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玉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發現不但每次見麵的時候是開心的,離開後回味也很快樂。長久不見,當腦海裏浮現出他的身影時,她會一個人傻笑,這就是幸福。張小玉覺得此生能夠認識他是幸運的,雖然他很花心,但是他愛自己,這就足夠了。


    愛是什麽,其實就是一種留戀。


    張鵬飛站在門後,惆悵了一翻,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幾天陳新剛很忙,看到張鵬飛進來,便說:“好幾天了,都沒空和你聊聊。”


    “爸,我也想和你談談,有些事需要您的意見。”


    “坐吧。”陳新剛給張鵬飛倒了杯茶,在他麵前從來不會端架子。


    “爸爸,您有什麽話就說吧。”張鵬飛一臉恭敬。


    陳新剛問道:“你了解西北嗎?”


    張鵬飛搖搖頭,說:“我的了解隻比大眾多一些而已。”


    “是啊,我知道你不了解,你也沒辦法了解。西北的事不是所有人能都了解的!但是你必須了解了,否則就很被動!”


    陳新剛頓了頓,伸出三根手指說:“西北和其它地區不同,在這裏不是把經濟搞上去就行了。你要做三件事:民事,政事,軍事。”


    張鵬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領會了陳新剛的意思。


    “鵬飛啊,想沒想過當兵?”


    “什麽?”張鵬飛一臉驚訝。


    …………………………………………………………………………………………


    漫無邊際的戈壁灘上,兩行鐵軌冰冷地向遠處延伸,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上麵行駛著長長的列車,仿佛毫無目的前行,不到世界盡頭就不會停止。這是駛往西北的列車,過了中原大地,爬上高原,直奔大地的那一頭。


    張鵬飛在迷霧中緩緩睜開眼睛,努力適應了一下眼前的光線。他扭頭一看,黑夜已漸漸散去,天地間出現了零星的明亮斑點,黑夜已經被昏暗所帶替,車窗外現出了今天的黎明。


    張鵬飛感覺身上很痛,也許是坐了一天一夜硬座的結果,他想活動一下身體,可卻無法動彈。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了身邊輕微的呼吸,還有一具柔軟的香體。他低頭一瞧,李鈺彤正靠在他的肩上睡得香,長長的睫毛在忽閃著,仿佛在勾引著男人的親吻。她的雙手緊緊抱著張鵬飛,生怕他逃開似的。她的身上披著張鵬飛的衝鋒衣,兩條黑絲美腿縮在一起,緊緊貼在張鵬飛的大腿上。張鵬飛的一隻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麵,光滑溫柔。這個妖女,連睡覺都是如此性感逼人。


    雖然現在是9月份,正是盛夏,可是西北晝夜溫差很大。白天三十幾度,夜晚才有十幾度,車廂裏晚上很冷。昨天夜裏,李鈺彤凍得睡不著,為了漂亮穿的衣服又少,不知不覺就縮在了張鵬飛懷中。張鵬飛看她可憐,就把衝鋒衣蓋在了她身上。


    張鵬飛輕輕地動了動身體,卻沒敢把他驚醒。李鈺彤隻是動了動,一隻手落下來,卻插進了她的褲腰,那是一條紅色的迷你裙,她的手就那樣渾然不覺地插進了……自己的褲襠。


    張鵬飛看著好笑,左右看看,能乘坐118個人的車廂中很安靜,看上去隻剩下不足三十個人。幾乎每個人就擁有一條長座椅,都倒在上麵睡覺。彭翔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也和戰友找地方睡覺去了。列車行駛到這裏,中途下去了很多人,真正坐到終點的估計沒有幾個。


    “嗯……”李鈺彤在睡夢中發出如貓一樣的鼾聲,又往張鵬飛的懷中縮了縮,那隻伸入褲襠的手進去得更深了。


    張鵬飛看著好笑,反正對麵也沒人,便輕輕拉了下衝鋒衣,把她的腰部和大腿蓋上了一部分。張鵬飛把手伸到衝鋒衣的下麵,輕輕地碰觸著李鈺彤的小手,見她沒什麽反應,就順著她的手從腰帶探進去,惡作劇似地……也插了進去。


    張鵬飛見她還是沒什麽反應,手就那麽放在裏邊,扭頭看向窗外,黑夜已經完全散去,天地之間昏暗一片,在昏暗中明亮起來。滿目的荒涼,沒有城市,隻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還有被大漠上凶殘的風吹得千瘡百孔的奇型怪石,以及那黑色的石山。石山連綿地矗立在荒漠之上,被烈風刮出了刀子一樣的峭壁。石頭山上空無一物,孤單地站在那裏,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倒。


