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本奇怪怎麽這麽快,看見來人是元衷也就不奇怪了。原來元祈一直安排人跟著,這個怪悶著的。自己還偷著樂,覺得偷偷溜出來很得意,現下隻覺得自己有些呆瓜。


    元衷雖然著便裝,但是混官場的誰不曉得這是太子親信。


    吳元吉快嚇傻了,這個丫鬟出去叫官,你倒是去衙門呀,拉來太子親信,這不是要我命嗎!吳元吉趕緊上前打馬哈:“元衷兄,哪陣風把您請來了?小二還不快擺酒”


    百花看著卑躬屈膝的吳元吉,心想原來人的前後反差這麽大呀,看來元衷還挺好用的。


    元衷對著諂媚的吳元吉不為所動,退開一步,衝著小二說:“你來說說發生了什麽”


    瞧著百花公主還有侍女著男裝,想來不想暴露身份,元衷隻有先問過小二先了解事情經過,也不能明麵偏頗了百花公主。倒是可以暗中。


    小二哥看看吳元吉又看看百花,再看看元衷,吳元吉是個不能得罪的,元衷也不能,左右隻能犧牲這位姑娘了:“回稟大人,此女子著裝怪異,明明是個女兒身,卻著男裝,還在酒樓打了人,吳公子是仗義來教訓,幸得大人來此主公道”


    聽到小二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百花氣急:“黑心腸的!估計這個被摔下樓的醒來也會畏懼這位吳公子威勢,也顛倒黑白誣陷於我,這樣的事情,本…本姑娘不止遇上這一回,好你個小二,照你說我一個女子將這大漢摔下樓?”


    小二心虛說:“是”


    百花還怕他說不是嘞,又問:“我在樓上可沒有席位,我的桌子在他被摔下的這一桌,照你所言,我要一邊吃飯一邊上樓將他摔下?”


    小二更是心慌:“是…是你上了樓”


    百花看著小二辯解的樣子,心裏隻好笑:“這報官的是我的隨從,敢問我打了人還敢去報官,當我是吳元吉吳公子呢?”


    小二聽了想說是,但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說是,不就是說吳公子打人了還敢報官賊喊捉賊嘛,說不是,報官的的確是她的隨從,前後說的又不一致了。小二為難至極,看看吳元吉,發現吳元吉狠狠瞪了自己,直接一個哆嗦倒地。


    百花想想,不過是個不敢說真話的,畢竟吳元吉惡名在外,一個小二怎麽敢得罪他。旁邊這麽些食客也沒一個敢幫自己的,世道如此,怪不了他們。


    “罷了,本與小二哥你無關,隻是今日既然說到這裏了,還需要點破嗎。小二哥不敢說,我來說,你!吳元吉”百花氣勢十足指著吳元吉,“橫行霸道,不由分說便打死了人,還仗著戶部侍郎之子的身份不懼報官,甚至謊稱太子玩伴的身份”


    前頭的這小丫頭說了無事,偏偏還在太子親信麵前說自己謊稱太子玩伴,這傳到太子耳朵裏,自己不得被大卸八塊?趕忙撇親:“你這丫頭,我何時敢稱太子玩伴”轉頭又湊到元衷跟前:“元衷兄,這丫頭話不可信,我怎麽敢哪!”


    元衷不覺好笑:“哦?不可信”元衷正視吳元吉:“那誰的話可信?”


    吳元吉一愣:“啊?元衷…兄?”


    元衷下跪:“屬下辦事不利害公主殿下蒙受冤屈,屬下甘願領罰”


    百花扶起元衷:“這怎麽好怪你,都是這個吳元吉的錯”


    吳元吉從未受到如此驚嚇,公主?哪位公主?元梔公主、元嫣公主自己是見過的呀,怎麽好又冒出個公主?剛想詢問元衷,突然腦袋一驚!那位大魏和親的百花公主!太子未行禮的妻子,未來的太子妃,乃至皇後。自己竟然調戲太子的妻子?還被太子親信逮住?還當著太子妃的麵搞什麽太子玩伴那一套說法。


    吳元吉昏死過去。元衷遣人拿來冷水,哐當一下就將一桶水澆在吳元吉臉上。


    吳元吉醒來隻以為哪個混人敢潑自己,預備罵罵咧咧,看見元衷還有百花這才想起事情經過,一個大跟頭栽下,匍匐到百花跟前:“公主饒了小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是小人打了人,都是小人的錯啊”


    百花看見如同落水狗的吳元吉卻並不解氣:“若不是我的身份,哪怕證據再確鑿你也不會認吧”百花現在畢竟還不是金耀太子妃,罰不了這個吳元吉,更懲治不了他那個撿著肥差的爹爹,對著元衷說:“元衷,若按金耀律法,當街打人還打死人,謊稱太子玩伴行凶該當何罪?”


    元衷恭敬回稟道:“回公主,按金耀律法,當街殺人為殺人罪,判秋後問斬,謊稱太子玩伴事關當朝太子,按例應仗責八十以儆效尤”


    百花點頭,的確該如此:“殺人償命,就該如此,元衷,你親自將他壓去府衙,我倒看看金耀的府衙是如何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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