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我會治。”阿九心如刀割,低垂眼簾還是咬著牙說自己能行。


    “這是我家九兒妹妹,你們都聽見了,她能治,都去外頭等著,頭兒那邊我來交代。”


    拓跋焱抱著長刀像個領隊的老大一樣,將幾人轟出去。


    “阿九妹妹,這病根本無藥可醫,城裏的士兵都知道,你不是種地呢嗎?為啥要攬這事兒?”


    轉眸跟阿九說話時眼裏滿是擔心,這病是會死人的,萬一阿九有個三長兩短咋辦。


    阿九死死地盯著惠兒娘,她在思考是不是膽經穴位紮的不準。


    拓跋焱見阿九妹妹沒理他,站在一旁也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惠兒大叫一聲:“娘,阿娘!”


    一口血噴了出來。


    阿九自己都嚇得後退好幾步,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這是中了眼鏡王蛇的毒要死了?


    “阿九妹妹,這血裏有蟲子。”拓跋焱突然說道。


    阿九癡呆的看看拓跋焱看看嬸兒,隨後目光才落在她吐得血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那黑紅色的血液裏有瑩瑩動彈的光芒,細看可發現有蟲子。


    那些蟲子湧動了沒一息的功夫就不動了。


    阿九蹙眉,原來是這樣,這不是瘟疫,更像是靈龜八法裏寫的寄生蟲。


    “快,給你娘喝點水。”阿九自然用的是靈泉水。


    嚇壞了的惠兒顫顫巍巍的端著碗往娘嘴裏送。


    這次,她娘如同枯樹的手抬了起來,端著碗自己仰頭喝完了。


    惠兒擦擦眼裏的淚繼續看著母親,許久,她笑了:“九兒姐姐,我娘她沒吐。”


    阿九後背都汗濕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救人原來這麽累。


    她擦了擦汗說道:“明日清早我來看情況。”


    阿九還記得外頭官兵等著,起身時,看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場景,從懷裏掏出一個桃子遞給惠兒:


    “我就這一個了,你和你娘分開吃了,也算是對付一頓飯。”


    別的阿九還幫不上什麽忙,一切都得等到明日再看結果。


    阿九剛出門便看見了幾個城內官府的人,一下子把她圍住了。


    “都別攔著,這是我家九兒妹妹。”拓跋焱雖然不懂,但是,九兒想走,他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拓跋焱,咱們怎麽交差啊,這可是村民檢舉有這一類病狀的人,咱們才來的。”


    “是啊,咱們要是不把人帶回去怎麽交差?”


    “我說過了,頭兒那,我來交代,這不是你們操心的事。”拓跋焱眼珠子一直沒離開阿九。


    她平靜的站在原地等著這些人給讓路,這回拓跋焱又幫她解圍了:


    “若是明日不見效,你們再來,我就不攔著了。”阿九也是沒底,但是她心裏有一線希望了。


    “都讓開。”拓跋焱一揮手。


    那些人讓出一條路來。


    阿九款步離開。


    “你們先回去複命,我在這看著等明日結果總行吧。”


    “好。”


    拓跋焱這句話便把人都引走了。


    “阿九妹妹,你怎麽哭了?”拓跋焱牽著馬追上去都看傻了。


    “我也沒哭,就是方才被嚇得。”阿九實話實說,她也隻不過是個小丫頭,懂了一點針法,哪裏見過這樣的病人,而且那種心裏跌宕的感覺太厚重了。


    “被我們嚇得?”拓跋焱感覺罪孽深重了。


    “不是,我看見惠兒她娘那個樣子,嚇死了,現在你就別那麽多話,讓我靜靜。”


    阿九著實嚇壞了,那可是眼鏡蛇王的毒,那麽一點點能毒死一頭牛。


    “哦,那我不說話了。”拓跋焱看看阿九的側臉,咋也不笑了:


    “不過,我想給你說個笑話。”


    “那你說。”阿九現在也想把心裏的負擔掃走,就是不知道拓跋焱說的笑話,好不好笑。


    “我一說你一定高興。”拓跋焱洋洋自得的說道:“我今日在城中巡邏,看到李達昌了,正在驛站購置鹽巴呢,我當時就把他打了一頓。”


    阿九並沒有覺得好笑,隻是差異:“你打他幹什麽?”


    “誰讓他不做鹽商的,害的我買不到鹽巴給阿九你用呀。”


    拓跋焱依舊笑嘻嘻的。


    阿九嚇壞了:“你又把他打的骨頭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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