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擔心張書記那邊,萬一這個結果讓他不滿意,他找我麻煩怎麽辦?”這才是司馬阿木最擔心的地方。


    “我早就知道你擔心什麽。”吾艾肖貝微微一笑,“老夥計,你覺得張書記真的以為你會調查出一個真實的結果來嗎?他讓你去西海,無非也是維穩而已,重要的還是給外界一個交待!結果對他而言也不重要,即使他知道張泉在騙我們,他能怎麽樣?事情發生在西海,張泉又是什麽級別?”


    司馬阿木恍然大悟,看來他把這件事想得太麻煩了,穩住雙方工人的情緒不就完了嗎?想到這一層,他笑道:“省長,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給張書記匯報一下吧。”


    “嗯,我這就向他匯報。”


    “挑重點的說,知道吧?”


    “您放心。”司馬阿木當然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一事,說道:“即使我不說,張書記也能收到這邊的情況,我想公安廳的老雷會向鄭一波匯報的。”


    “那就是他們的事了,不管如何你還是要匯報,其它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司馬阿木又想到張泉說晚上要過來的事,問道:“省長,您說張泉說晚上要過來和我聊聊,是不是為了張書記?”


    “我和你打個賭,張泉今天晚上不會去的,要聊也要明天或者後天。”吾艾肖貝說完,就高深莫測地掛上了電話。


    司馬阿木捏著電話一愣,心想省長這是什麽意思?他發了一會兒呆,立即掏出電話打給張鵬飛。


    ……………………………………………………………………………………


    張鵬飛放下辦公電話,望著麵前的鄭一波冷笑。


    “是司馬省長?”鄭一波含笑問道。他明白領導冷笑的原因,早在之前,鄭一波就已經接到了公安廳雷副廳長的電話,可是作為工作組的組長,司馬阿木的電話剛剛打來。


    “情況你都聽到了,和老雷說得差不太多,隻不過司馬省長說得不夠詳細。”


    “他是有意的吧?”鄭一波嗤之以鼻,“我想他是不敢得罪張泉。”


    張鵬飛笑道:“我也不敢得罪張泉……”


    “嗬嗬……”鄭一波微微一笑,問道:“那就按張泉的意思辦,聽他的結案報告?”


    張鵬飛認真地說道:“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要質疑西海省委的調查?顯然這是行不通的,對不對?”


    “媽的,太吃虧了!”鄭一波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這麽做我能理解,”張鵬飛神秘地笑了,“但是他好像還不是很了解安族人的本性,這事既然發生在西海,他又是領導,那就按他的意思辦吧!”


    鄭一波總感覺領導似乎別有用意,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張鵬飛看到鄭一波滿臉疑惑,微笑道:“就按我說的,你一會兒再給老雷打個電話,私底下查查不是不可以,但表麵上就聽西海的,嗯……一切聽司馬省長指揮!”


    “您放心吧,”鄭一波點點頭。


    張鵬飛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怪張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現在事情發生了,他當然要把責任推脫出去,對不對?”


    鄭一波歎息道:“可是這樣一來,就把責任推給了我們,不是證明我們管教無方嗎?”


    “我還是那句話,事情發生在西海……”


    “您是說……”


    “無論他再怎麽推脫責任,他也有責任!”張鵬飛拍了拍桌了:“張泉想以大欺小,想以權壓人,但是他忘了最根本性的東西!或者長期處在高位吧,他已經不通地氣了!”張鵬飛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


    鄭一波盯著領導看了看,他感覺這件事沒有完,領導還有後招。


    外麵有人敲門,張鵬飛說了聲請進,進來的是舒吉塔。


    “張書記,鄭書記也在啊!”舒吉塔看到鄭一波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角的酒窩。


    “喲,丫頭,越來越像女強人啦!”鄭一波拍了拍舒吉塔的頭,兩人早在南海時就認識了。


    “有什麽事嗎?”張鵬飛問道。


    “找領導來匯報工作。”舒吉塔擠了擠眼睛。


    “哼,一個小小的處長找省委書記匯報工作?一波,你聽說過沒有?”張鵬飛笑道。


    “哈哈……”鄭一波大笑起來,看向舒吉塔說:“你是找叔叔呢,還是找省委書記?”


    舒吉塔小臉通紅,氣呼呼地說道:“你們……你們就瞧不起人家,處長怎麽啦,人家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呢!”


