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您說這件事就這麽結了?”


    “或許吧,但是我們不能輕易相信表麵,知道嗎?”吾艾肖貝沉思道。


    司馬阿木默默琢磨著省長的話,難道他對張鵬飛不放心?


    …………


    張鵬飛坐在辦公室裏翻看著雷副廳長發現的那些線索,雖然沒有係統的調查,但還是可以從這些線索中判斷案件詳情並不像西海方麵所說的那樣。很有可能這是由對方引發的,挑釁的不是安族工人,而是西海的本地工人。至於具體原因,在沒有係統調查前,誰也不好說什麽。


    鄭一波坐在領導對麵,也不知道領導在想什麽。


    “一波,你怎麽看這件事?”


    “我和老雷聊過,他是很有經驗的老刑警了,這些線索十分有價值,應該是真實的。我們兩個人推斷,或許是本地工人先栽贓,然後才引發了矛盾。老雷從側麵了解到,安族工人吃苦認幹,不像本地人那麽滑頭,賺得也就多,這讓本地工人不太滿意。”


    “我不是說案件原因,”張鵬飛擺擺手,“我是問你對這件事怎麽看,包括西海的調查結果。”


    “地方保護主義,踢皮球,老實說這也不算意外。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把問題踢給安族人身上,安族人是那麽好惹的嗎?再說還有媒體在,這事可不是那麽容易了結的。”


    “張泉確實有點急了,這事完全還可以辦得更圓滿一些。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急,嗬嗬……”


    “張書記,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小兒子出事了。”


    “哦,怪不得他急著把事情處理完。”鄭一波點點頭,隨後說道:“媒體上說什麽的都有,甚至延生出了其它的問題,比如說什麽虐待農民工的事都寫了出來,您看要不要和媒體打聲招呼,把這件事消除一下不良影響?”


    “不用了,媒體就幾天熱情,過幾天就會好了。”


    “也對。”


    “老鄭,交給你一個任務,一定要保密!”


    “您說吧!”鄭一波站了起來。


    “在不被外人知道的情況下,把這件案子查情況,找到關鍵證人,能不能辦到?”張鵬飛認真地問道。


    “這個……要去西海啊,有難度。”


    “我知道有難度,你能不能辦到?”


    “能!”


    “一定要保密,過幾天再動手,這個案子並不難查。”


    “明白了!”鄭一波心中一喜,早就知道領導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去吧,別讓任何人知道!”


    鄭一波更加明白了保密的重要性,連連點頭。


    張鵬飛放下文件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張泉,我這次就讓你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話音剛落,私人電話響了起來,


    “小偉,有事吧?”張鵬飛含笑接聽,打來電話的正是蘇偉。


    蘇偉說道:“張泉已經在行動了,西海省委的秘書長過來活動好幾天了。”


    “怎麽樣,有結果嗎?”


    蘇偉得意地說:“你覺得呢?這件案子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你覺得就憑他找的那些人,說話管用嗎?除了市委一號,別人都不敢說話。再說我這邊還在查他的經濟犯罪呢!”


    “嗯,做得漂亮!”


    “哼,我看張泉腦子不太管用,這麽大的案子……命案,想用一個市委秘書長就把大家打發了,哪有那麽容易?”


    “依你看呢?”


    “我看他隻能找市委一號!你別忘了我爸和於書記是什麽關係,到時候於書記還得讓張泉找我!哈哈……”


    “哈哈……”張鵬飛沒想到蘇偉算計得這麽明白,他說得沒錯,於書記不但和蘇家關係好,就是和劉遠山也是黨校的同學。這幾年“新京幫”同劉係很好,而且有意重點培養蘇偉。張泉想插手這個案子,不丟些臉麵可不行。


    “總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張泉逼得找我求情!他比誰都明白,雖然是刑事案件,但重點在我這裏,隻要我不追究,公安那邊就不會怎麽樣了。”


    “對,那就按你的想法吧!”


    “哼,看我玩死他!”蘇偉鬥誌昂揚地說道。


    張鵬飛微微一笑,張泉未免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這可是命案!


