分別寫著各家妓院的名號和姑娘的芳名。


    而在湖中的南北兩側,還有兩艘更大的船。


    船上蓋有亭宇,彩燈高懸,比湖中的花船還要奢華奪目,上麵還站著數名親隨,船尾處各有一麵大旗迎風招展。


    南側大船上的旗幟上,黑底紅字,寫著一個大大的血字。


    北側大船上的旗幟上,紅底黑字,寫著一個大大的陰字。


    毫無疑問,船上的正是血魔教與陰屍宗的兩位少主血無雙與陰飛宇。


    兩人身份尊貴,如何能與岸邊的修士擠在一起?


    此時,湖畔的煙花還在釋放著光彩,所有花船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形,在湖中慢慢遊動。


    花船四周都用輕紗帷帳圍住了,隻能看到船上美人窈窕的身影,影影綽綽,如同霧裏看花。


    隨後,煙花繽紛到極致,無數焰火齊發。


    接著,花船上的帷帳打開,各船中有悠揚的瑤琴音、琵琶音、笛音等各式樂器的旋律飄揚開來,露出真容的美人正在船上輕舞。


    當是時,天空中煙花絢爛,湖麵上彩荷飄香,湖中花容錦簇,將整個黑風湖畔映襯得宛如仙境。


    而花船上的美女就如仙女下凡,比眼前的美景更加讓人沉醉。


    “哈哈,不錯不錯!”血無雙激動得站起身來,扇子搖得無比歡快,各條花船上的美女讓他看得眼花繚亂,恨不得讓爹娘再給他多生一對眼珠。


    “賞!”


    隨著他一聲聲打賞,靈石如雨般灑向一艘艘花船。


    突然,一襲白色身影讓他一怔,再也移不開視線,花船的燈籠上寫著怡春樓,婉晴。


    “賞一萬!此女即為花魁,少爺我說的!”血無雙音量雖然不大,但整個黑風湖畔上的人都能聽得到,簡直是霸氣側漏。


    此時,北側大船上的船頭上正站著一位身穿綠袍的年輕魔修,臉色略黑,神色木然,正是陰屍宗的少主陰飛宇。


    他冰冷的眼眸深處正燃燒著一抹火熱。


    “賞兩萬!”


    他看上了一位名為惜春的紅衣女子,也開始打賞捧場,尤其是聽到對麵血無雙的話之後,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神中溢滿了鄙視和恨意。


    他收到趙建離的傳音符後,得知血無雙竟然要染指他的未婚妻趙彩衣,心裏就憋著一股怒火。


    “賞三萬!”血無雙冷哼一聲。


    “賞四萬!”陰飛宇麵無表情。


    ……


    岸邊的眾人雖然也有為喜歡姑娘打賞靈石的,但如何能與這兩位財大氣粗的少主相比?


    這場大會的花魁爭奪,慢慢演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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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無雙與陰飛宇的爭奪,空氣中除了荷花的清香漸漸彌漫起了火藥的味道。


    看到這一幕,林峰心中暗喜。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位少主都是年少輕狂,目中無人之輩,才剛一碰麵,隔著幾十艘花船便鬥了起來。


    片刻後,當血無雙再次打賞十萬靈石的時候,陰飛宇沒有再次開口,隻是臉色變得更黑了,冷冷說道:“今夜在惜春處過夜。”


    說完他便走向了船艙中。


    “哈哈,竟然想跟本少爺鬥?”血無雙依然沒有收斂他的音量,已經走到船艙門口的陰飛宇腳步一頓,手背上青筋暴起。


    隨著這出鬧劇結束,婉晴姑娘成了本次大會的花魁,而惜春姑娘則斬獲了第二名。


    兩位少主的豪氣與爭鬥成了這次花魁大會的另一個看點,為人津津樂道,城主額頭上的冷汗也終於不再滲出。


    當晚,血無雙在婉晴姑娘處下榻,而那位俊朗的白衣嫖客也再次出現在了怡春樓。


    “師傅,他們兩個鬥起來了,您看到了嗎?”林峰傳音道。


    “自然看到了,看來想要挑撥兩人的關係並不困難,相比破壞談判與劫殺趙建離要容易得多。”司馬官正在與一位藍衣女子打情罵俏。


    “師傅,您的意思是?”


    “咱們隻有兩個人,力量有限,如果分開隻會更弱,隻有在一起才能相互配合,不如從最容易的環節入手,做好一件事要比三件事都失敗要強得多。”


    林峰突然眼中一亮,說道:“或許……咱們隻要能做好這一件事,另外的兩件事也能成功!”


    “哦?”


    “師傅,咱們的思路錯了,一直以來都把三件事分開來看,其實三件事都與兩教有關,是可以互成因果的,”


    林峰繼續傳音道:“如果兩人的關係鬧得很僵,就會影響到兩教的談判,如果能結成死仇,咱們甚至可以借陰屍宗的手殺死趙建離!”


