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調養了三天,不顧白如玉的勸阻,堅持出院。


    我並非生病,隻是被餓了幾天,身體虛脫,經過調養,基本恢複。


    白如玉拗不過我,隻好同意我出院,開車把我送回別墅,擔心我一個人出意外,留在家裏照顧我。


    我沒讓她照顧,讓她去上班。


    白如玉畢竟是個女強人,豈能因為我成為家庭主婦。


    她走之前我提醒她小心王天悅,我總覺得王天悅那小子憋著壞呢。


    白如玉讓我放心,從手包裏拿出一瓶防狼噴霧,說她早有防備,武器都準備好了。


    目送白如玉上班走後,我也該做點正事了,把我的健身工作室奪回來。


    去健身工作室之前,我給陳依依打了個電話,她是工作室的前台,在工作室的時間比我長,有些事她比我更清楚。


    陳依依接到我電話很生氣,張嘴就罵我無良老板,坑錢跑路。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告訴她,她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立刻向我道歉,誤會我了。


    我問她啥時候有時間,我想見她一麵,詳細聊聊。


    她說她工作還沒定,隨時有時間。


    我好奇問她為何不繼續在健身工作室工作,雖然工作室被別人接手,但是像前台這類基本的工作崗位也需要員工。


    陳依依氣呼呼說新老板很摳門,開出的工資隻有我給她開的一半,她嫌錢少,就不做了。


    她表示,希望繼續跟著我幹。


    和她約定好見麵地點,我換了身衣服,開車前往約定地點。


    在百合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見到陳依依。


    陳依依神情憔悴,精神有些萎靡,見到我僅僅笑了笑,我以為她為工作鬧心,就沒細問,卻不知小姑娘也有小姑娘的煩心事。


    我迫不及待問她工作室被轉讓的事,她說在我失蹤後的第三天,有一個中年人走進工作室,告訴她,工作室以後是他的,讓她把工作室的工作和他做個交接。


    陳依依自然不相信他的話,中年人拿出轉讓協議,上麵有我身份證複印件,還有我的簽名。


    中年人對陳依依的說辭是,“你之前的老板石中陽捐款跑路,你被他坑了,連工資都拿不到,幹嘛還傻乎乎替他守著店?”


    陳依依給我打電話確認此事,前兩次電話無人接聽,第三次有人接聽,她問了幾個問題,對麵做了簡短的肯定的答複。


    陳依依不得不把健身工作室交接給中年人。


    至此我肯定這事就是王天悅幹的,他派人把我困在廢棄的廠房,拿走我手機和錢包,以我的名義做了一些事。


    “狗日的王天悅,真卑鄙。”我咬牙罵了王天悅幾句,又對陳依依一揮手,“依依,跟我走,咱們去奪回工作室。”


    “好,陽哥。”陳依依挽起袖子,氣勢洶洶跟我一起走。


    遠遠地我就看到工作室的門頭換了,我親手掛上的黑底金字的“暗夜健身工作室”門匾不見了,改為紅底黃字的門匾,上書“速動健身房”五個字。


    我忍不住吐槽,“名字太尼瑪low了,叫速動還不如速凍好聽呢。”


    玻璃門後麵站著兩個年輕小夥,黑襯衣黑西褲黑皮鞋,又瘦又高,眉清目秀,麵目白淨,像電視劇裏的奶油小生。


    兩個小夥見我走過來,一人拉開一扇玻璃門,微微鞠躬,“歡迎光臨。”


    我邁步走進去,發現我之前布置的裝飾全部被撤掉,牆壁上貼著各種花花綠綠的廣告宣傳,前台辦公桌後麵坐著幾個身穿職業裝的年輕男女,看他們的裝扮是會籍顧問,說白了就是拉客的。


    這感覺就像自己辛苦完成的藝術品被人隨意塗鴉了,我心頭的火氣蹭一下燃燒起來。


    “先生,這是我們開設的健身課程,您看下。”一位女會籍顧問走過來,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遞給我一張課程表。


    我搖搖手,“我不健身,我找你們老板,請你們老板出來下。”


    我話音剛落,前台那幾個會籍顧問和門口那兩個迎賓,都將目光投到我身上。


    女會籍顧問收回伸出來的手,依然麵帶笑容地問,“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


    “不好意思,沒預約我們老板不見你,老板很忙的,事情很多。”女會籍顧問這話明顯是在推脫。


    “我找你們老板有很重要的事,請你通報下,你就說石中陽找他。”雖然我沒見過接手我工作室的老板,但既然他拿著轉讓協議,他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女會籍顧問不肯通報。


    我好說歹說,都說服不了她。


    她表情帶著不耐煩,指指門口,趕我出去。


    其他的幾個會籍顧問也走過來,看這架勢,是要利用人多優勢,強迫我離開。


    我本想好言好語和談,可這些小鬼難纏,連見麵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心頭壓抑的怒火猛然爆發,對他們吼道,“知道勞資是誰嗎,這健身工作室原本是我的,你們老板通過非法手段占據了,勞資今天來,是要把健身工作室收回,所以,別墨跡,快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他們幾人相互看了幾眼,其中一人跑到門外打了個電話,低語了幾句,應該打給他們老板。


    掛斷電話進了門,他衝我吼道,“哪來的瘋子,妄想霸占我們健身房,大家夥一起動手,把他打出去。”


    他們掄胳膊伸腳,有的還掄起椅子,霸蠻地趕我離開。


    我明白他們這麽做肯定是受剛才電話的影響,也就是說這是他們老板授意的。


    麻蛋,占了勞資的工作室,耍賴不還給我。


    我失去了和他們理論的心情,用拳頭還擊他們,沒有什麽事是暴力解決不了的。


    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我好歹是健身教練,身強力壯,而他們隻是普通人,其中有幾個奶油小生連女人都不如,因此,我沒有被他們趕出去,反而把他們打得節節敗退。


    其中一個被我打到在地的小年輕,匆匆跑上二樓,不一會兒,下來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看那架勢應該是我的同行——健身教練。


    在他們四人的合力攻擊下,我處於下風,身上挨了好幾下拳腳,節節敗退。


    那幾個剛才被我虐的會籍顧問,立刻開啟嘲諷模式,像燥人的知了一樣喋喋不休。


    我心知自己應對不了四人,打鬥的結果是我被製服。


    我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讓躲在我身後的陳依依打電話報警。


    四名壯漢中立刻分出一人,像凶猛的老鷹一眼,撲向陳依依,阻止她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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