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趕到的時候,軍醫已經到了。


    拓跋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軍醫又是給葉青止血,又是給拓跋焱掐人中。


    阿九看的心驚肉跳,幸好葉青也不是一心想自殺的,所以傷口不深。


    幾個軍醫也是有兩下子的,很快葉青的血止住了,剛醒過來整個人都魂不守舍:


    “怎麽會這樣。”


    “葉青,你現在是信了吧,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割腕。”阿九還是有點內疚的,這會兒已經給葉青倒了一碗靈泉水。


    她看都沒看一眼:“可是,那為什麽他的心口上有和南明駿一樣的燙傷?”


    “啊?”阿九嚇了一跳,她可沒看過拓跋焱的身子。


    葉青緩緩抬頭看向阿九:“我在他暈倒的那一刻,扒開他的衣領看了。”


    “那……那你也別問我,我可啥都不知道。”阿九連連擺手,後背都起了一層白毛汗,轉身就要逃。


    “你站住。”


    阿九愣在營帳外,緩緩回頭看去,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害:


    “我真不知道。”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想你會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葉青眼神銳利的看著阿九。


    這個丫頭要麽就是城府很深,讓人看不出那張純淨的眸子背後的黑心手段,要麽就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阿九本就不喜歡撒謊,撒謊還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謊,太累了,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整個過程葉青都在盯著阿九,還是那張毫無破綻的臉。


    哪怕同一個問題問了三次,她的細節毫無偏差,這隻有一個可能,她說的是真話。


    “你真和他沒有關係?”葉青還是不死心,若是真的沒關係,為何那南明駿總圍著她?


    她自從知曉南明駿去過王府就一直在查,包括他拿果子換軍糧,換鹽巴,都是給這丫頭的。


    “有,倒是還真有那麽一件事有關係。”反正都說了,不說清楚阿九豈不是整日被她惦記著。


    “你……快說!”葉青噌的一下站起來。


    阿九也就實話實說:“當時就為了進城,沒別的意思,再說和離書都給我了。”


    葉青愣了好半晌,上下打量阿九,依舊沒發現說謊的總蹤跡,不過不怕,她到府衙一查便知:


    “看來你還是很誠心的,我會在王爺麵前美言幾句,你就等著領賞吧。”


    阿九一聽:“不會又賞賜銀針吧,我不缺那東西。”


    “那是冰魄針。”葉青幾乎咆哮出來,她想起來了,這個丫頭在義莊救人有功,當時就讓周公公給賞賜了冰魄針,可這丫頭不要:“你知道那針價值連城,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那算了,我也不想要啥賞賜了。”阿九轉身就走。


    昨夜在山洞治病,有多了兩百多的功德值,當時那個聲音就跟在義莊的一樣,疊加重複跟回音似的,鬧的阿九耳朵嗡嗡的。


    “不要?”葉青站在營帳門口看著孟九兒的背影,看著那打扮,要個綾羅綢緞也好啊。


    阿九此刻不想回自己的營帳,她打算去看看拓跋焱,這個家夥看上去長得英俊下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不知道這暈過去會不會覺得自己的臉丟滿了整個軍營。


    剛到軍營,果然,一陣哄堂大笑此起彼伏。


    “巡查司的人,你不是帶隊來支援戰事的嗎,怎麽……哈哈哈!”


    “白長了這麽大高個啊,竟然怕血,我說巡查大哥,您要是抓飛賊的時候,不小心給戳了那麽一刀,你說是你先倒,還是對方先倒?”


    “我猜啊是你先倒,不信咱打賭。”


    拓跋焱臉黢黑的雙手叉腰站在人群中間,看見阿九來了,他眼裏才有了色彩。


    “都給我閉嘴。”拓跋焱跟孩子似的罵了一句,轉身拉著阿九往山上去。


    “怕血?”


    一群士兵不知是誰重複了一句。


    “對哦,怕血的人是如何做巡察使,又是如何上陣殺敵的?”


    頓時目送著拓跋焱和孟九兒離開的背影,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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