    ……………………………………………………………………………………


    張泉不是不知道這個案子的重要性,他沒有直接去京城,一是因為手頭的工作,二來也是想讓秘書長去打前站,如果解決了更好,解決不了也明白了各方麵的態度。張泉與京城高層的關係不熟,更讓他忌憚的是京城紀委書記蘇偉,蘇偉同張鵬飛的關係可不是什麽秘密。張泉已經想明白了,先不說這個案子是否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單說事件發生後,要說蘇偉的態度沒有暗中幫助張鵬飛,他是絕不肯相信的。


    省委秘書長在京城活動幾天無果,張泉送走司馬阿木後就直奔京城。兒子被關在拘留所,生氣歸生氣,怎麽說也要把親骨肉救出來啊,老伴在家哭天喊地的。也不能怪西海省委秘書長無能,案件實在敏感了一些。


    根本就不用蘇偉動什麽大手腳,命案不是普通案件,上上下下驚動了不少人,張九天的身份又特殊,隻要媒體那邊稍微透點風出去,官方就要認真對待。自然,媒體那邊消息的來源是和蘇偉有些關係的。


    省委一號親自來了,滿臉慚愧的秘書長趕到機場接機。在路上張泉並沒有說話,秘書長也知道領導的習慣,在車上不談公事。等到了酒店,安頓好一切之後,秘書長才說道:“書記,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


    “好了,這件事也不怪你。”張泉擺擺手,“那些領導怎麽說?”


    “他們都不太敢多嘴,一切還要看京城一號的。”


    “你的意見呢?”


    “我和孟局長見過了,案件確實非常棘手,好在犯罪分子沒有抓到……”


    “你說什麽,這話是什麽意思?”張泉皺了下眉頭。


    “啊……”秘書長醒悟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我是說犯罪分子沒有抓到,這事能和九天有什麽關係?一切隻是巧合,紀委那邊也是沒事找事!”


    張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問道:“看來我隻能找於書記了?”


    秘書長點頭道:“對,隻要於書記說句話,下麵的人能不聽嗎?”


    “案子敏感啊,就怕於書記也不好辦!”


    “不會的,”秘書長擺擺手,“書記,按照孟局長的說法,案子是紀委轉過來的,應該是有人針對九天,前段時間九天得罪了什麽人……”秘書長相信自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張泉點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前段時間有些事,九天做得確實過分,那個……京城紀委的蘇書記好像和西北的張書記是朋友吧?”


    “他們是世交。”


    “嗯,你的意思是說請於書記出麵?”


    “我想於書記不會托辭的,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嘛……必竟人微言輕,沒有人把我當回事。隻要您出麵,誰不給個麵子?”


    “這個九天啊,真是不爭氣!”張泉無奈地摩挲了一下臉頰,看向秘書長說:“你和駐京辦安排一下,就說我要請於書記吃飯。”


    “明白了!”秘書長出去安排了。


    張泉並沒有馬上給於書記打電話,他要好好想想說詞。京場的於書記雖然和他地位相當,但比他資格還老,要早上一屆,張泉在於書記麵前可是小字輩。再說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他準備想一個理由把於書記約出來。可是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覺得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直接一些。


    琢磨了好半天,張泉終於打通了於書記的電話。互相道了好,張泉便提到了正事:“於書記,犬子給您添麻煩了,您今晚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聊聊。”


    “嗬嗬,多大點事還需要張書記親自出馬?”


    “哎,於書記啊,這段時間多謝您對九天的照顧,希望您能賞臉……”


    “好吧,今天晚上我把其它的活動推掉。”


    “謝謝您,我們見麵詳談吧!”張泉鬆了一口氣。


    於書記放下電話,看了眼麵前的蘇偉,微笑道:“你是搞特務的嗎?怎麽知道他會給我打電話?”


    蘇偉微微一笑,拱手道:“於書記,咱可說好了,這個案子是我辦的,您……您可不能胡亂送人情!”


    “你這小子,沒大沒小!”於書記瞪了一眼蘇偉,隨後說道:“是應該讓他長點記性,這小子這些年在京城沒少惹事,要不是看在張泉的麵子上我早就讓人逮他了!”


    “哼,早該收拾他了!”蘇偉冷笑道。


    江小米與投資公司的第一次談判以失敗告終,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原以為是張書記朋友介紹的公司應該好說話。可是她沒想到身為華裔的黃達竟然百般刁難,提出的投資條件十分苛刻,根本就不是江小米可以同意的。


    江小米與對方的談判剛結束,急匆匆地來找張鵬飛。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張鵬飛剛要離開,就看到了江小米,隻好又走回辦公室。


    江小米臉上還帶著羞憤之氣,看向老領導不好意思地說道:“張書記,真是對不起,又打擾您下班了!”


    “沒事,我回家也是一個人,不如你陪我聊聊。”張鵬飛拉著她坐下,“說說吧,很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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