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讓聞言頓時一驚道:“陸兄不可,咱們尚且不知共主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如果被他得知羅刹仙子的事,恐怕會十分危險。”


    陸霄眨了眨眼,壞笑道:“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我一定不會那樣做,不過......我也有我的辦法,但我保證絕不會拿大家和羅刹的安全亂來的。”


    肖讓暗暗鬆了口氣道:“陸兄的心思總是這般令人捉摸不透,總讓人捏著把汗。”tv手機端/


    陸霄頓時笑道:“左右在這五重境中不知何時便會出現無法預知的危險,與其這樣倒不如去直接麵對已知的危險更靠譜些,不是嗎?”


    說著又轉頭看向褚振東道:“褚兄準備好了嗎?接下來就該麻煩兄弟了。”


    褚振東堅定道:“褚某義不容辭,陸兄隨時可以讓我出去。”


    陸霄點了點頭,心念一動,褚振東便出現在了玲瓏塔外。張手將塔藏入發髻之中,然後通過陸霄傳音,在其指引之下不大一會便找到了中天道人等人。


    中天道人看到他突然出現在眼前,原本焦慮無比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喜:“褚兄之前去了哪裏?讓我好不擔心。可曾見到那位救我等脫險的恩公嗎?”


    褚振東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便唉歎一聲,將事先想好的說辭道出:“之前褚某被那位兄弟救下之後便逃了出來。誰知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大家夥的蹤跡。褚某還以為你們沒能逃出糟了大難......。”


    中天道人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道:“褚兄是第一個被那位兄弟救出來的,想必去了與我們不同的方向。哎!真不知那位兄弟如何了,他獨鬥蛇鬃獅王,現在......又出現這麽厲害的毒霧,就算咱們有心想要進去看看也無法踏入毒圈一步,真是急死個人!”


    褚振東見他真情流露,不禁暗暗感動道:“中天兄放心,那位兄弟修為高深,既然能將咱們救出,想必一定也有脫身之法。”


    中天道人長歎道:“但願如此,如果他......真的有何不測,中天真是永世不得心安。”


    兩人猶自交談,卻沒有發現人群之中,有一個人始終在觀察著褚振東的一言一行,而且目光之中已漸漸露出了懷疑之色。


    中天道人心中焦慮,在褚振東口中沒有得到關於陸霄的消息,反倒更加令他心緒難安。


    褚振東雖然不忍騙他,卻也無法當著眾人的麵道出實情,隻能沉默下來,以免言多有失。此時的他謹小慎微,任何關於陸霄的言行都不敢表露半分。但即便如此仍是被人盯上了。


    “中天兄,這毒霧越來越是濃鬱,我想咱們還是暫時離開為好。”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個中等身形的灰袍男子,隻見此人麵相忠厚,言語之間,目


    光不斷向褚振東這邊掃來。


    中天道人聞言,頓時麵現不悅之色道:“恩公生死未明,我等無法進入已是不對,如何能夠......。”


    那灰袍男子聞言道:“依我看來,那位兄弟恐怕已經凶多吉少,若不然便是仍在與那蛇鬃獅王大戰。”


    中天道人一驚,趕忙問道:“何以見得?”


    那人不緊不慢道:“這毒霧便是最好的說明。若非與人交戰,那蛇鬃獅王豈能放出如此劇烈的毒霧?”


    中天道人心頭一涼,半晌說不出話來。唯有褚振東暗自好笑,因為誰也想象不到,陸霄已將蛇鬃獅王滅殺掉了。


    “諸位!可有人願與中天一同進入看看?”


    就在這時,中天道人突然向眾人大喝一聲。可惜環顧四周,所有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中天兄莫要意氣用事,咱們現在進入無異送死。”


    中天道人瞪了那灰袍男子一眼,長歎一聲道:“彼無兄如果想走的話,中天絕不阻攔。”


    那個叫彼無的灰袍男子不再言語,卻也沒有挪動腳步。


    眾人就這般默默站著,漸漸地,毒霧已漸漸臨近,眾人神情也變得愈發難安。


    隨著毒霧迫近,他們隻能一步步向後退去。零零散散的站著,可以遠離了中天道人身邊。這些人嘴上雖然不說,但行為卻已說明了心中對中天道人的不滿。


    褚振東默默想著心事,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人走到了身後,不禁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叫彼無的人。


    “褚兄,你說那位救出咱們的人能不能活著出來?”


    褚振東盯著他看了片刻,這才笑道:“彼無兄這話什麽意思?”


    彼無笑道:“在下也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那位兄弟修為高深,說不定已出來了呢?”


    褚振東感覺到了對方話中似乎另有深意,立刻警惕道:“那樣最好,也省得咱們在這擔心。”


    彼無沉默許久,突然又道:“褚兄難道這的不知他的死活?”


