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真一聽到昌妃的話,便知道她是什麽用意。


    這是最簡單卻又不會將罵名落入史冊。


    蒙家上下幾百口人命如今算是有昭雪的一天了。


    馬車上,孟九兒看著窗外齊刷刷的大內軍隊,攪擾的半個京都城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長長的隊伍中押解著一輛囚車,裏麵扣押的人正是南明王。


    阿九猛地放下窗簾:“薛真,我沒看錯吧,那是南明王?他被抓了。”


    阿九不可置信的再次撩開窗簾,這一看,確定了是南明王。


    很快,高頭大馬上坐著的人是拓跋焱,就在這一瞬間阿九趕忙放下窗簾,一時半刻回不過神來。


    朝廷內政的事情阿九本不願意多問,可雪姨那句話帶的深意是什麽。


    等阿九再次撩開窗簾的時候,軍隊和馬背上的拓跋焱已擦肩而過深遠,隊伍也漸漸的消失在宮門內。


    薛真從始至終沒有說半句話,俗話說人各有命,從前他喜歡占卜未來之事,可他和閣主有一樣的想法,即便是算出來了又如何?


    想要改變就要介入他人的因果,惹的自己修為被因果牽絆,倒不如隨它去,愛發生什麽發生什麽,天大地大眾生平等,總不能沒了他的安身之處。


    索性,他也不多在師父麵前提及知道的一些事了。


    離開京都城的時候,孟九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些年腦海中飄過去的回憶和一路逃荒遇到的各種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


    拓跋焱,和他一路走來如同擦肩而過,如夢如幻又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


    “九姑娘,你怎麽了?”紫靈對京都城裏的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心裏隻記得要帶夭夭回師門。


    阿九回過神來:“沒什麽。就是覺得城外的空氣怎麽都比城中舒服。”


    如今已立春,雖早晚風寒,可車轍壓過的溝壑裏總會出現隱藏在地下的鵝黃色嫩芽。


    “我也覺得,不過可能是因為開春了。”


    紫靈一路上都在侃侃而談紫霄殿的故事,大都離不開她這些年的所見所聞。


    說道他師父和師叔時常鬥法的時候,她總會笑的咯咯響。


    阿九倏然想起什麽:“紫靈,我剛想起來,那王一天是你師兄的話,那你師父豈不是就是紫霄真人?是紫霄殿的掌門?”


    薛真正在假寐,此刻倏然睜開眼,好像相處的這兩天下來,這才是他第一次注意到紫靈。


    “是啊。”紫靈點點頭:“九姑娘莫不是見過我的師父?”


    阿九尷尬的說道:“見過,不過,你還真是不用到處找了,你師父可能和張真人一同回山門了。”


    “那……那看來九姑娘真的見過我師父。”


    “何止是見過,還和川陽子前輩交過手呢。”


    薛真此話插的讓孟九兒恨不得掐死他。


    紫靈的重點還好是跑偏了:


    “你們總說川陽子,我還沒見過呢,不過能與我師父交上手的應該很厲害了。”


    阿九尷尬一笑,幸好這個時候靠在紫靈懷裏沉睡的夭夭醒了,她氣息微弱的睜開眸子四周看了看又疲倦的閉上:


    “這是……去哪兒?”


    孟九兒和夭夭心喜異口同聲道:“去紫霄殿,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阿九邊說邊從懷中掏出水囊喂給夭夭:“快喝點水,你是不是被馬車顛簸的不舒服?”


    夭夭點點頭,垂目喝了幾口靈泉水。


    紫靈深吸一口氣頓時盯著孟九兒將水囊塞進懷裏,心想,這水好強的靈氣。


    阿九並沒有留意到紫靈的異常:“紫靈,我們趕往紫霄殿會不會路過夢華城?”


    “啊?”紫靈恢複神智:“夢華城在南方,紫霄殿在東黎山,不是一個方向。”


    薛真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小師父的想法:“如果馬不停蹄的趕往東黎山的話,至少需要二十多天,就算馬兒能受得了,夭夭也受不了,倒不如往南多繞些路途,到夢華城休息幾天再行趕路。”


    “那……能行嗎?”紫靈看著夭夭的臉色:“夭夭撐的住嗎?”


    夭夭此話一落,夭夭雙手撐著軟椅坐直了身子。


    這讓紫靈頓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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