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莫慌,這怪物似乎除了凶厲些之外,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應付。大家快些祭出各自法寶,與我一同嚐試將其一舉擊殺!”


    齊不舉眼見黑毛鬼猿受製,原本充滿恐慌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絲興奮。


    “這些人真是可笑,不過稍稍占到些許便宜,竟天真的認為會是黑毛鬼猿的對手,難道他們轉眼間便忘記了之前那個元嬰初期修者是如何慘死的了嗎?”


    陸霄聽到太陰聲音,不禁問道:“可這鬼猿的確已被術法所限,你這般說難道是它故意裝出來的嗎?”推薦閱讀tv//


    “這東西顯然已經喪失了身為人族時的靈性,此時就像一頭隻懂得殺戮的野獸一般,如何會有這般心機?它之所以被困,不過是因為這些人裏有一個懂得破魔術法的人,不過此人所知的破魔術法隻是皮毛,根本無法將其限製太久。如果這黑毛鬼猿尚存一絲靈智的話,這些人現在恐怕已死了大半。”


    陸霄一驚,不禁向那蓬勃而起的術法靈光看去,果然發現其中暗含著些許如太陽一般的刺目光芒。


    “這破魔術法應該每個修真之人都會使用,又有什麽好稀奇的?”


    “你們人族修者將所有的妖族,還有我們陰界鬼修當做異類,甚至將鏟除它們作為己任,而且還要將此排除異己的卑鄙行徑說成什麽除魔衛道的正義之舉。其實不過是在為自己鏟除異己的可恥行為貼金而已。”


    陸霄有些不耐煩道:“誰要聽你談論我們人族,我在問你......。”


    “破魔術法雖人人懂得,但卻隻是一些最普通的伎倆而已。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將此術研習過深。因為在你們人族陰暗的內心之中,隻會將其他修者作為真正的敵人。但是這些人中卻有一人卻十分精通此類術法。但是他之所以深研此道,也並非是為了所謂的除魔衛道,而是因為他本身所習練的功法便傾向鬼道,所以必須借助此術捕捉鬼物來輔助修煉罷了。”


    “那人是誰?”


    太陰意念一動,陸霄立刻看出了齊不舉眾人之中,明顯有一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異樣氣息。正是那個曾與他一同前往捕殺花斑風鼬的青麵紅發之人。


    “你在想什麽?”


    陸霄一怔,回過神來笑道:“我想什麽你會不知道嗎?”


    太陰亦大笑起來,不過笑聲之中卻明顯帶著戒備之意:“你們人界的破魔術法對付尋常妖族和鬼族倒還勉強,但是想要對付本君,莫說是你,就算你們所有人族加在一起也沒這份能耐。”


    陸霄啞然失笑道:“我不過是對你所說有些好奇,沒想到你會有這麽大的抵觸。放心吧,我與你同體而生,除非你不守承諾,否則小爺絕不會在背地裏耍起手段對付你的。”


    太陰沉


    默下來。


    陸霄的目光已轉向齊不舉等人。隻見他們已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寶、靈器,霎那之間靈光陣陣,與術法光芒映襯之下,幾乎將整個龜腹照得亮如白晝一般。


    但東界畢竟靈物匱乏,遠遠無法與天南相比。所以這些人雖然都是元嬰期的大修者,但也沒有幾人能夠擁有法寶。但反觀天南那些元嬰期修者,莫說法寶,就算拿出一件神器也不覺得稀罕。


    所以此時他們的攻擊看似凶猛,實際上卻無法對黑毛鬼猿這等厲害鬼物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陸霄暗暗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唏噓不已,暗道倘若換做天南修者的話,發動起如此凶猛的攻勢,說不定已將黑毛鬼猿降服。因為天南修者比他們厲害的地方並不僅僅在於法寶、靈器上的差距。由於三道眾多門派的緣故,使得天南修者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無論平日裏有任何仇怨,一旦聯手禦敵之時,便會不約而同的連成一氣。而東界之地多為散修,平日裏便各自為陣,極少聯合起來禦敵,所以在這一點上也無法與天南那些在各自門裏之中成長的修者相比。所以陸霄此時的心中已隱隱的擔憂起來。因為麵對強大的帝秋與數以萬計的天南修者,反襯得東界這些散修倒有一些烏合之眾的意思。憑這些人難道真的能與天外天相抗衡嗎?


    “你很擔心?”


    陸霄的沉思被太陰打斷,頓時有些不耐道:“我又不是明曦君,何必為他的事情擔心。”


    “明曦君如果失敗的話,你的夙願也無法達成。”


    陸霄沉默了,因為自己的心事已完全被對方看穿。令他根本無法反駁。


    “你太小看這些東界的人了,他們能夠在東合之地這等惡劣的環境之中生存下來,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些人就好比野草一般,雖不起眼但在麵對危險降臨之時卻會變得異常頑強。而且明曦君在他們心中猶如神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是帝秋所能相比。而天南那些人,雖然看似強大,但是就像溫室裏的花朵,根本經不起風浪。當他們麵對危難之時,隻會選擇退縮、逃避,甚至自私的明哲保身。你難道忘了帝秋是如何瓦解三道聯盟的嗎,就連昊蒼穹那樣野心極大的人在危機來臨之際,也隻會選擇俯首稱臣?”