    車窗外見見發白,天邊出現了金色的光茫,張鵬飛知道大漠迎來了日出。可惜這是坐在車裏,受到車窗的限製,不能完好發觀賞這美麗的日出景色。張鵬飛伸長了脖子,把臉幾乎貼在了車窗上麵,呆呆地看著遠方的金色光茫漸漸變得火紅,太陽好像從天地間的縫隙處露出臉來,隻是害羞地一抹紅暈,便令天地間展露出萬丈光茫。


    天空越來越白,太陽也越來越紅,最終露出了紅火的圓形。隨著列車的前行,張鵬飛看到太陽仿佛是在追著列車跑似的,漸漸高升。張鵬飛貪婪地看著,恨不得跳出車窗,站在太陽底下享受溫暖的日光。那火紅的圓球就掛在天的一角,正在向另一角移動,受到車廂角度的影響,感覺它的移動速度很快,忽上忽下。


    張鵬飛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車廂裏的空氣很汙濁,回頭掃了一眼那些睡得橫七豎多的旅客,大部分都是民工,有些脫掉了鞋子,露出了破了洞的襪子。隻有一小部分看樣子是出來旅遊的輕年男女。張鵬飛看向那些民工,心裏充滿了同情,從五官判斷,他們都是少數民族安族人。


    這個民族曾經有著輝煌的曆史,可是受到貧瘠大漠的影響,已經文明的落後,逐漸落寞與華夏民族融為一體。其實張鵬飛有點理解那些想要獨立的激進份子,雖然他們的行為不可取,思想偏激且自私,但是從本民族的角度出發,他們的做法值得外人的同情。但是現在情形已經不同了,如果沒有華夏的支持,他們還不知道落後成什麽樣子,他們沒有清醒地認識到社會的變遷,民族的進步,所以走向一條錯得很離譜的不歸路。


    太陽剛剛升上來沒多久,光茫照在臉上就有點發熱,眼睛被晃得睜不開了。這裏是高原,太陽直射的威力很大,用不了多久,如果下車走在茫茫荒漠灘上,人會被曬得受不了。這裏還未到真正的大沙漠,但已經有了沙漠的氣息。


    張鵬飛收回對安族人民的思緒,望著窗外無邊的荒涼,又想到了自己。此次西北長途跋涉,選擇了這樣的出行方式,連臥鋪都沒有睡,他就是想從基層融合於這個地區。他現在無職無權,說是要休息當然是假的,其實他隻是想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先行了解這裏。


    張鵬飛此行是以長途旅遊的形式,從京城出發,途經三大高原,延途在幾處風景名盛看了看,到也是休息的方式。當然,張鵬飛隻是過客,並未多做停留,出來一周了,他仍然沒有到達目的地。


    …………


    看著車窗外,張鵬飛不禁想到了那天夜裏,嶽父和他的談話。嶽父很少涉及他的工作,但身為軍內要人,他並非不懂。而且他從軍人的角度出發,往往可以看到張鵬飛不能看到的一麵。正如他所說,這個地區的形勢與各地都不同,這是一個很特殊的例子。隻要做好了三件事,他就會成功。


    民事、政事、軍事,聽起來簡單,其實哪樣也不容易。首先就說這民事,以安族為主,還有很多的少數民族自治縣、州之類,在複雜的曆史背景之下,想要保證民事穩定,百姓安居樂業,並非易事。呂老書記在西北工作了將近二十年,都無法穩定這裏的民族情緒,可見情況多麽難以應對。


    再說這政事,西北政壇與別處不同,一把手是外調,但二把手,也就是政府主管都是本民族幹部的代表。受到曆史的影響,一直以來,能擔當如此重任的人物,在當地都有著深厚的背景和人脈關係,這樣的人物,別說一把手,有時候就連京城都不是輕易能動得的。這種人被當地稱之為貴族,同張鵬飛這樣的紅色子弟一樣,在當地的影響力很大,一呼百擁。如果處理不好兩人間的關係,一把手的工作就會很背動。


    呂老書記自從當上一把手之後,雖然努力改變自己的影響力,但一直與二把手保持著分庭抗禮的局麵,並沒有完全掌握政局。最關鍵的一點,“沙漠組織”多年來得到境外勢力的支持,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武器有武器,最近幾年從來也沒有消停過,使得呂老書記很被動。


    呂老書記是一號最信任的助手,又有軍方的支持,仍然無法在這裏穩住陣角,可見這裏的形勢多麽嚴峻。


    “嗯……”身邊突然發出怪聲,張鵬飛扭頭去看,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李鈺彤終於有了反應。她的臉皮扭動了幾下,很痛苦地睜開眼睛,但也隻能睜開一條縫。


    “啊……”李鈺彤單手揉著眼睛,此時大腦還沒有完全蘇醒,哪裏想到自己的褲襠裏放著兩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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