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為何要將留於此處?”剛一出書房,俞便向齊開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隻是他並不是像普通人那樣,是用嘴巴說出來的,而是使用了一種武功,一種同樣會這門武功才能聽得見他說什麽的獨特的武功。


    嘴不動,便可知,聲不出,便可聞,道門武功通心之術。


    通心之術這門武功也是心法,是以心聲與他人交流,普通人很難察覺。據說練至最高境界,哪怕是對麵不會這門武功,同樣也會聽的見,但這僅限於傳說。


    之所以俞使用這門武功,自然是不想讓一旁的女管事肖雲聽見。


    齊開原慢慢的向走著,同樣也用了通心之術這門武功道:“師傅要回一趟宗門,將尋到雨落山莊之事告知門內。把你留在這了,是要你事事多多留意一下計都商會,莫要讓他們再去擾雨落山莊內之人清靜,勉的今後不好收場。”


    雨落山莊內住的是什麽樣的人物,俞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的,據說都是當時開創羽化門的始祖,論輩分,不知道比他師傅要高出多少,性格古怪,這要是擾了始祖們的清淨,到時還真的是不好收場了。


    而羽化門一向是以保護眾生為宗旨,這樣做也是不想讓計都商會引火燒身。


    想明白這些,俞語氣十分恭敬的道:“是師傅,徒兒明白了。”


    “嗯!”齊開原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也不在說話,緊跟著女管事肖雲向前走著,顯然兩人先前的對話,肖雲並沒有聽到半分,依舊是麵帶笑容的在前麵帶著路。


    不過,她忽然轉過頭笑問道:“這兩位道長,不知道您對住處有什麽要求嘛?”


    “不必太過麻煩,姑娘隨意便好。”齊開原笑道。


    肖雲道:“您客氣了,您可是我們會長的貴客,一定不能怠慢了。要不您看這樣,天寶閣的十二層是我們商會的專門為貴客提供休息的閣層,如果兩位不嫌棄,我給您安排在那裏如何?”


    齊開原微笑道:“那多謝姑娘了。”


    “不用謝,不用謝。”說著,肖雲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那就請兩位跟我來,十二層要走這邊的踏跺。”


    齊開原,俞也沒多說什麽,邁步跟了上去。


    但這時迎麵走來了一個人,一個半邊臉都是有著刀疤的胖子,正是顏卓。


    隻看,他神情焦急萬分,步伐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看見女管事肖雲問道:“肖雲?我大哥呢?”


    “顏掌事,會長正在書房。”肖雲急忙回道。


    “嗯!知道了。”顏卓隨便答了一聲,便要快步的朝書房方向而去,但是忽然一道白影攔在了他的麵前,正是俞。


    他才發現周圍那兩個前幾天和自己打賭的來個道士,頓時心中莫名升起怒氣:“是你們?”


    “顏叔叔,我們又見麵了。”俞麵帶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顏卓道。


    而顏卓卻是臉色一擺,指著他們大聲質問道:“道士,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怎麽?”俞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副邪笑:“顏叔叔,這是不想見到我師徒二人?”


    顏卓一臉沒好氣:“你有事沒事?沒事給老子讓開,沒時間在這跟你廢話,”


    說完,便要從俞的右側繞過去,但再次被俞伸手攔住,“顏叔叔可曾記得,三天前我們打的一個賭?”


    顏卓一聽,不由的冷笑,“小道士,原來你們是來嘲笑我的,不就是道歉嗎?你們不找老子,老子也會找你們,老子輸的起。”


    說著顏卓轉頭看向齊開元,毫無誠意道:“那個老道士,前幾天我說的話是不禮貌了,今天我顏卓給你道歉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聽了顏卓的道歉,齊開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顏卓卻認為他是默認接受了,於是轉頭向俞說了一句‘行了吧’接焦急邁步向書房走去,可再一次被俞攔在了身前,顏卓見狀是又急又怒,喝道:“小道士,你又想幹什麽?老子已經道歉了,你不要得寸進尺,讓開。”


    “顏叔叔,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禮貌。”俞一臉的無奈,但也不生氣,“所謂道歉,是要誠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叫道歉。而王兄這副樣子似乎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


    “所以,你能把我怎麽?”顏卓冷笑道。


    俞臉色一變,“所以跪下,重新道歉!”