    褚振東頓時怒目相向,狠狠瞪他一眼。


    “褚兄莫要生氣,可否借一步說話?”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嗎?褚某平生光明磊落,沒人什麽見不得人的,也從不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彼無也不生氣,繼續神神秘秘的說道:“褚兄難道不想知道那位救我們出來的人真正的身份嗎?”


    褚振東暗暗一驚,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這與我有什麽關係?而且你為何偏偏想要告訴我呢?”


    彼無壓低了聲音道:“褚兄難道真的沒有興趣知道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隻能去告訴別人了。”


    褚振東目光一冷,已然暗暗起了殺機。雖然他性情忠厚,但身為東界修者,卻也殺伐果斷:“既然彼無兄如


    此看得起褚某,那麽褚某也不能不識抬舉。彼無兄請吧!”


    彼無微微一笑,便離開眾人,往無人之處而去。褚振東緊隨其後,暗中戒備。


    彼無走出一段,眼見已看不到眾人身影,這才停了下來。轉過頭時,卻突然露出驚訝之色向褚振東身後喊道:“中天兄也來了?”


    褚振東聞聲,下意識的便向後看去,誰知剛轉過頭,便感覺到身後起了靈力波動。心中大驚,緊跟著後背已傳來一陣酥麻質感迅速襲遍全身。


    “嘿嘿嘿,褚兄莫要見怪,隻要回答幾個問題,在下便會立刻撤去術法。”


    褚振東暗恨自己太過大意,此時周身上下已被某種術法所禁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彼無麵帶得色的走到麵前,頓時恨道:“你想知道什麽?”


    “那個救我們出來的人是不是伏龍道人追緝的天南修者陸霄?”


    “褚某不知,自被救出之後便沒見過他。”


    “褚兄這些話用來哄哄中天道人或許可以,但在彼某這裏卻蒙不過去!自打你突然出現,彼某便對你產生了懷疑。”


    褚振東冷笑道:“即使是懷疑,便說明你並不確定。褚某是何等人想必你也十分清楚!這份仇咱們算是結下了!”


    彼無亦冷笑道:“褚兄已經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還想威脅我嗎?實話告訴你!就在陸霄將你救下之時,彼某便將經過全都看在了眼中!”說著,目光已變得陰狠無比,而且直接說出了陸霄名字,表示心中依然確定了他的身份。


    “你根本就沒有逃走,而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是不是已經滅殺了蛇鬃獅王?”


    褚振東絲毫不懼道:“你我十多名元嬰期大修聯手都險些被那獅王滅掉,憑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夠將其滅殺?”


    “休要騙我!如果沒有滅掉獅王,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褚振東頓了一頓,突然大笑道:“敢問閣下,如果他真有滅掉蛇鬃獅王的本事,想必滅掉閣下也是舉手之勞。卻不知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彼無心中一喜,冷笑道:“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褚振東長歎一聲道:“褚某與你沒有話說,還是你自己問他去吧!”


    彼無麵色一顫,趕忙道:“他在哪裏?”


    褚振東冷冷一笑,目光已向他身後看去:“這不是嗎?他就在你身後。”


    彼無頓時大驚,趕忙便要扭頭去看。誰知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突然從褚振東口中射了出來。


    彼無毫無提防,右臉頓被打個正著。霎那間便感覺到頭痛欲裂,半邊臉頰已是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一條玄鐵一般的手臂竟從褚振東的頭頂伸了出來。


    彼無隻覺得眼前金光一閃,一柄金色柴刀已


    將他小腹整個拋開。同時那條玄鐵似的手臂已如閃電一般插入了他丹田之中,生生將其元嬰捏在手中提了出來。緊跟著光芒一閃,玄臂、金刀,還有彼無的元嬰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彼無滿目驚恐的屍體仍站在原地。


    褚振東冷冷掃他一眼,將口一吸,那道打傷彼無臉頰的白光已化出本體,正是陸霄送給他的凝水玉珠,然後一道白光便重新被他吞入腹中。


    褚振東隨手一拍丹田,一團赤紅色的丹火噴出,瞬間便將彼無失去元嬰的屍身化為了飛灰。


    “褚道友?你......?”


    就在這時,褚振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吃了一驚,慌忙回身去看。隻見中天道人一臉驚駭地站在那裏,目光不住的在他與地上灰燼之間打量。


    “你......?你殺了彼無兄弟嗎?”


    褚振東情知事情敗露,立刻嚴陣以待,道:“中天兄為何在此?”


    中天道人道:“我看到你與彼無二人遲遲未歸,有所擔心便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褚振東知道中天道人性情忠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願傷他,隻能說道:“中天兄想必來的晚些,不曾看到這表裏不一的奸詐小人向我突施毒手。褚某也是迫於無奈,為求自保隻能下了殺手。”


    中天道人哀歎一聲道:“咱們這些人不久前才逃過一劫,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人,為何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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