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摸了摸懷裏巴掌大的動物,無奈道:“師父,這是幼狐。”


    “狐狸?那怎麽長得跟狗似的?”阿九下意識伸手去摸,皮毛柔亮軟軟的滑滑的,而且小白狗還溫柔的閉上眼睛,看上格外討人喜歡。


    “隻是還沒成年,不過師父你見過狗的眼睛是綠色的嗎?”薛真有時候還真不想和師父多說,她沒見過世麵。


    阿九仔細一看,果然:“嘿,還真是綠色的,不過你打哪兒弄來的?”


    “方才從一馴獸師手裏買的,閑來無事倒是可以逗弄一番解解悶。”薛真撫摸著懷裏的小白狐。


    看的阿九直撇嘴:“一個大男人抱著一隻小白狐,可真是騷氣,對了,你哪兒來的錢?”


    阿九印象中這便宜徒弟買衣服的錢都是她這個師父出的。


    “侯府金鑲玉茶盞上摳的。”說這薛真從懷裏掏出一把金片:“這還有不少。”


    “……”阿九吞了一口空氣:“你……全摳了?”


    “沒有,還剩下一套茶具徒兒沒有下手。”


    阿九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看著薛真,多帥氣俊朗的一公子,怎麽就這般“不拘小節”呢,傳出去阿九這師父的老臉往哪擱。


    角鬥場的交易一直進行到了下半夜。


    剛出門,阿九發現大批的官兵圍在清風雅閣四周。


    散場的人議論紛紛——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啊,清風雅閣按理說朝廷也管不了。


    ——這好像是南明王的人。


    阿九定睛一看,果然那些官兵的胸口上都有個南字:“薛真,是不是出事了?”


    薛真凝眉,倒是氣定神閑的站在日晷處張望,果然,東樓以閣主為首身後跟著眾弟子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


    南明王從馬車上下來,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想必閣主知道本王前來所謂何事。”


    阿九和薛真被擠到了廣場兩側,中間帶頭的閣主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師父……”身後張元芳麵容凝重,帶著身後十幾位弟子齊齊跪下。


    阿九愣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王爺,清風雅閣從不過問政事,為何要將閣主帶走?”


    “是啊。”周圍散場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同修們一窩蜂的詢問。


    唯獨閣老的十幾位弟子跪在原地麵色緊張的望著閣主和南明王。


    閣主停下腳步緩緩回頭:“小事,諸位依然可以在清風雅閣聚會論道,元芳,都起來吧,近來閣內的事情就暫且交給你們了,為師去去就回。”


    說完,閣主揚長而去。


    身後張元芳起身追了幾步,阿九看他表情痛苦依依不舍,樣子好像出了什麽大事。


    清風雅閣外的人一直聚到南明王的軍隊帶著閣主緩緩離開才慢慢的疏散。


    最後隻剩下張元芳和其他十幾位師兄弟。


    “元芳,閣主說沒事自然是沒事。”薛真上前,表情平靜。


    張元芳讓身後的師兄弟們全都散了,這才拱手行禮:“薛前輩有所不知,家師前幾日突然把機關閣封閉了,如此舉動晚輩自然知道事情不簡單。”


    “關閉了?”阿九倒抽一口涼氣,那麽龐大的機關說關閉就關閉了,這裏頭肯定藏了什麽大事。


    張元芳凝眉一臉愁容:“九姑娘所言極是,師父泄了流沙,怕是預知了什麽大事所以才除此下冊。”


    “閣主怕是擔心機關術早晚會惹來禍端,關閉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薛真臉上從沒有著急過似的。


    阿九倒是覺得徒兒說的有道理:“元芳,放心吧,機關術據說是收集了天下信息,先皇在位時也曾拉攏過閣主,長此以往之下總會被朝廷的人視為眼中釘,如此關閉了說明閣主沒有用武之地了,說不定還能幫閣主脫身。”


    “但願如此。”元芳行禮:“恕不遠送,元芳還有事要忙。”


    阿九和薛真告辭了元芳,二人剛踏上夜裏無人的街道,他便說了句實話:


    “其實,那話隻是寬慰一下元芳,師父您別忘了,閣主之所以能在京都天子腳下不受管製,主要原因是朝廷不敢管,如今機關術盡毀,閣主自然沒有可傍身之物了。”


    “那……怎麽辦?”阿九倏然駐步。


    薛真還記得前幾日閣主的交代,他老人家說,若是他有一天不在了,一定要把夭夭帶去紫霄殿醫治眼睛。


    現如今心知師父走不開,他暫時也沒打算要提:“暫時保密,走一步看一步。”


    馬蹄嘚嘚,一對人馬迎麵而來,阿九抬眸一看——拓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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