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垂簾後的皇帝猛然起身:“竟敢辱罵朕,用刑,務必交代出還有多少同黨。”


    李大人更是嚇得後背發麻,從官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當著皇帝的麵如此辱罵。


    手心一抖抓起驚堂木:“來啊,用刑。”


    很快,前方傳來夾趾的慘叫聲,阿九下意識暗罵:“薛真,這要是輪到我們了,那可怎麽辦?”


    ——到時候再說。


    他這平日裏淡定也就算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動聲色。


    沒一會兒,前頭的慘叫聲便戛然而止,又上來一人破了一盆冷水。


    其他三人慌忙著急了:


    “皇上,這次行刺我才是主謀,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若我完完整整的招供,能否廣開恩德放了他們三人。”


    這聲音聽上去也是個女人,阿九納悶了,難道這幾位黑衣殺手都是女人?


    上頭驚堂木一想:“還有爭著認罪的?好。”說著,李大人站起來卑躬屈膝的進了簾子後,隨後點點頭重新坐回高椅上:


    “皇上答應若是你所言情況屬實,定放了其他三人。”


    阿九心想,此人好仗義啊。


    “別……別信這個狗皇帝的。”聲音微弱伴隨著痛苦的喘息,這是阿蘭的聲音。


    “阿蘭,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我便真希望李大人叛逆個斬立決給你。”說完,那女人叩拜到:


    “啟稟皇上,李大人,刺殺一事是我一手策劃,隻因二十年前昌妃自縊,蒙家滿門抄斬,我心痛恨皇帝的決策,所以才耿耿於懷二十年。”


    此話一出,李大人的臉綠了,這件事,太重大了,他根本沒資格判。


    這件事當年是大內庭審司判的,這豈不是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可皇帝的垂簾猛地動了動,皇帝器宇軒昂的走了出來,藐視堂上眾人:


    “胡言亂語。”


    “草民並沒有胡言亂語,因為我就是當年陪嫁入宮的丫鬟寧兒,乃是昌妃的貼身丫鬟。”


    此話一出,阿九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她不是死了嗎?


    眼看著高台上背著單手的皇帝瞳孔一縮:“你跟朕說什麽?你是昌妃的侍女寧兒?朕怎麽認不出你?”


    地上被用了行的阿蘭掙紮了幾下,驚恐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她竟然是蘭兒,她沒死,可她為什麽不找夫人回合?


    如果早知她沒死,那便能尋到孩子了。


    “正是,寧兒對主子的死,對母家的滿門抄斬耿耿於懷,下定決心有朝一日親自報仇,為了掩人耳目,自毀容顏,皇上自然不認識寧兒了。”


    阿九雖然在後看不見現在寧兒的樣子,可她的聲音比阿蘭平靜了不知多少倍,似乎已經斷然接受了死。


    皇帝麵不改色,普天之下還無人敢過問他的決斷。


    寧兒知道皇帝疑心重,不會因為三言兩語信了她話,寧兒幹脆掏出一樣東西來:


    “若是皇上不信我是寧兒,這是先皇疼愛昌妃娘娘時,在她生辰贈與的鴛鴦玉璧。”


    李大人見此事自己無能過問,既然有皇帝親自插手他的腦袋算是保住了,趕忙起身妻子去接,轉身高舉遞到皇帝跟前。


    皇帝垂暮一眼,不由挑眉。


    “嗯,不錯,正是先皇在昌妃十八歲生日宴上所贈,預示著與朕百年好合,隻可惜,昌妃性子剛烈企圖參與朝政,不得不依法處置,李大人,將其他三人放了。”


    皇帝收起玉佩轉身回到垂簾後。


    接著,皇帝還真放了三人。


    兩位黑衣女子攙扶著阿蘭被緩緩送出殿外,與阿九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阿九清晰的看見她被拔掉指甲上了竹板的食指,血肉模糊。


    “將那二人帶上前來。”


    阿九還沒從那酷刑中回過神來,李大人的驚堂木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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