    “所以咱們隻需讓他倆結成死仇就行了!”司馬官露出了笑容,“我這裏有點東西,或許你能派上用場。”


    花魁大會結束後,血無雙又在黑風城逗留了五天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魔血崖。


    而陰飛宇此時已經住進了趙建離的洞府。


    在花魁大會結束後,第二天他就離開了黑風城。由於身份的關係,剛到魔血崖時還受到了血千仇的宴請。


    所以血無雙一回來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林峰看在眼裏,心中暗自高興。


    幾天後,趙建離帶著五位金丹魔修下山,前往兩界城談判。


    這幾日血無雙一直不太高興,連姘頭找的都少了。


    作為血魔教的少主,他也需要宴請陰飛宇,促進兩教間的感情,但他被此人攪了好事,哪裏還有那個心思?


    直到拖了半個多月,在血千仇的壓力之下,他才無奈之下發出了請帖。


    陰飛宇和趙彩衣一起出席了在血無雙洞府舉辦的晚宴。


    這也是林峰首次走進這座洞府內部。


    宴會廳寬敞無比,東邊坐著血無雙和他的夫人,西邊坐著陰飛宇夫婦,親隨們站在自家少主身後,但這麽多人還是讓大廳顯得十分空曠。


    開始時血無雙表現得很客氣,但隨著宴會的進行,當他看到柔媚無雙的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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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衣一臉笑意地不斷為陰飛宇夾菜時,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飛宇兄,黑龍山附近發現了瑟銀礦脈,為何沒有告知我聖教啊?”血無雙的語氣不善。


    “我們自己發現的礦脈,為什麽要告訴你們?”陰飛宇絲毫不留情麵。


    “這座礦脈在兩界城附近發現的,難道不該由兩家共同開采?”血無雙就像沒發覺大廳裏突然出現的緊張氣氛,不依不饒,繼續聊著這個尷尬的話題。


    “這個問題還不是現在的你我應該考慮的。”陰飛宇反唇相譏,諷刺血無雙不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鹹吃蘿卜淡操心。


    “可是你們這樣做,是在破壞兩教之間幾千年來結下的深厚情誼!”血無雙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最先破壞情誼的可不是我們,大戰時你們拖了我們的後腿,最終導致大戰再次失敗,黑牢還被對方諜子控製了,導致兩教傷亡慘重。


    陰飛宇表情木然,繼續說道:”最後還厚著臉皮反過來說是我們的過失,你們就沒覺得這是在破壞兩教的情誼嗎?”


    他的話讓血無雙感覺特別刺耳,雙目中露出殺機,眉頭一皺就要站起來發飆,兩邊的親隨也怒目相向,一場打鬥迫在眉睫。


    忽然,丁護法開口說道:“少主,您喝多了……老奴吩咐下人給您做碗醒酒湯吧。”


    血無雙一怔,漸漸鬆開了緊握的雙拳,說道:“不好意思啊,飛宇兄,不勝酒力,哈哈,見笑了。”


    兩人針鋒相對,越說越僵,眼看就要打起來,卻被丁護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攪黃了,林峰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


    他的黑袍上噴了司馬官給他的燥怒水。


    這種藥水算不上什麽毒藥,對人體也沒有任何傷害,吸入後隻會讓人心跳加速,對刺激變得更加敏感,更加衝動易怒。


    但顯然效果還差了一點,最後血無雙懸崖勒馬,功歸一潰。


    這場宴席也很快不歡而散,兩人的親隨與陰飛宇、趙彩衣一起離開洞府。


    正當林峰暗自惋惜的時候,聽到了走在前方的陰飛宇親隨中有人在用傳音交談。


    “剛才感覺到血無雙那小崽子的殺氣了嗎?”


    “當然,如此強烈的殺氣可不是一句喝多了就能搪塞過去的,更何況他根本就沒喝多,那色胚就是看到少夫人美貌,心存嫉妒,惱羞成怒才動了殺機。”


    “那怎麽辦,如今身處魔血崖,少主身邊隻有咱們兩位元嬰護衛,萬一血無雙狗急跳牆可如何是好?得盡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回到鬼哭嶺才是。”


    “少主與少夫人正如膠似漆,恐怕不會願意馬上離開……”


    “那就帶著少夫人一起離開,少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萬一少主有個三長兩短,咱倆就是再長幾顆腦袋都不夠教主砍的!”


    “好,我這就勸勸少主。”


    “少主,血無雙一直垂涎少夫人美貌,剛才已經惱羞成怒,動了殺機。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是咱們陰屍宗的未來,此地斷不能再逗留了。”


    見陰飛宇看了身邊的趙彩衣一眼後,並沒有點頭,他又繼續勸說道:不如邀請少夫人回咱們總壇玩幾天,到時候再送到兩界城,讓她隨著她爺爺一起回來,豈不兩全其美?”


    陰飛宇猶豫了一下後,終於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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