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我這有水,而且,姑娘就是姑娘,怎麽能參軍打仗?還有你脖子上的舊傷,待會兒我給你調質一些藥膏塗一下,留疤就不好看了。”


    阿九堅持拉著她的手按進水盆。


    花鈴咬著嘴角目光霍霍的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震驚之餘,心裏一酸,好多年沒有被人當過姑娘了。


    阿九觸碰她手的時候也是心裏一緊,多好看的手卻滿是繭子傷口,粗糙的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漢。


    等她洗好,阿九已經準備好毛巾遞過去:


    “擦擦吧,你瞧這樣多好看。”


    花鈴遲疑的接過毛巾,她已經兩年沒洗過澡,沒洗過臉。


    梳妝台銅鏡裏她較好的樣貌把自己都驚了一下,手不自覺得摸著自己的臉,又不敢相信般輕輕觸碰。


    阿九見她倏然來到這裏顯得拘禁的很又不說話,倒不如自己多說些:


    “是拓跋焱讓你來的吧,也是,你一個姑娘混在軍營中多少都不方便,晚上睡覺不會不自在嗎?”


    此話一出,花鈴才咬著嘴唇難得露出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習慣了,我穿著衣服睡。”


    “在這裏可以脫了。”阿九笑盈盈的掏出一根靈參來,正好廚房有臼子,搗爛一些,配上後花園枯死的隻剩下白芍根的白芍。


    加一些米漿,倒是可以用來恢複傷口。


    阿九太過於熱情她不適應,將這碗底的糊狀放在梳妝台上:“你自己抹一下脖子上的傷口。”


    花鈴眼中閃爍著遊離不定的目光,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對她這麽體貼溫柔。


    以助於她更多時候都是忘了自己是姑娘的。


    阿九不舍得浪費盆裏的洗臉水,雖然烏黑的,倒是也能澆灌一下花草。


    回頭來,花鈴還愣在當場死死地看著某一個地方發呆。


    “你不塗,我幫你塗了?”阿九試探的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果然,花鈴趕忙拿起來往自己脖子上塗抹。


    “聽趙坤說你和拓跋焱打賭輸了?”阿九饒有興致的說道。


    “是的。”花鈴本來很自信能說服那些齊兵歸降的,她實在嘀咕了一起出生入死的感情。


    “認賭服輸,我以後伺候你。”花鈴一揮手一臉爽快的說道。


    “我不需要你伺候。”阿九拿著小鏟子在早就幹枯不知道多少年的白芍根處,多培了一些土。


    這畢竟是靈泉水,很快就能發芽複活了。


    “為什麽?那我豈不是沒地方去了?”花鈴一聽眼裏閃過絕望,軍營拓跋將軍不讓她回去了。


    “我意思是不需要你照顧,讓你和我一起住,也是覺得你在男人堆裏不方便,你就當是姐妹。”


    阿九拍了拍根部的土壤。


    花鈴又石化了,和將軍夫人做姐妹?


    阿九也不管她,徑自走到偏房那敲了敲門:“薛真。”


    “門沒鎖。”


    阿九這才推門而入,一邊走一邊掏出一顆靈參:“我種好了,你修的進度如何?”


    薛真就盤腿坐在臥房的軟榻上,一襲白衣倒是顯得比阿奶更像個神仙。


    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外的花鈴,花鈴不知道這百花閣院中還有第二個人。


    這一看不要緊,花鈴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怎麽會有個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


    隻是,他的頭發怎麽都白光了?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對於有靈氣的東西,薛真自然是沒法拒絕的,把人參塞入袖管,順勢掏出來一遝黃紙:


    “拿去給拓跋焱,這些符籙都加持了金光護體咒,能對付那些傀儡。”


    他雖然答應歸隊與拓跋這邊,但是屢屢受人恩惠不是他修行者所為,自然要回饋一些。


    阿九瞳孔一縮,接過來看了看,是祝由術的符籙筆畫。


    而且她還能看見這些符紙上隱隱繚繞著金光和紅光的氣。


    書上說了,畫符需要白芷,朱砂等為墨,畢竟朱砂有毒可也是純陽之物,看來這紅光便是這朱砂的氣。


    可她自己怎麽畫了大半夜也沒有一點真氣在上邊流動?


    薛真見她還愣在這補了一句:“這份回禮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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