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九腦海中想起當初他從天而降的畫麵。


    他說過,隻要自己一想起拓跋焱,他就有感應。


    若是救,阿九再被關入大牢前他就會出現了,更何況,他揚言說要是三日之內不離開京都,他就殺了自己。


    寧兒頓時感覺傷口著實沒那麽疼了,渾身骨頭都有一股清涼透徹的感覺。


    “叮咚,功德值增加三百,恭喜閣下喜提四階空間物品,隨機贈送四階大禮包抽獎活動。”


    阿九被係統的提示音嚇得一個機靈,她已好久沒有升級了。


    寧兒見阿九昨日還一臉平靜,此刻卻滿臉愁容:“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讓你看清局勢,不要再執迷不悟。”


    阿九扯了扯嘴角:“謝謝你好意。”


    就在這時,牢門再次被打開,阿九被不由分說的押了出去。


    寧兒努力的爬起來抓住牢門:“不是都呈上去了嗎?為何還要審?”


    沒人理她。


    阿九也很納悶,莫不是自己的供詞有漏洞。


    很快,阿九被帶到了刑審官麵前,赫然發現,刑審官的位置上坐著的根本不是刑審。


    而是一位身穿錦袍頭戴發冠腰係玉帶的冷麵男子,如刀削般的麵容鑲嵌著如鷹隼般的眸子,冷中帶著肅殺之氣。


    身邊那貌美如花頭戴百花步搖雍容華貴的女子同坐。


    “啪!”一側下座傳來驚堂木的聲音,阿九這才發現,刑審官坐在了一側。


    “見到平定侯與長公主還不下跪。”


    阿九瞬間被拉回現實,五味雜陳的心情一下子從心髒竄進了鼻腔裏,酸的她差點流出淚來。


    趕忙下跪:“平定侯千歲,長公主萬安。”


    拓跋焱丹鳳眸子倏然眯緊,這丫頭,讓你走你不走,害的他如今計劃全部被打亂,


    “侯爺,您要問就直接問吧,畢竟相識一場也是好聚好散。”長公主聲音敦厚細膩綿長,一股居高臨下卻又溫柔似水的感覺,讓阿九覺得即便是登上九霄,也難以與她比擬。


    阿九也不知道自己重生歸來一直都是很自信的,不知這自信何時瓦解了。


    甚至時常覺得自己極其卑微。


    拓跋焱麵如冰山,微薄的唇角動了動,似乎相當不情願:“你怎麽會有我兒時的畫像?”


    此話一出,就像是一道天雷砸在阿九的腦袋上。


    她確實沒想過此劫能靠著拓跋焱度過,更沒奢望過他能來救自己,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來。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要將她砸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話,阿九根本回答不上來。


    “看來你這刁婦口中還是虛言,平定侯問你話,還不快老實交代。”一旁的刑審官不耐煩了,一抬手,兩名打手上前。


    阿九下的左右一看,那粗重的在鹽水裏泡過的鞭子被臥的緊緊地像她走來。


    “要不,你來審?”拓跋焱陰冷的聲音讓牢房裏的溫度瞬間驟降。


    嚇得那刑審官趕忙揮手,讓兩名打手推下,自顧自的起身拱手行禮:“下官不敢。”


    長公主下意識看了一眼拓跋焱,又看了一眼地上孱弱的孟九兒,他終究還是不舍得不是嗎?


    “那本就是我兒時的畫像。”拓跋焱此話一出,刑審官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


    就連孟九兒也赫然抬眸看向拓跋焱,他表情冷峻毫無一絲嬉鬧之意。


    長公主凝眉,若是不舍得直說便是,何必幫著她開脫。


    再說,她乃是華昌國的長公主,還不屑與和一屆山野丫頭動心思,拓跋焱這麽做又何必呢。


    阿九有些慌了,拓跋焱這是在救自己嗎?如果堂堂平定侯親口承認,那麽阿九就沒事。


    “本公主乏了,侯爺慢慢審問。”長公主起身不悅的離開。


    “恭送長公主。”


    拓跋焱拖著側頭看著孟九兒:“告訴我,你從哪兒來的?”


    嗯?阿九眼珠子頓時瞪大,想著法兒的幫她脫身,不用這麽逼真吧。


    一時之間,阿九腦海嗡嗡炸響,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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