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淑兒聽其又提起五行神鼎,趕忙將話岔開,道:“此次收獲已然不小,不如再借機收集煉製渡元丹的所需之物。你們將這方子記下,然後我們分頭去找。”


    陸霄與喬良分別將玉簡貼在腦門,片刻之後,便各自分開。成淑兒深怕陸霄再惹出事端,偷偷囑咐喬良與她一同暗中盯著。


    陸霄與二人分開不久,滿腦子仍想著五行神鼎。不覺間,竟然走到了融金鼎仿品附近。


    “為何青木鼎看上去破破爛爛?反倒不如件仿品紮眼?”tv手機端/


    他凝視巨鼎半晌,一時間竟入了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肩頭一沉,似被人拍了一下。


    回身看時,隻見一身形、麵貌均十分普通的中年人正衝他微笑。魂覺一掃,此人修為竟在金丹中期。


    “道友何事招呼?”


    那人點頭笑道:“在下穆君明,聽聞閣下是從千景穀而來,萬般仰慕且十分好奇,忍不住便想冒昧問問,可有興趣與穆某交換物件?”


    陸霄一怔,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穆君明似有所覺,忙解釋道:“閣下勿怪,在下久慕千景穀盛名,聽聞景魔君傳人竟然出現在散仙會上,猜想一定帶有珍惜之物,所以便想捷足先登,即使交易不成,能與千景穀門人交個朋友也算不枉此行。”


    陸霄眼珠一轉,大刺刺道:“我千景穀規矩繁瑣,道友還是別跟在下交往的好。至於寶貝,在下的確帶了一件,卻非道友所能承受之物。”


    穆君明嘴角抽了抽,心中頓時起了惱意,但礙於千景穀威名,即使修為比陸霄高著一階也不敢發作。隻得幹笑兩聲,道:“在下有些不太明白。難不成閣下之物隻肯換給元嬰期或者金丹後期的修者嗎?”


    陸霄一笑道:“我帶的東西並非為了用作交易,而是另有他途。道友還是別問的好,在下的確不便相告。”


    穆君明屢被拒絕,好奇之心反倒更甚。知道問不出什麽,立刻將話鋒一轉,道:“在下這倒有幾樣特別之物,閣下想看看嗎?”


    “不想!”


    穆君明說著,已取下腰帶準備遞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拒絕,而且十分幹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為何,陸霄覺得與此人交談,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極不自在的感覺,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哼!千景穀還真是目中無人!”穆君明目送其身影離去,氣衝衝道。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來到他身旁。若是陸霄見到此人模樣,定會大吃一驚。


    “可探出什麽?”


    穆君明一驚,趕忙回身垂手而立,道:“在下慚愧,有負真人所


    托。”


    “噢?看來是一無所獲,本真人也許該親自去會會這千景穀的門人。”


    陸霄在人群之中三鑽兩轉,見穆君明並未跟來,這才暗舒口氣。想到成淑兒囑咐收集靈草之事。


    果如成淑兒所說,那渡元丹所需之物並不難尋,不大一會,便被他換到不少,隻有一味百靈仙草沒個著落。幾番打聽方知這百靈仙草並不多見,且用途甚廣,不少高階靈丹均需此草為引,所以大多都被高階修者掌握,普通修者即使想求得一株也不容易。


    不經意間,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不禁令他多看了幾眼。


    隻見此人一襲黑衫,連皮膚也比常人黑了不少。垂首靜坐,遠遠看去好像一尊黒木雕像。更奇怪的是,此人雖處邊角之地,但周圍數丈均無人走動,過往之人看到他時便好似看到瘟神一般遠遠避開。


    陸霄看罷多時,使魂覺掃過,知道對方跟他一樣隻有金丹初期修為。暗道此等修為應該不至令過往之人有此反應。


    好奇心起,忍不住便往那人身邊走去。


    “道友這裏倒是清淨,卻不知有什麽好物件嗎?”


    那黑衫人好似沒有聽見,仍舊坐著一動不動,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陸霄又連問幾聲,黑衫人仍是無動於衷,索性便伸手去拿對方麵前的儲物腰袋。


    “懂規矩嗎?”


    陸霄一愣,那黑衫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散仙會的規矩我懂,在下不想打攪道友清淨,若無所需之物的話,絕不多問半字。”說著,又伸手往儲物腰帶摸去。


    “哼!我是說我的規矩,你懂嗎?”


    陸霄又是一愣,對方語氣生硬之際,也為之不悅道:“你的規矩我怎知道?難不成看一看也要錢呐?”