    “哈哈……”兩位領導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鄭一波揮揮手,說道:“行了,那你就先匯報吧,我就不打擾了。”


    “哼!”舒吉塔瞪了鄭一波一眼。


    “沒大沒小!”張鵬飛批評道。


    “就知道擺架子!”舒吉塔把文件放在張鵬飛麵前:“這是江主任讓我送來的,請您簽字!”


    張鵬飛拿起來認真地看了看,又是一份考古工作的策劃書。江小米對待工作很細心,這些天已經拿出好幾份計劃了。舒吉塔見張鵬飛遲遲不簽字,便繞到身後頑皮地給他捏起了肩膀。


    張鵬飛微微一笑,也沒有理會她的小動作。他耐心地把文件看完,這才簽了字,回頭看了眼舒吉塔,拉住她的手說:“晚上回家吃吧?”


    “不了,我約了小李同誌!”


    “呃……”張鵬飛有些不太自然,問道:“你約她幹嘛?”


    “和她一起吃飯啊,晚上就在她家睡了,怎麽……你不同意?”


    “我不管你,但是……不許和她學壞!”


    “哼,小李挺好的啊,還是處呢,又沒有亂交男人!”


    “噗……”張鵬飛一口茶噴了出來,狼狽地擦了擦嘴,看向舒吉塔不知道說什麽了,看來她真是長大了。


    “怎麽啦,你不相信?”


    “好了,好了,隨你吧。”張鵬飛擺擺手。


    “哼,假正經!”舒吉塔白了他一眼,拿起文件就跑了。


    “你這丫頭!”張鵬飛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不禁開始替舒吉塔的未來擔心。


    ……………………………………………………………………………………


    吾艾肖貝猜得沒錯,雖然張泉說是要來和司馬阿木聊聊,但是連影子都沒有見到。司馬阿木不得不佩服起省長來,同時也明白過來,張泉這話隻是一個姿態,人家何時來可就真說不定了。


    隨後的兩天,張泉根本就沒有出現,完全由工作人員出麵,帶著西北工作組到礦區去做農民工的工作。鬧事的工人看到兩個省的領導都過來了,情緒好轉了不少。不過再提到事件原因時雙方都互相指責。特別是安族工人,他們說對方冤枉他們,一直都對他們有偏見。


    這兩天雷副廳長的調查也有了一定的進展,與西海方麵的調查結果偏差很大,但是他們並沒有公布。按照省委的指示,一切都聽從了西海方麵的意見。經過兩天的磋商,雙方對事件的處理大概有了統一的意見,第二天下午又召開了會議。這次會議張泉出席了,因為西海要正式拿出調查結果。


    西海政法委書記李進城拿出的調查結果與之前別無兩樣,甚至還對安族工人多了一些指責。總之一句話,這件事完全是由安族工人引起的,本地工人是受害者!


    西北的幹部看著文件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目光都看向了司馬阿木。


    司馬阿木感覺張泉有些過分了,這個結果是不是有點太偏心了?他抬頭看向張泉,微笑道:“張書記,這就是最後的調查結果吧?是否有了證據?”


    “這個當然!請司馬省長放心,我們有證據和證人!”


    “怎麽……司馬省長不相信?要不請西北的警方過來重新調查一下?”張泉的臉板了起來。


    司馬阿木趕緊說道:“張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回去後也方便向省委匯報。”


    “嗯,是這個道理!”張泉露出了笑容。


    司馬阿木說道:“張書記,既然事件已經基本解決了,您看處理結果……”


    “這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我看安族工人的情緒已經得到了緩解,司馬省長就不用費心了。”


    “那我們明天就先回去了,有張書記坐陣,我們也就放心了。”司馬阿木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張泉的表現有點太強勢了。


    “這麽急啊?”


    “省裏還有很多工作,時間不等人啊!”


    “那好吧,我也就不留人了,今天晚上大家聚聚吧。司馬省長,飯後我們聊聊,我可是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啊!”


    “好的。”司馬阿木心想他的胃口也吊足了,他很期待晚上的碰麵。


    …………


    司馬阿木帶隊回到西北省的當天下午,省委召開了小範圍的工作會議。司馬阿木在會議上通報案情,同時出示了西海方麵的結案報告,這份報告是由西海省政法委書記簽名並得到西海省委通過的,可以說“貨真價實”,在法律上也是被認可的。


    當司馬阿木把這份結案報告發給在坐的人時,大家都沒有馬上說話。張鵬飛認真地掃視著紙上的文字,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這幾天西海礦區工人群毆事件在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局麵十分不利,不少安族憤青甚至在網上發言要組團去“報仇”。這幾天就為了這件事,公安機關已經抓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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