    陸霄恍然大悟,再看齊不舉那些人此時已收起了之前的恐懼,臉上無不透露著凶狠、決絕。


    但事與願違,那些看似威力強大的攻勢根本無法對黑毛鬼猿造成傷害。不大一會,用術法禁錮起的囚籠便被其生生破開。而那些法寶、靈器落在其身上,甚至連它一根毛發也無法傷到。


    “小爺真是命苦,為何總能遇到這些怪物,而且一個比一個難纏。”


    太陰說道:“你打算出手幫


    這些人了嗎?”


    “暫時還不用,起碼要讓他們長點記性再動手也不遲。而且血靈那裏還沒有消息,小爺可不會輕舉妄動。”


    “你還真是口是心非。”


    “這話什麽意思?”


    “你明明知道。”


    “你想說,小爺明明說過不過插手這些人與黑毛鬼猿的戰鬥,可現在又反悔了對嗎?”


    “我就說你知道。”


    “知不知道人為何是人嗎?”


    “區區人族,螻蟻一般弱小的種族,有何可說。”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有心,而且心是軟的。”


    “可正是你所謂的心,才會讓人生出貪婪、狡詐。”


    “但也讓人少生出善念。”


    “本君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也不想明白。”


    “我的心就是你的心,所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本君不需要。”


    陸霄不再回應。


    再看那黑毛鬼猿一經脫困,便向齊不舉眾人飛撲而去。嘶吼之聲震得人耳膜生疼,顯然已被徹底激發了凶性。


    “諸位快退,這怪物實在厲害,我等不可與其正麵交鋒!”


    齊不舉的話剛一出口,便已率先竄至半空。將手一點,一柄赤色飛劍已掉過頭來,向黑毛鬼猿腦後刺去。


    此劍乃是一件高階法寶,亦是這些人手中威力最強的法寶。而且在齊不舉的控製之下,威力的確不凡。饒是黑毛鬼猿凶厲異常,卻也感覺到身後劍光淩厲,趕忙回身探爪抓起。


    隨著一片火光蹦出,赤色飛劍竟被鬼猿生生抓住,在其掌中不斷跳動,卻根本無法掙脫出來。


    齊不舉眼見法寶被治,嚇得他頓時臉色大變。因為那飛劍乃是他的本名法寶,稍有閃失便會連累自身。


    好在那鬼猿所有行為隻是被凶性驅使並無靈智,緊攥飛劍的兩手奮力一掰,可惜高階法寶豈是靠蠻力能夠毀壞得掉。


    眼見飛劍無恙,鬼猿頓時更加惱怒,紫色靈氣已漸漸在手上聚集。其餘人等眼見看在眼中,立刻趁機遁上半空,同時調動自身法寶、靈器紛紛回擊。十多件寶物頓時落在了鬼猿後背之上。卻仍然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而且其中兩件中階靈器還被紫色靈力震得粉碎。


    “齊兄莫慌,快嚐試著收回法寶!”


    就在這時,那名紅發青麵的修者突然大喝一聲,張手祭出一顆葡萄大小的銀色圓球。


    齊不舉這才回過神來,心念一動,被鬼猿緊攥著的赤色飛劍竟突然間縮小了數倍。再看那銀色圓球已同時落在了鬼猿頭頂。霎那之間便迸發出一片異常強大的銀色電幕。


    道道雷電瘋狂的轟擊在鬼猿周身何處。雷電對於鬼物、妖族有著天生的克製,鬼猿雖然厲害卻也被打得鬼嚎連連,手掌稍有鬆懈,赤色飛劍便脫


    困而出。在其身前一個倒旋,便重新化出了原本大小,而且一旋之際,已將周遭電流吸引在了鋒刃之上,奇快無比的向鬼猿肋下刺了過去。


    黑毛鬼猿吃痛之餘,回身一爪便將飛劍拍出老遠。與此同時,其餘修者的法寶、靈器也已蜂擁而至。雖然無法對鬼猿造成傷害,卻也能配合雷電擾亂對方。


    齊不舉眼見飛劍無恙,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趕忙向那紅發青麵的人喊道:“鬼晨兄果然是對付這些妖魔的行家,可還有釋放雷電的銀球?”


    那個紅發青麵之人不但長得一臉鬼相,就連名字之中也帶著鬼字。


    “我這裏的確還有兩顆禦雷丹,但是就算在下舍得,恐怕也禁不住這怪物多久。”


    齊不舉道:“兄弟放心,若是降服了此怪,在此地所得靈物定讓兄弟先選如何?”


    “齊兄誤會了,大敵當前鬼晨怎會不舍得區區兩顆禦雷丹?隻是......。”


    “兄弟隻管為我等拖延時間,我等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結成陣法降服此怪!”


    “如此便好,請齊兄快些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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