    說完,不待顏卓反應,俞的一隻手已經瞬間搭在了顏卓的肩上,隻是輕輕一壓,顏卓就感覺那手掌有萬千之力襲來,‘撲通’的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頓時一聲殘叫傳來。


    看女管家肖雲都不由的捂住了嘴巴。


    無論顏卓怎麽的掙紮,都掙不脫俞的手掌。


    “行了!”但就在這時,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齊開原終於開口了:“竟然顏掌事已經向為師表示過了歉意了,便不要再為難了。”


    既然師傅都不再追究了,他這個做徒弟的也不好說什麽,俞答了一聲“是師傅”便立馬收了手,所有的力一瀉千裏,顏卓瞬間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齊開原和俞也不在停留,叫醒愣住的女管家肖雲,然後跟著她朝著天寶閣十二層而去。


    而場中隻剩下了攤坐在地齜牙咧嘴喘著粗氣的顏卓,剛剛那一下雖然看著隻是他被輕輕的壓了一下,但他卻感覺自己整個肩膀都差點沒了。


    他終於相信那兩個道士的實力了,可他心中依舊是不服。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得趕快去書房見大哥張戰天才是當下最重要,不然就不是他在這說服不服的事了。


    於是,顏卓急忙站起身極其狼狽的跑向書房。


    敲了門,走了進來,發現大哥張戰天此時正在泡著茶,隻是身上的氣息讓人害怕的很,這種氣息是齊開原師徒在一起時沒有的。


    看著這樣的張戰天,顏卓早就沒先前的氣焰了,甚至害怕的身體有些在打顫。忽然張戰天一個眼神看更是把他嚇的虛汗直流,他有些膽怯的問道:“大..大哥,您這麽著急叫..叫我回來什麽事啊?”


    雖然顏卓心中已經清楚了大哥張戰天叫他回來是因為什麽事,但是還是不知說什麽的問了一嘴。


    可過去了好一會,張戰天都沒有回他,這段時間無疑是他最難熬的。直到張戰天將茶泡好喝了一杯後,才是緩緩抬頭開口道:“打撰筆使,罵撰筆使,可真是一條都沒有給我落下。就算你腦子再不好使,也掂量不清楚打撰筆使會給商會帶來麻煩?”


    說完張戰天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長刀,對著顏卓招了招手,“過來,過來。”


    見到這一幕,顏卓嚇的急忙解釋:“大哥,我錯了,我也不知道那兩名撰筆使是從哪冒出來的,我也是因為上次那假撰筆使的事,所以一時衝動,沒忍住脾氣,大哥,大哥,大哥.....”


    可張戰天可不聽他解釋,一刀就劈了下去,嚇的顏卓下意識的捂住了頭。隻聽‘哢嚓’一聲,顏卓一旁的椅子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顏卓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地上兩半椅子,慶幸這一下沒劈在自己身上,不然又得躺上個把月了。


    張戰天把刀望地上一扔,“老二,今天的事我就放你,這段時間你給我在家好好帶著,別再出去給惹事,要是讓我知道你再給我出去惹事,別怪我再打斷你的腿!知道嗎?”


    “是是是,大哥。”顏卓急忙點頭,“我..我知道了。”


    “走吧!”張戰天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


    見狀,顏卓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要走,但是忽然張戰天又把他叫住了,他一臉不解的小心問道:“大哥,您還有何事?”


    “築地事也不用你管了,告訴你的人看好築地,閑雜人等誰也不準入進,還有任何人也別進到廢墟後。”張戰天囑咐道。


    雖然顏卓不太理張戰天說的話,但現在可不是細究的時候,急忙答應了一聲‘好的,大哥’,便逃也似的跑出了書房。


    一出書房,顏卓就如獲新生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忽然發現麵前站著一個人,被嚇的又是虛汗直流,定睛一看原來是趕馬車的李錢唐,他張口就大罵:“麽的,李錢唐,你在這幹什麽,嚇老子一跳。”


    李錢唐笑嘻嘻的走上前,“顏掌事,馬車中的女子先行回府去了,她說讓您快一些回去,她在府邸等您。讓我來通告您一聲。”


    “媚衣?”聞言,顏卓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一臉猥瑣道:“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啊!”


    說罷,顏卓迫不及待的邁步離去,完全忘了之前害怕的狼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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