    黑衫人始終紋絲不動,甚至連嘴巴也未張開,陸霄卻能十分清楚聽到他的聲音,一字一句道:“錢?可以看,但看完之後若是不要,便要留下性命了。”


    此人語氣平靜,言簡意賅,但字裏行間卻透露著濃重的殺意。


    陸霄盯他半晌,一把便將儲物腰袋抄在手上,毫不猶豫便將魂覺探了進去。


    袋中隻有三件東西。一塊銘刻著斧形印記的黑色木牌,一塊玉符,還有個普普通通的黑瓷罐,即使用魂覺也探不出罐中裝著何物。


    陸霄看罷,隨手將腰帶放下,拍了拍手道:“你這東西看上去也沒什麽稀罕,不知有何用處?”


    黑衫人終於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黝黑、冰冷,且棱角分明的臉。


    “原來又是個不識貨的!既然看了便請留下性命吧。”


    陸霄頓覺好笑


    ,道:“你這人是有病吧?看不讓看,問不讓問,張口閉口就要人性命?且不說這幾件破東西小爺能否看上!真想打架,小爺難道還怕你不成?”


    黑衫人不怒反笑,臉上不見有絲毫表情,卻能清楚聽到十分僵硬的笑聲:“嘿嘿嘿......有趣,有趣,像你這樣的愣頭青竟能活到現在,而且還能結成金丹,真是不敢想象。”


    陸霄冷笑,道:“想害我的人不少,奈何小爺偏偏命硬得很!”


    黑衫人道:“百年來,還是第一次與人說這麽多話,既然如此,索性便與你多說一些,也讓你死得明白!”


    說著,就見他單掌托起腰帶,平伸到陸霄麵前。


    陸霄明白其意,毫不遲疑便伸手按了上去。腦中立刻浮現出那三件東西。


    “這枚玉符內有上古魔功一套,黑罐中有紫陽茶種三枚,而黑色木牌乃是頂階神器開天神斧的堂本。”


    陸霄聽得一頭霧水,將手收回道:“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些?什麽紫陽茶種、開天神斧?小爺一樣都沒聽過。”


    黑衫人聞言,石刻般的麵皮竟然抽動兩下。冷冷得盯著他,半晌沒有回應。


    陸霄無奈得擺擺手道:“算了算了,聽你說話太費力。我還是找個明白人問過之後再來吧。”


    未等他起身,黑衫人突然冷哼一聲,道:“在下早已說過,要麽拿走一件,要麽留下性命!否則......。”


    陸霄白他一眼,無可奈何道:“你是我見過最不講理的人?不讓走也行,隻要你能說清楚這幾件東西有何用處,若真是寶貝的話,小爺一並收了也說不定?”


    黑衫人沉默半晌,突然笑道:“混不吝?”


    陸霄臉色一變,道:“方才罵小爺愣頭青已經忍了,你怎麽越說越難聽?像你這般沒口德之人,就該少說些話!最好別說話!”


    黑衫人好似沒有聽見,頗不耐煩道:“玉符中的上古魔功乃是一套渡劫期的煉體功法,用途不說你也該知道。紫陽茶固本培元,若是機緣厚重之人每日飲用,甚至可以生出五行靈根。而開天神斧,乃東界第一神器,曆代共主傳承至寶。此堂本與神斧共生,可憑空召喚神斧一次供其驅使,不過以你修為隻能發揮五成威力。”


    黑衫人說完,好似吃了天大的虧,再也不願多說一字,甚至不願多看陸霄一眼。


    再看陸霄已聽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且不說那紫陽茶竟有滋生後天五行靈根之逆天神效。一套渡劫期的魔功便足令修真界的所有體修瘋狂。因為大多修者所習功法,修煉至元嬰期後便已大成。就拿他所習的大為決煉體篇來說,到了金丹後期


    便要轉修煉氣篇,同樣沒有後續部分。不少元嬰期修者都是因為所習功法大成之後,無法找到更深層的功法修煉,以致修為停滯不前,虛耗壽元。而這套魔功竟能修煉到渡劫期,而且還是他主修的煉體之法,怎能不令他為之震驚。


    而那開天神斧的堂本簡直就是件一次性的神器。若有此物在手,即使日後再與韓甫、妙化真人這等金丹後期修者動手,也有一搏之力,甚至擊敗對方也有可能,正是他急需的保命之物。畢竟神器之威,即使隻有五成威力也絕不是金丹期修者所能抗衡的。


    陸霄止不住激動與興奮之情,強自平複心緒,聲音卻仍有些發顫,道:“最後四個問題。”不等黑衫人答應,便直接問道:“這套魔功到達何種修為可以習練?”


    黑衫人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回應,道:“元嬰期。”


    “紫陽茶滋生靈根的幾率如何?”


    “不知道。”


    “堂本召喚神斧之後會怎樣?”


    “淪為廢物。”


    陸霄深吸口氣,道:“你想換何物?或者多少淡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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