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軍糧都沒用?”阿九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真點點頭:“嗯,一粒軍糧都沒用,當年因為北塞的環境惡劣,中原人帶兵攻打幾乎還沒交鋒便被當地的環境壓的潰不成軍。


    她下達了一道指令,讓三萬兵馬在北塞苦寒之地單槍匹馬訓練了整整三年,見什麽吃什麽,見礦石采礦,一步一營,簡直把軍隊訓練成了北塞人,打起仗來從不用軍糧,也不會動用一絲布匹馬草。”


    阿九感覺這個策略簡直是膽大又英明。


    可腦海中那個弱不禁風的黃臉婆昌妃從不顯山露水。


    也怪不得她淡淡一句——今日你若能走出侯府,我死,若是走不出,那我兒稱王。


    如此大的口氣說的卻輕描淡寫。


    “師父,昌妃是個不可多得的將相之才。”別看她是個女人。


    當年也正是因為如此,薛真作為欽天監裏的一個小小跑腿,卻並不希望昌妃死的主要原因。


    隻可惜當今皇帝眼盲心瞎,先是滅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蒙家軍,導致幾個兄弟互相殘殺爭奪封地,而後便是無計可施,群臣無一能人可用。


    這也是皇帝發現拓跋焱平定有功就想拉攏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看上去,這條龍是為我獨尊,其實,飛龍在天之士不過空談罷了。


    “扣扣!”


    “誰?”


    門外傳來敲門聲。


    阿九上前打開門,赫然看見一襲烏袍的拓跋焱。


    他垂暮看著直到自己胸口的孟九兒,嚴聲道:


    “你和薛真速速出城,我會命人給你開城門。”


    阿九稍稍一愣,看向薛真:“要不咱們先走?”


    薛真拱手道:“謝侯爺好意,我們師徒二人打算遷居清風雅閣。”


    阿九卻愣在當場,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既然蒙月親口說了拓跋焱蓄謀已久,那他總是趕自己出城恐怕便是這造反之事。


    阿九仰頭看著拓跋焱,心裏有句話憋在那總想問出口。


    她咬了咬唇角回頭道:“薛真你先出去。”


    薛真怔了幾秒鍾拱手辭別,門被帶上了。


    “拓跋焱,你早就想造反了是嗎?”


    阿九眸子裏閃爍著烏光,猶如一對兒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上等墨玉。


    拓跋焱愣了少卿,對這對眸子的光芒幾次躲閃,他幹脆側身道:


    “嗯。”


    阿九急了,抓著他的胳膊企圖讓他轉過身來:“那你娶長公主也是計劃之中?”


    阿九心髒砰砰跳,雖然極具反轉,可也被薛真說對了,如果真的放下,那麽,心裏連放下這二字都不應該有才叫真的放下。


    拓跋焱的胳膊明顯顫抖了幾分,可遲遲沒有回答。


    阿九等了許久見他不說話,微微垂暮小聲問道:


    “那你,是天上來的對吧。”


    拓跋焱倏然回頭看著身側的孟九兒,眉心蹙起:“你指的是我,還是我?”


    “……”阿九頓時迷糊了:“這不一樣嗎?”


    “不一樣。”拓跋焱轉身就走,雙手按在門栓上時停下腳步,回頭默然的看著一臉純淨的孟九兒:


    “我問你,如果說我心裏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的話,亦或者是,你心裏要的拓跋焱是誰,你想好了嗎?是侯爺還是……還是。”一種來自伍佰萬年後的一股自宇宙而來的能量?


    阿九心跳猛然消失了幾個街拍,仰頭對視著那雙深如古井般的眸子,帶著深不可測的期待。


    阿九被那對眼神裏如同漩渦一般的拉扯力吸引其中不可自拔,她喃喃道:“我喜歡小焱焱。”


    拓跋焱猛然蹙眉,有個東西在心髒裏咯噔了一下。


    他抬手捧著丫頭的臉,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摩挲著,聲音低沉沙啞:


    “九兒……小焱焱不在了,他的存在隻是一股單純的能量體,一旦被後知後覺取代,再也回不來了,除非……重設係統,可那時,我未必還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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