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雅閣。


    黑壓壓的圍堵了大片的散修,嚷嚷著要參與紅塵之事與朝廷對抗到底,


    夭夭和張元芳等閣主的弟子全都站在高台上一臉愁容。


    元芳隻能扯開嗓子告訴大家:“此話不可胡言亂語,感謝大家的好意,奉勸大家即刻離開京都城,閣主他老人家自有打算。”


    這話說的格外力不從心,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可這些人都是身在紅塵,心在道法自然之中,一旦摻和民間瑣事,那將會出現不可估量的果報。


    趙坤帶領的一堆人馬整整挖了一天兩夜,東樓依舊傲然矗立,地基已挖出所有卻發現底部是圓的。


    越往後越難挖。


    此刻趙坤也是一臉愁容,內心卻又頗具感慨:“這等設計難道就是天地顛倒?”


    趙坤想起了伍佰萬年後的地球,那個場景就像是縮小版的清風雅閣。


    想到這裏,趙坤下令停工。


    誰知,下半夜便接到消息,清風雅閣前樓湧來了大批量的士兵,對一些沒多少修為的修士大開殺戒。


    反而是修行正在如日高升的修者早早的逃離了京都城。


    他們最在乎的並不是生死,卻想留住一條命在此生修出更高的修為。


    偏偏是一些低階散修視死如歸。


    等孟九兒匆匆趕到的時候,日晷廣場上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所有的修士全都躲進了清風雅閣的地下角鬥場。


    夭夭六神無主宛如失了魂一般躲在椅子上,任由幾位師兄弟張羅大局。


    空地上,張元芳現實衝著四麵賓客一一行禮:


    “謝謝各位還念及閣主的舊恩,此番一行堵上的是性命,各位若是要離開,我作為閣主的大弟子願意開辟地下通道。”


    眾人一聽,大家夥都知道清風雅閣的機關術那是左宗複雜又鏈接四麵八方。


    可朝廷一聲令下產出所有修者,還說他們故弄玄虛禍國殃民,這讓每個修者都憤恨不平。


    相反,他們不以身外之物為榮,也不易肉身生死為懼,何來的禍國殃民。


    “可道家祖師爺有訓,不得與凡夫俗子使用術數,元芳道友,這事兒如何是好?”


    人群中站起來一位青衣少年。


    張元芳拱手道:“道友所言極是。”


    “那若是有一位修為高尚的前輩為我們指引呢?”一位黑衫青年站起來說道。


    “這有什麽好指引的?”阿九赫然從座位上站起來。


    夭夭本六神無主的,此刻聽到熟悉的聲音瞬間恢複了神智:“師兄,是九兒姑娘。”


    “妹妹,正是九兒姑娘。”元芳挺直了腰杆。


    阿九臉色嚴肅的說道:“既然修行之人在紅塵中修煉,那紅塵都已烏煙瘴氣,請問各位是要坐視不管,還是要歸隱山門,還是要出一份力整頓這繁雜的紅塵?”


    此話一出,台下不少人竊竊私語:“有道理。”


    “我們本就要在紅塵中經曆劫難以便於修正自身,若是坐視不管,豈不是流氓的舉動?”


    阿九不知為何看到官兵殺了這麽多努力修行的人,心裏突然茅塞頓開了:


    “我不覺得遇事逃避便是修行,實不相瞞,晚輩有一位師父,他遇事跑的比誰都快,口口聲聲說著不沾染紅塵,那請問各位,沒有紅塵大道張養萬物給予我們供給,你們吃的是什麽?喝的又是什麽?”


    此話一出,夭夭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滿場充滿嘩然之聲。


    “口口聲聲說著眾生,難道一草一木,一人一畜就不是眾生了?就不在大道之中了嗎?沒有天地合合,連眾生都不可能存在,哪裏又存在紅塵呢?


    你們總說,肉身乃身外之物,修的是精氣神三種能量,修到什麽三花聚頂便可成仙,那請問,沒有這具吃喝拉撒的肉身,你們又以什麽味載體修煉三花聚頂之氣?


    看看日晷廣場上的死人,他們沒有了這具皮囊,修為進步了嗎?還是成仙了?”


    張元芳抬頭看向孟九兒,他發現今日的九兒不一樣了,好似渾身散發著能量的光環。


    她說的每一句都可以成為修行法門的要點:


    “九姑娘,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要不,九兒你來安排接下裏怎麽辦。”聽了半晌的夭夭早已經激動不已,他師父也曾近說過,靈魂的價值遠超於肉身,能修得放下生死便能超脫輪回,可九兒卻不這麽認為。


    她的言辭之意是活的有價值,在有價值的同時才能成就三花聚頂的精神力量。


    “我們閣主受人敬仰,怎能是你三言兩語便能鼓動的?哈哈……讓老夫試試你的底子。”


    說著,斜對麵的觀眾席上縱然飛身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直衝孟九兒的麵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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