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抬頭冷眼看著她。


    “你回來了,我……”李鈺彤一臉驚訝的樣子,躲閃著他的目光。


    “怎麽我還不能回家了?”張鵬飛沒好氣地說道。


    “不……不是的,我還以為,”李鈺彤搖搖頭,一臉委屈地說:“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想見我了呢,我可以走。”


    “喲,你想走了?”張鵬飛指了指她邊上的行李。


    李鈺彤咬著嘴唇:“我……我犯了錯誤,不管這種事怎麽樣吧,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謝謝這幾年你的照顧。”


    “呃……”張鵬飛心裏有些不舒服,說實在話,這幾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


    “對不起,那天晚上可能也是我太傻了點,你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好了,你忘了我吧。”李鈺彤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抬手擦了擦眼淚。這到是她的真心話,沒多少表演的成分。雖說她那天晚上是惡作劇,可又何償不想看看張鵬飛的反應?


    “你……”張鵬飛受到了感染,淡淡地問道:“你真的想走?”


    “不走……那我還能留下來嗎?”李鈺彤長歎一聲,“其實我真的不怪你,你以後就忘了我吧,那件發生就發生了吧,你喝多了,我不怪您。”


    “小李,”張鵬飛感覺嗓子有點幹,“那什麽……那天晚上我們真的有過?”


    李鈺彤羞答答地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在心裏好像兩人真的發生了關係似的,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見她如此,張鵬飛就明白了。心想也是,這種事一個女孩子怎麽好說出口?他的臉有些熱,琢磨了一會兒,低聲問道:“你是第一次……對吧?”


    李鈺彤點點頭,確實是第一次,隻不過還沒有發生而已,她沒有正麵回答也不算欺騙張鵬飛。


    “那個什麽……”張鵬飛抓了抓頭皮,忽然看到她捂著小肚子,心虛地問道:“你……你沒有吃點藥什麽的?”


    “吃藥?”李鈺彤搖搖頭:“吃什麽藥?”


    “笨死了!”張鵬飛氣得夠嗆:“萬一懷上了……”


    “撲哧”一聲,李鈺彤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小嘴嬌笑起來。


    “笑什麽笑,嚴肅點!”張鵬飛看到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得拍了拍茶幾:“我在和你說正事呢,那個……萬一有了怎麽辦?”


    “沒事,我這幾天是安全期。”李鈺彤胡亂回答道,憋得肚子都疼了。


    “那……這兩天沒什麽異樣的反應吧?”張鵬飛瞄著她的小肚子。


    “沒有……”李鈺彤搖搖頭,心裏突然又有了主意,小聲道:“就是……那裏有點疼……”


    “疼…疼是正常的,下次就好了。”張鵬飛隨口回答,隻要她別懷上小張鵬飛就行。


    “下……下次?”李鈺彤目光詭異地盯住了張鵬飛的下半身。


    “想什麽呢!”張鵬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真想走了?”


    “我不走能怎麽辦呢?”李鈺彤可憐巴巴地問道。


    “你要想走,我不攔著,以後注意安全。”張鵬飛心想你就裝吧。


    “不是我想走,我怕你不想看到我。”李鈺彤立即轉變思路:“這件事發生後,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張鵬飛抽出一支煙,說:“那說說你的心裏想法,你後悔不?”


    李鈺彤搖搖頭:“其實……其實這幾年,我早就當成是你的人了,我就是你的丫鬟,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我……我都賣給你了,我就是你的了!”


    “你……真的不後悔?”


    “嗯。”


    “那就別走了。”張鵬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是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後不可能了,懂嗎?”


    “哦,我明白。”


    “不要告訴別人!”


    “你放心,我不會和小雅姐姐說……”


    一聽她提到小雅,張鵬飛就有點別扭,不耐煩地擺手道:“行了,快去做飯吧!”


    “那我……真的不用走了?”


    “我可沒強留你,你要走,我不攔著!”


    “那……那我還是留下照顧你吧,萬一你哪天想——身邊又沒有女人,我就能幫幫你。”


    “行了!”張鵬飛知道她要說什麽,趕緊打斷她的話。


    看著李鈺彤急切地拎著行李跑回房間的模樣,張鵬飛不禁笑了。丫鬟嗎?似乎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比喻,身邊有這麽一個丫鬟也挺好的。不過,可惜那天晚上的事沒什麽記憶,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破了她的處,回想起來沒有任何的片斷,不禁有點美中不足。


    吃飯的時候,李鈺彤偷偷打量著張鵬飛,發現他有點失神,反到有些過意不去了。張鵬飛知道留下她是個麻煩,可要說趕她走還真舍不得。琢磨了好半天,最後說道:“那個……我以前給你的卡裏還有錢吧?”


    “還有很多呢……”


    “不夠了就找我要……”


    “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回報,我不缺錢。”李鈺彤一語道破了他的心中所想。


    “胡想什麽呢!”張鵬也感覺自己有點齷齪了,人家都把第一次給了你,自己就想花錢買個安慰?這和那些官僚有什麽區別?


    “張書記,”李鈺彤鼓起了勇氣,一臉認真的模樣。


    “有話就說……”


    “其實我是自願的,我也挺想的。我也老大不小了,你說呢?”


    “好了,這事就不要說了,那天晚上我也有錯。”張鵬飛上下打量著她,心裏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就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鈺鵬大酒店下個月就能開業了。”李鈺彤說道。


    “嗯,很好。”張鵬飛點點頭,抬頭笑道:“你現在也是億萬富姐了!”


    李鈺彤心中美滋滋的,又說道:“我想請一些幹部去剪彩,您看……”


    “你找白秘書長吧,再找找哈木市的一些領導,這個場麵夠意思了吧?”


    “夠夠……太夠了!”李鈺彤一興奮,趕緊給張鵬飛倒了點酒,笑眯眯地說:“我敬您一杯……”


    “呃……”自從那晚的事情之後,張鵬飛看到酒有點害怕。


    “沒事,不會喝醉的。”李鈺彤明白他在想什麽。


    張鵬飛無奈,隻好淺淺地喝了一小口。心裏想或許和李鈺彤的未來也隻能這麽糊塗地過下去了,有些事還真說不清道不明。


    ……


    當天晚上,吾艾肖貝家中來了三位重量級客人,正是以巴魯山為首的新上任的三位西北幫常委,他們的到來自然是來感謝省長的提拔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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