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雄終於忍不住了:“李誌群,你要是再這樣陰陽怪氣講話,我現在就扇你兩巴掌!”


    見狀,李誌群收斂起那副得意和死皮賴臉的模樣:“好好說也可以,不是你們要約我出來談嗎?說說看,怎麽處理照片上的這件事?”


    白歲雄:“你和我姐的情況你自己心裏清楚,兩人分居六年,感情早已破裂,而且,我姐從六年前就向你提出離婚,是你百般拖延,一開始是利用我姐的善良,借口你家老人家生病手術,博取她的同情,給你緩了將近兩年。後來你也覺得這種借口久了行不通,就開始製造各種事端,以兒子撫養權為要挾,變本加厲地一拖再拖。李誌群,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你都要給我想好了,做人要講良心守尺寸,不能貪欲膨脹索要無度,如果那樣子,到時你不光什麽都得不到,還會落個很可悲的下場。”


    李誌群:“我結婚是花了錢的,現在老婆不僅跟有錢人通奸,還要奪子投奔,我不索要,你們想讓我人財兩空嗎?”


    白歲雄:“你們兩是感情破裂在先,實際上早已不是夫妻,抒凡十幾年來辛辛苦苦地家裏家外,撫育培養一龍花了那麽多的心血和經濟,而你為家庭做了多少,又幹了多少傷害抒凡的事?捫心自問,要講良心啊。”


    李誌群抬起手臂,晃了晃手上握著的手機,斜眼瞅著白歲雄:“道理少說,講實際的,照片問題怎麽解決?”


    一旁的白抒月奪過話題:“跟蹤,偷拍,這些下三爛的事我們也請教了律師,你這是涉嫌違法,你以為你憑你那些照片就能說明什麽,你那叫非法證據,告訴你,國家公器是不會采信你這種用非法手段獲得的所謂什麽證據,再說,你的那些爛照片又能真正說明什麽問題?如果換作是我,這麽多年,早就去法院起訴離婚了,我姐隻是心裏放不下一龍,也不想把離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


    白歲雄:“剛才抒月是給你普普法,照片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們也去不追究。如果讓我們發現這些照片再有擴散,你就等著法律的製裁。現在大家都還是顧全麵子,一旦鬧開了,你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抒月和歲雄的一番話震懾了李誌群,自以為如獲至寶的那些跟蹤偷拍的照片,讓兩個人這麽一說,似乎突然變得一無所用,原先還想先用這些照片敲上一筆的如意算盤破滅了。


    他們竟然還請教了律師,有備而來啊,看來今天的交談自己很難占到什麽便宜。


    這麽一想,李誌群也不再那麽自以為是了,他身體斜站著,頭,斜翹到一邊,雙眼避開兩人視線,漫無目標地瞟向上方。


    “離婚的事你打算怎麽解決?”白歲雄抬高嗓門。


    “條件開出來,我可以考慮考慮。”李誌群心裏想著,讓你們自己先加價,再乘機多敲一點。


    白歲雄:“你就別再異想天開,房子一人一半,哪一方想要就按市價把另一半權屬買走,至於兒子,想跟誰一起過由他自己決定!”


    聽到這,李誌群像遭了一記悶棍,這完全推翻白抒凡之前給他許諾的條件,這是她在反守為攻啊。


    李誌群咬牙切齒,狠狠地說到:“她白抒凡不是想要幸福生活嗎,那好,我反正什麽都沒有,也不惜報廢一個兒子,等著瞧,你們轉告你姐,她要是敢去法院訴訟離婚,我就毀了她兒子!不讓我好過,我也耗著她,耗到我心滿意足為止!”


    “虎毒還不食子呐,我覺得李誌群那是一時氣急敗壞發的狠話,不至於真會那樣。”咖啡廳的包廂裏,抒月呷一口熱果茶,酸甜的味覺讓她不禁皺了下眉頭。


    白抒平:“你的意思,抒凡應該去起訴離婚?”


    白抒月:“不然呢?跟這種惡心的人死耗,想想都令人作嘔。”


    “我們谘詢過律師了,法官肯定能支持離婚請求,而且也完全能做到財產公平分割,爭取到李一龍撫養權的勝算也很大。現在就看二姐你自己了。”說完,白歲雄雙眼望著白抒凡和孟勻易。


    孟勻易看了看大家,沉思片刻,小心地對著白抒凡說到:“抒凡,大家都在給你出主意,而且我覺得像李誌群那樣的德性和品行,不走法院判決這條路很難會有結果。”


    “可是,我還是擔心一龍,李誌群喪心病狂,他是做得出傷害孩子的事的。剛提離婚的時候,他心情不好就經常故意當著我的麵對著一龍抽煙,吐出來的煙霧還有意對著兒子的臉上噴,說這叫陶冶戀父情懷。”


    “太可惡了,那可是自己的兒子!真是聞所未聞,泯滅人性!”白歲雄一時氣的臉色鐵青。


    白抒凡:“他就是這麽自私,隻要覺得能給自己鋪路,家裏的任何人他都可以去傷害。”


    白抒月:“在外麵沒本事,所有的壞心眼都往家裏人來使,攤上這種人,太可怕了。”


    白抒凡:“他心裏滿滿的認為,離婚房子歸他已經不容更改,我們突然對他說要變卦,所以他肯定會狗急跳牆挖空心思,說不定無處撒氣時,真的會拿兒子來要挾,我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太可怕了。”


    孟勻易:“一龍,我們兩輪流監護,給保護起來,法製社會,量他沒這個膽。熬過訴訟風波,他就沒機會了。”


    白抒凡望著孟勻易,心疼地埋怨到:“你這是心急技糙,要監護也隻能是我自己來,你再參進去,隻能更加添亂。”


    孟勻易:“你一個人應對這樣一個無賴之徒,我們大家能放心嗎?你總是說可以感化他,今天大家也都見識了,根本不可能。”


    白抒凡:“不可能也不能找你說的辦,這個時候,你要是再公然出現在他麵前,肯定會出更多的亂子。”


    孟勻易:“抒凡,何況我們正在買房,你盡早把這婚離了,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也算是我對你的一種承諾和保證。”


    “二姐,勻易說的情切義至,一切都是為你著想的,你也要為人家考慮考慮,你兩總不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做賊似的過著晝聚夜分的生活,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迷上了這種浪漫,喜歡過這種天天玩時區穿越、倒時差的生活。”白抒月一時間童趣上癮,狠狠地俏皮了一下。


    孟勻易倒也開朗,風趣地尾隨一句:“這樣的愛情雖然需要天天倒時差,但卻天天都驚險刺激,你二姐就喜歡玩心跳。”


    白抒月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瞧這一對,該怎麽說你們呢?你們兩啊,一堆方糖、一罐蜂蜜,隻會發酵甜的味道,其它口感都被這種甜蜜的浸泡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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