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


    阿九頓時收起所有思緒,行頂禮叩拜:“我不知道是閣主,還請原諒小女失禮之處。”


    薛真也抱著紙扇行禮:“平日裏閣主閉門修行,今日怎得出來走動了。”


    閣主撫須朗笑道:“想當麵謝謝這孟九兒姑娘。”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投在阿九身上,這讓人有點不自在。


    接著,閣主做了個請的姿勢:“後堂說話。”


    “是。”阿九被他身上清風如月般的氣質震懾的情不自禁。


    剛跟上去兩步,閣主停下腳步回頭側目看了一眼拓跋焱:


    “侯爺也來喝杯茶吧。”


    阿九後背發毛,喊他幹什麽?多餘。


    東樓院落正屋花廳上,幾位閣主的弟子已經備好了酒水,還有一些茶果點心。


    薛真和拓跋焱坐在左右手共用的一個茶桌上,對麵坐著的正是孟九兒。


    上茶點的正是夭夭,放下果盤附身道:“九兒姑娘你的靈泉水真的很好用。”


    阿九也趴在桌子上和夭夭說悄悄話:“如果好用的話,你應該好了呀,為何要帶著紗帶?”


    高堂座椅上坐著的正是清風雅閣的閣主:“在我清風雅閣不得生事,想必侯爺是知道的。”


    夭夭壓低聲音道:“師父說了,我這眼睛初愈,還不適應強光,要適應一段時間,其實我拿下來紗帶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些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要多多保養一段時間。”


    “嗯。”夭夭高興的抿唇傻笑,趕忙捏了一塊果子遞給九兒:“你嚐嚐,這是我做的,聽說你來了,我偷偷摘下紗帶做了一盤。”


    阿九趕忙伸嘴接住:“嗯?荷花酥啊,好吃……比京都城賣的還好吃。”


    “是吧,就是你送來的那一盒,我嚐了之後自己學的。”夭夭自豪的說道。


    “那你還真是聰明,嚐一下就會做啦。”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偷偷摸摸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聊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把拓跋焱那張陰沉的滴水的臉放在眼裏。


    “閣主,孟九兒是我朋友。”拓跋焱冷冷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你的朋友,來到我清風雅閣,便是我的朋友。”閣主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輕輕地放下後:


    “若是侯爺不知閣下的規矩,以後,便不要來了。”


    拓跋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從袖中拿出一枚紅封:


    “明日侯府大喜,此次轉成來送請柬,還望閣主務必賞臉。”


    閣主的徒兒接過請柬送到了高坐上。


    閣主看都沒看一眼:“清風雅閣以機關術名揚天下,先帝曾近三次造訪隻一求,老夫也不曾給過薄麵,朝廷重臣王孫貴族絡繹不絕,若老夫單單受你的邀請前去,豈不是被議為侯爺的盟友?屆時自然是不好脫身。”


    此話阿九都聽得懂,著實是如此,看來閣主還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夭夭附身小聲道:“我師父從來不喜歡喝朝廷的人打交道,他設立清風雅閣是為了招攬各路修者。”


    “真的?那閣主還真是大氣,不像我,我有時候還挺愛錢的。”阿九此話一出,夭夭捂著嘴壓著肚子疼笑的咯咯響:


    “真的?”


    “真的,我阿娘特別愛錢,我一有錢我就想到給我阿娘,你都不知道她看到錢時高興的樣子,嘿嘿。”


    阿九捂著嘴笑著。


    對麵拓跋焱的臉皮已經沉的能直接掉下來了:“請柬已送到,閣主明日一定會去,告辭。”


    拓跋焱起身離開,目光死死地盯著阿九。


    “好了,別鬧了。”閣主見倆年齡相仿的丫頭在私底下談笑風生,不免笑罵道:


    “我這個師父還是師父嗎?”


    夭夭趕緊站起來:“那自然永遠是我師父啦。”


    俏皮之中難掩師父對她的寵溺。


    果然,閣主哼笑著隔空點了點夭夭:“你啊,啥時候能張大,都二十多的人了,還跟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似的。”


    阿九也看出,夭夭即便眼睛失明了,可她臉上從來不缺少幸福感。


    閣主倏然撫須歎氣道:“薛真,明日隻是其實老夫還真要去一趟。”


    “為何?”薛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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